大平层里的张阿姨,换成了另一个稍微年轻的保姆,又多了一位中年男管家,管家中规中矩,反而阿姨有些拘谨,立刻给杜锦棠拿拖鞋。
新的,和季聆辰穿的是同一个款式。
杜锦棠不在乎这些,她累了要回去休息,季聆辰紧跟着她,将她引到主卧室,道:“你原本的房间给管家住,私人物品,我让人放在我们的房间里。”
怪不得,他昨天晚上一定要求她住院,原来是给她也“抄家”。
杜锦棠洞察他的用意,大方走到主卧室,主卧是整套房子视野最好的地方,灰白的极简主义装修风格,显示出主人是个极为自律的人,迎面一个小书房隔断,后面才是床铺。
入目全是季聆辰的奢侈品,私人物品排列整齐,杜锦棠仅有的衣服被放在灰色的床单上,女主人的梳妆台空空荡荡,只放了一张卡。
季聆辰只是双手抱胸,靠在书架上,道:“管家给你买了衣服,这些旧衣服,还是不要了吧?”
之所以没扔,只是单纯不想让她认为自己不尊重她,但也确实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在杜锦棠眼里,却是另一番滋味,这些没放进衣帽间,原来是不配呀。
“我可不敢拿你们季家的一分一毫,省得以后,又让我净身出户,一根线都不能带走。”
杜锦棠立刻拒绝,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发病”,抱起自己的衣服,往外走。
“我住客房。”
那个仓库房她没必要争,住客房更舒服。
但,季聆辰又说了一句:“客房有人住了,我从中医堂给你请了一位中医,以后会常常过来,调养你的身体。”
杜锦棠把衣服抱紧,换了一个策略:“那我搬出去住。”
既然他骗她在先,那没必要再守着他们的君子之约,搬出去住就可以认定为分居。
这以此,季聆辰不拦,看着她走。
杜锦棠察觉不对,停下问:“你会搬到我隔壁?!”
季聆辰不可置否,搬出法律条文:“法律规定,无严重过错的情况之下,第一次起诉不会离婚,分居也只是第二次离婚的条件之一,只要我一直跟着你,我们就不算分居,更不能算感情破裂。”
现在的情况,是杜锦棠单方面破裂,法院会根据季聆辰求和的表现,不管上诉多少次,大概率不准予离婚。
“你搬到哪里,我买到哪里,你住在我买的楼里,也不算分居。”季聆辰笑眯眯,眼中算计精明:“你想赶我去客厅睡也行,但我会撬锁,并且不怕你打。”
季聆辰先她一步猜出她的想法,扯开脖子上的领带,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道:“我强大的律师团,多的是证据,可以将这解释成夫妻情趣。”
松完领带,他又去衣帽间的展示柜里,拿出眼镜布擦眼镜,慢悠悠的说:“你上诉说我精神虐待,我能证明工作繁忙,且前段时间,我认错良好,给你转账过百万,代表我的态度。
总而言之,他在全力挽回婚姻,没有尊严,天下无敌。
杜锦棠气急,把衣服扔到季聆辰身上,骂道:“季聆辰,你是受虐狂?!还是变态?!你非要让我骂你?!”
“她们都不是你。”
又想让她听那些没有理由的爱?
那只是“杜锦棠”臆想出来的执念!
杜锦棠推翻他所有的情话,讽刺道:“你就是犯贱,天生属驴的,欠抽!”
要不是法治社会,真想拿条鞭子抽死他!
季聆辰真的无所谓,擦完眼镜,转身去衣帽间,拿出一套女士家居服,还有……
……
一条马鞭。
杜锦棠:!!!
他真的有这种东西?!?!?!
还说不是变态?!
“别那么惊讶,这本来就是给你定做的马鞭,我在马场给你养了两匹小矮马,晚了五年才送给你。”
季聆辰却不觉得突兀,很享受她惊讶的表情,转身坐在床尾的春凳上,大马金刀,十分放松:“你可以先抽我,试试手感好不好。”
他时刻谨记那一脚的罪过,她要怎样报复,他都不会反抗。
“你以为我不会抽你?!”
杜锦棠拿起皮鞭,在空中挥手,皮鞭发出风声,听起来十分锋利,打在人身上也很疼。
但她没有打季聆辰,反而是把马鞭扔在他身上:“我不怕你疼,我怕你爽。”
她冷暴力对季聆辰,他都能看着她颅内高潮,打他还要废力气,划不来。
拿起家居服,杜锦棠进浴室洗澡,她要好好冷静一番,想想对策。
可是,越想越气,当年没结婚的时候,犯病的季聆辰就无解,现在有一张结婚证持证上岗,更能让他无法无天!
让她穿去一个月前的沈姝羽身上吧,把季聆辰的刹车全部弄坏!!!
撞死他!!!
……
午餐做得十分精细。
结婚以来,第一顿舒适的饭,桌上全是她喜欢的菜,杜锦棠极度利己主义,不会为了和季聆辰拉开关系而自虐。
相反,她想得很开,吃穿他们要不回去,先享受了再说。
“爸给我打电话,让我们晚上回去一趟,妈的事,他出面给你交代。”
她能吃能生气,季聆辰心里很开心,又怕杜锦棠误以为是想给季淑雅求情,低声解释道:“家里有人监督妈,爸可能是想让你和爸缓和关系,并不是为了妈。”
两个爸,一个是季聆辰的爸,一个是杜锦棠的爸。
被季淑雅打那天,杜锦棠愿意为了公公向婆婆道歉,但是现在,她不愿意再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
她打过季淑雅,报过仇了。
“我不去。”
他们都在计较自己的利益,她被排在所有人后面,现在她也要先爱她自己,不委屈自己。
她不愿意,季聆辰也不勉强,问:“下午我陪你去逛街?好多东西没买,这几天专门陪你散心。”
“看见你就想自残,没心情逛街。”
吃完午饭,杜锦棠犯困,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和季聆辰共处一室,躺在靠窗的那一边,倒下就睡,贵床垫就是舒服。
她刚闭上眼,季聆辰也躺在她身边,两人同盖一张被子,他刚想靠近她,杜锦棠冷声警告:“但凡你碰到我一下,晚上不用你送我了。”
这是无形中答应了季聆辰要送她请求,季聆辰欢喜,向后退了一点,躺在她身边,闭上眼午休。
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他也累了。
季聆辰呼吸平稳之后,杜锦棠缓缓起身,并没有吵醒他,打开房间的门,警告保姆和管家闭嘴,谁要是吵醒季聆辰,谁就立刻滚蛋。
换了鞋,杜锦棠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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