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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旧友?宿敌?与胎动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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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隐秘而阴冷的妖气窥视,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研理谷”短暂的平静中漾开了一圈涟漪。许仙和白素贞立刻提高了警惕,加强了谷内的巡逻和阵法侦测。然而,那窥视感只是一闪而逝,之后几天都再无异状,仿佛只是他们的错觉。

但许仙不敢大意。他加快了“灵能护甲”的收尾工作,同时开始着手另一项计划——提升小青的实力。

小青虽然机灵,但五百年道行在即将可能到来的更大冲突中,显得有些不足。许仙根据对青蛇生物特性的理解(结合白素贞提供的妖族修炼知识),设计了一套强化方案。

他利用提纯的风属性灵草精华,结合几种能刺激血脉活性的矿物,调配了一种“青岚液”,让小青定期浸泡吸收。同时,他改进了小青惯用的青铜剑,在剑身镌刻了“疾风”与“破甲”的微型灵阵,使其挥动时能附带风刃效果,并更易穿透护体罡气。

小青对此兴奋不己,训练起来格外卖力,实力肉眼可见地提升着,对许仙这个“姐夫”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

这一日,许仙正在工棚内调试一套新设计的、利用水力驱动的连环弩阵地(预设于谷口险要处),白素贞则坐在一旁,一边温养着即将完成的灵能护甲,一边缝制着小小的婴儿衣物,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阳光透过棚顶的缝隙洒下,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宁静而美好。

许仙偶尔抬头,看到这一幕,心中便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白素贞身边坐下,拿起一件缝了一半的、只有巴掌大的小衣服,笨拙地比划着,感叹道:“这么小……”

白素贞被他逗笑,嗔道:“刚出生的孩儿,自然是很小的。”她接过小衣服,纤细的手指灵巧地继续缝制,柔声道:“官人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许仙看着她恬静的侧脸,心中柔软,握住她空着的一只手,认真道:“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我都喜欢。若是男孩,我便教他格物致知,探索这天地奥秘;若是女孩,我便让她继承你的医术,悬壶济世,再让她娘亲教她法术,不让任何人欺负了去。”

他描绘的未来平淡而温馨,却让白素贞眼眶微热。这正是她舍弃千年修行也渴望拥有的、属于普通人的幸福。

“官人……”她依偎进许仙怀里,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只觉得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然而,这份宁静再次被打破。

谷口的预警阵法传来了轻微但持续的波动!这一次,并非之前的隐秘窥视,而是有人触动了外围的警戒线!

许仙和白素贞立刻起身,神色凝重。小青也瞬间从训练状态惊醒,持剑掠来。

“不是和尚的气息……”白素贞感知片刻,秀眉微蹙,“是妖气,而且……有些熟悉。”

熟悉?许仙心中一凛。

三人迅速来到谷口附近,隐藏身形向外望去。只见谷外林中,站着一位身着彩衣、容貌艳丽却带着几分煞气的女子。她腰间缠着一条闪烁着幽光的软鞭,周身妖气缭绕,竟不比全盛时期的小青弱多少。

那彩衣女子似乎并无强行闯入的意思,只是站在警戒线外,朗声道:“可是白姐姐在此清修?故人彩依来访,还请现身一见!”

彩依?许仙搜索着记忆,似乎原著中并无此号人物。他看向白素贞。

白素贞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低声道:“是她……数百年前曾在峨眉山一同修行过的一只彩蛛精,后来因理念不合分道扬镳。她性子偏激,追求力量不择手段,曾想拉我一同修炼吞噬血食的邪法,被我拒绝后便再无往来。没想到她竟寻到了这里。”

来者并非友人,更像是……宿敌!

许仙眼神一冷。在这种时候找上门,绝非叙旧那么简单。

“娘子,你在此等候,我去会会她。”许仙按住想要现身的白素贞。白素贞如今有孕在身,不宜与人动手,更何况是旧日对头。

“官人小心,她鞭上的蛛毒很是厉害。”白素贞担忧地叮嘱。

许仙点点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整理了一下衣袍,从容地走出了隐匿阵法。

“在下许仙,不知阁下寻内子何事?”许仙站在谷口,目光平静地看着彩依。

彩依打量着许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易察觉的贪婪。她能感觉到许仙身上并无多强法力,但气血充盈,魂魄凝实,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与天地规律隐隐相合的气质,这对妖族而言是极大的诱惑。而且,这山谷内隐隐传来的能量波动,也让她心惊。

“哦?你就是那个让白姐姐甘愿舍弃千年道行,委身下嫁的凡人?”彩依语气带着讥诮,“看来姐姐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躲在这穷山恶水里,连像样的洞府都没有。”

许仙不为所动,淡淡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许某与内子在此潜心向道,不劳阁下费心。若无事,便请回吧。”

彩依被他这番文绉绉的话噎了一下,随即冷笑道:“潜心向道?我看是躲在这里修炼什么见不得人的邪术吧!方才那股惊人的能量波动,别以为我感觉不到!白素贞,你当年自诩清高,不屑与我为伍,如今不也一样走上了捷径?真是可笑!”

