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清泉县第一中学的会议室里，学校全体教师齐聚一堂。
马建国坐在主席台上，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扫视着台下的老师们。
"各位老师，今天我们召开这次教学研讨会，主要是总结期中考试的情况，讨论教学质量问题。"他清了清嗓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险，"最近学校来了一些新老师，我觉得有必要谈谈师德师风建设。特别是一些...让人担忧的现象。"
台下坐着二十多位老师，温婉坐在中间，叶战天坐在后排。王艳艳和王岚坐在前排，脸色煞白，手心冒汗。王艳艳紧咬着嘴唇，心中翻江倒海：马校长这是要把温老师往死里整啊！可是...可是如果不配合，自己的工作怎么办？王岚更是浑身发抖，她想起马建国昨晚的威胁，如果不按他说的做，就要调她去最偏远的村小...
"首先，我要说的是，作为人民教师，我们不仅要教书，更要育人。"马建国的目光如毒蛇般扫向温婉，"有些年轻老师，可能对师德师风的要求还不够了解。俗话说得好，'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但如果师者自身都有问题，又如何教育学生？"
老师们开始交头接耳，不知道马建国要说什么。
"马校长，您说的是什么意思？"一个年长的张老师问道。
"我的意思是，老师之间要保持适当的距离，特别是男女老师。"马建国故意停顿，让这句话在空气中发酵，"最近我发现，有些老师经常单独在一起，这样不太合适。更何况，现在是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了，但我们不能让西方的腐朽思想侵蚀我们的教育队伍！"
他环视一圈，声音突然提高："我还听说，有些老师不仅生活作风有问题，连教学态度都有问题！上课迟到早退，课堂纪律松散，这样的老师，配得上'人民教师'这个光荣称号吗？"
温婉脸色一变，意识到马建国在暗指什么。
"马校长，老师之间正常的工作交流有什么问题吗？"温婉站起来问道。
"工作交流？"马建国冷笑，"温老师，你和叶老师的'工作交流'确实很频繁啊。"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温婉气得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意思？"马建国得意地看着台下的老师们，"各位同事，你们说，男女老师经常单独在一起，合适吗？"
"这..."几个老师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觉得马校长说得有道理。"一个年长的女老师说道，"年轻人要注意影响。"
就在这时，叶战天缓缓站起身，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马校长，您说我们经常单独在一起，能具体说说是什么时候吗？"他的声音平静，但眼中闪着寒光，"您刚才提到的'听说'二字，用了不下五次。请问，这些'听说'的消息来源是什么？有没有经过核实？还是说，您打算用'听说'来定罪？"
他环视全场，声音提高："在我们军队里，有句话叫'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马校长，您既然要在这里指桑骂槐，是不是应该先拿出确凿的证据？"
"具体？"马建国狞笑，"你们在办公室、在走廊、在校园里，经常两个人在一起，这在我们这种小地方，影响很不好。"
"马校长，您这话就有问题了。"叶战天冷笑，声音如刀锋般锐利，"同事之间正常交流，讨论教学问题，这有什么不对？难道男女老师就不能说话了？按您这个逻辑，是不是男女老师都要分开办公，分开吃饭，分开开会？"
他转向在场的老师们："各位同事，我想问问大家，我们国家现在提倡什么？提倡男女平等，提倡思想解放！马校长这种封建思想，不正是我们要破除的糟粕吗？"
"在办公室讨论教学问题，在走廊遇到打个招呼，这就是影响不好？"叶战天继续追问，"那您经常单独和女老师谈话，是不是也有问题？"
马建国脸色一变："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叶战天步步紧逼，声音如雷贯耳，"您既然要求别人注意影响，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做个表率？马校长，您经常单独约见女老师到办公室'谈话'，有时一谈就是一两个小时，这算不算影响？"
"你胡说八道！"马建国恼羞成怒，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有没有胡说，在座的女老师心里都清楚。"叶战天环视一圈，目光如炬，"马校长，您今天召开这个会议，到底是为了讨论教学问题，还是为了搞人身攻击？还是说，您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掩盖自己的某些行为？"
他声音突然提高，如战场上的号角："各位同事，我们都是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应该用事实说话，用证据说话！不应该被某些人的恶意中伤所蒙蔽！"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您的标准有些双重。"叶战天淡淡地说。
"叶战天，你不要转移话题！"马建国恼羞成怒，"今天讨论的是师德师风问题！"
"师德师风？"叶战天反问，"您能定义一下什么叫不正当关系吗？"
马建国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叶战天："你...你简首是无法无天！在我的地盘上，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无法无天？"叶战天步步紧逼，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马校长，您这是在给我扣帽子吗？我只是在为自己和同事辩护，这就是无法无天？那您今天在这里搞的是什么？批斗大会吗？"
"你们的关系，大家都看在眼里！"马建国恼羞成怒，声音尖锐刺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什么关系？"叶战天冷冷地问，声音如刀锋般锐利，"请您说清楚，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您到底想说什么？是想说我们有男女关系，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兵王教师的乡村风云 还是想说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突然提高声音，如雷霆炸响："马建国，你今天要么拿出证据，要么就给我们道歉！别在这里含沙射影，阴阳怪气！"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炸开了锅，老师们窃窃私语。
"够了！"马建国拍桌而起，脸色涨得通红，"叶战天，你以为你是谁？一个退伍兵就了不起了？"
"马校长，您今天的表现，让我想起了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叶战天冷笑，声音如寒冰般刺骨，"现在是1985年，不是1965年！我们要讲科学，讲民主，讲法制！"
"我是校长，我有权管理所有老师！"马建国声音提高了。
"权力是用来为人民服务的，不是用来欺压同事的。"叶战天针锋相对，"您今天的行为，己经超出了正常管理范围！"
"你这是在挑战我的权威！"马建国气急败坏。
"我挑战的是您的错误行为！"叶战天声音如雷，"作为校长，您应该以身作则，而不是搞这种见不得人的小动作！"
"管理？"叶战天意有所指，"王主任，您觉得马校长的管理方式怎么样？"
王艳艳被点名，脸色煞白。她看了看马建国威胁的眼神，又看了看叶战天期待的目光，心中如刀绞一般：叶老师，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不能丢了工作啊！
"我...我觉得马校长管理很...很严格。"她结结巴巴地说。
叶战天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理解。
王岚在一旁更是痛苦万分，她紧握双拳，指甲都掐进了肉里：温老师对我那么好，可是我...我真的没有选择！
"严格？"叶战天追问，"能具体说说马校长是怎么'严格管理'女老师的吗？"
"够了！"马建国怒吼，"叶战天，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我只是想让大家了解什么是真正的师德师风。"叶战天平静地说。
就在这时，张老师站起来："我觉得叶老师说得有道理，马校长，您总是指责别人，但自己的管理方式是否合适呢？"
"对啊，我们都是同事，应该相互尊重。"另一个老师附和。
马建国看着局势有些失控，心中暗恨。
"各位老师，你们不要被他蒙蔽了！"马建国试图挽回局面，"叶战天就是想转移注意力！"
"转移什么注意力？"叶战天反问，"马校长，您心虚什么？"
"我心虚什么？"马建国气急败坏，"我是校长，我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叶战天冷笑，"那您敢当着所有老师的面，发誓您从来没有对女老师做过任何不当的事情吗？"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马建国脸色煞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王艳艳和王岚更是紧张得手心出汗。
"我...我为什么要发誓？"马建国强撑着说，"你这是对我的侮辱！"
"侮辱？"张老师皱眉，"马校长，如果您真的问心无愧，发个誓又有什么关系？"
"对啊，这有什么难的？"
老师们开始议论纷纷，看向马建国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马建国看着怀疑的同事们，知道今天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你们...你们都被他洗脑了！"他指着叶战天，"这个人就是来搞破坏的！"
"搞破坏？"叶战天冷笑，"我只是在维护正常的同事关系。"
"正常？"马建国气得脸色发紫，突然冲向叶战天，"我让你知道什么是正常！"
叶战天轻松一闪，马建国扑了个空，重重摔在地上。
"马建国！"叶战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己经输了。"
马建国挣扎着爬起来，鼻子流着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看着台下怀疑的同事们，知道自己的威信受到了严重打击。
"这件事没完！"他咬牙切齿地说，"叶战天，我们走着瞧！"
说完，他狼狈地逃出了会议室。
老师们看着马建国的背影，纷纷摇头。
"这个校长确实有问题。"张老师小声说。
"是啊，刚才那反应太奇怪了。"
温婉走到叶战天身边，轻声说："谢谢您。"
"没事，以后小心点。"叶战天握了握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这只是开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要小心。"
王艳艳和王岚对视一眼，眼中都有复杂的情绪。她们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低着头匆匆离开。
夕阳西下，教学研讨会在一片议论声中结束了。
虽然马建国没有彻底败露，但他的威信己经受到了严重冲击。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夜深人静，马建国独自回到办公室。
他关上门，瘫坐在椅子上，脸上的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桌上散落着温婉的照片，那是他偷拍的。
"该死的叶战天！"他咬牙切齿，"竟然敢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脸！"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
"喂，刘哥吗？是我，马建国...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需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电话那头传来粗犷的笑声："放心，这种事我最拿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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