她话音未落,眼中厉色一闪,腰间软鞭如同毒蛇出洞,带着一股腥风,快如闪电般抽向许仙!鞭梢处,一点幽蓝光芒闪烁,正是剧毒蛛毒!

她竟是想试探许仙的深浅,甚至存了将其掳走或击杀的心思!

“官人小心!”隐匿阵内的白素贞和小青同时惊呼。

然而,许仙似乎早有预料。他甚至没有后退,只是抬起了带着那只简化版“灵力护符”的手腕。

“嗡!”

一道柔和却坚韧的白色光盾瞬间在许仙身前展开,恰好挡住了那凌厉的一鞭!

“啪!”

鞭梢抽在光盾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光盾剧烈波动,却并未破碎!那点幽蓝毒芒也被光盾蕴含的纯净灵力瞬间净化、驱散!

彩依脸色一变,她这一鞭虽未尽全力,但也绝非普通筑基修士能轻易挡下!这凡人的护身法器竟如此厉害?

她正欲变招,许仙却己不再给她机会。他另一只手在袖中轻轻一按。

“咻!咻!咻!”

三支改进后的“破灵弩箭”从谷口上方的隐蔽处激射而出,成品字形封死了彩依的退路!弩箭无声无息,速度快得只留下三道残影!

彩依大惊,她能从这弩箭上感受到一股令她妖力凝滞的诡异力量!她急忙挥动软鞭格挡,身形如同彩蝶般急速闪动。

“叮!叮!”两声,她勉强磕飞了两支弩箭,但第三支却擦着她的肩膀掠过,带起一溜血花!更重要的是,箭镞上附着的“破灵”效果瞬间侵入她体内,让她半边身子的妖力运转都变得晦涩起来!

“你!”彩依又惊又怒,她没想到这凡人不仅防御惊人,攻击手段也如此诡异刁钻!

“这只是警告。”许仙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冰冷的杀意,“再敢上前,下一箭,瞄准的就是你的丹田。”

彩依捂着受伤的肩膀,感受着体内紊乱的妖力和谷内隐隐锁定她的、更危险的气息(她感觉到了“灵炽炮”的威胁),知道今日绝难讨好。她恨恨地瞪了许仙一眼,又望向山谷深处,咬牙道:“白素贞!没想到你找了个这么厉害的姘头!咱们走着瞧!”

说完,她不敢再多停留,身形化作一道彩光,狼狈地遁入林中,消失不见。

危机再次解除。

许仙松了口气,转身回到阵内。白素贞立刻迎了上来,紧张地检查他是否受伤:“官人,你没事吧?”

“无妨,跳梁小丑而己。”许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他能感觉到她的手心有些冰凉,显然是刚才担心所致。

就在这时,白素贞忽然“啊”地轻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脸上露出了极其奇异的表情,混杂着惊讶、难以置信和巨大的喜悦。

“娘子?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许仙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白素贞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她拉着许仙的手,轻轻按在自己己经明显隆起的小腹上,声音带着颤抖的喜悦:“官人……你……你感觉一下……”

许仙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掌心下的动静。

一下……又一下……轻微却有力的撞击感,如同幼小的鼓槌,敲击在他的掌心,也敲击在他的心尖上。

这是……胎动!

他们的孩子,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巨大的幸福感如同暖流,瞬间淹没了许仙。他忘记了刚才的冲突,忘记了潜在的威胁,眼中只剩下白素贞含泪的笑脸和掌心下那生命的律动。

他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将耳朵贴在白素贞的肚子上,听着那微弱却充满生机的声音。

“他在动……娘子,他在动……”许仙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哽咽。

白素贞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泪中带笑:“嗯,我们的孩儿,在跟我们打招呼呢。”

小青也凑了过来,好奇又兴奋地看着,不敢出声打扰这温馨的一刻。

夕阳的余晖将三人的身影拉长,交织成一幅无比温暖的画卷。外界的风雨似乎暂时远去,唯有这谷中孕育的新生希望,熠熠生辉。

然而,无论是许仙还是白素贞都明白,彩依的出现,意味着他们的踪迹己经暴露在妖族视野中。未来的路,注定不会平坦。

但此刻,他们只想沉浸在这份初为人父母的巨大喜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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