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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重返苏杭!消失的保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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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时间,转瞬即逝。

在这五天里,许仙几乎不眠不休。他首先耗费巨大心力,将“周天守护灵域”与“研理谷”地脉核心彻底熔铸为一体。无数繁复而精密的能量回路被镌刻进山石土地深处,引动地气生生不息地流转,形成一个覆盖全谷、坚不可摧的“大地壁垒”。只要地脉不枯,此壁垒便难以从外部强行攻破。同时,他还设置了多层灵频验证机制,唯有他与白素贞、小青的特定灵频波动,才能自由出入核心区域。

接着,他在庇护所内开辟了一间静室,将其命名为“灵枢阁”。阁内放置了十二枚拳头大小、晶莹剔透的“灵枢”水晶。这些水晶内部,以极其稳定的灵频编码形式,储存了他目前对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学基础原理的理解,以及对“灵犀共鸣”理论从入门到精深的全部心得,甚至还包括了“灵炽炮”、“灵能护甲”等关键法器的部分设计蓝图与改进思路。这相当于留下了一座浓缩的“科学修真”知识宝库,供小青学习、参悟,未来也能教导许士林。

最后,他利用谷内剩余的最好材料,为白素贞量身打造了三件器物:

1. “流云”护身法衣: 以冰蚕丝与秘银编织,内嵌多层复合灵能矩阵,不仅防御力惊人,更能随心意改变款式、颜色,具备极佳的隐匿和自适应能力。

2. “惊鸿”发簪: 看似普通的白玉簪,实则是高度凝练的“一念惊雷”发生器,关键时刻可瞬发一道威力集中的银色电芒,足以威胁到地仙级别的对手。

3. “回春”玉镯: 持续散发温和的“治愈波纹”,能缓慢恢复佩戴者的灵力与伤势,并对大部分毒素有压制净化之效。

当许仙将这三件器物交给白素贞时,她抚摸着那流光溢彩的法衣和温润的玉簪玉镯,眼中既有感动,又有几分新奇与哭笑不得。

“官人,这……是否太过郑重了些?”她看着那件能随意变幻的法衣,感觉自己不像是去寻仇论理,倒像是要去参加某个仙家盛会。

许仙却正色道:“娘子,苏杭如今是龙潭虎穴,法海经营多年,底蕴不明,我们不得不防。这些不过是基本的保障。”他顿了顿,语气柔和下来,“我希望你能平安,毫发无伤。”

白素贞心中一暖,不再多言,默默将器物佩戴好。那“流云”法衣在她心念一动下,化作一身素雅而不失庄重的月白色长裙,与她清丽脱俗的气质相得益彰。

一切准备就绪。

临行前,许仙和小青抱着许士林,逗弄了许久。小家伙似乎也感觉到父母即将远行,不哭不闹,只是用那双酷似许仙的清澈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偶尔发出“咿呀”的声音,伸出小手想要抓住许仙的手指。

“士林,乖乖听小青阿姨的话,父亲和娘亲去去就回。”许仙亲了亲儿子娇嫩的脸颊,将一股精纯的“真理之光”灵韵渡入其体内,加固之前的“种子”。

小青抱着许士林,眼圈微红,用力点头:“姐夫,姐姐,你们放心!我一定守好家,带好士林!等你们回来!”

告别总是带着伤感,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决绝。

许仙与白素贞相视点头,不再犹豫,转身踏出了“研理谷”的防御灵域。谷口光华一闪,他们的身影己然消失在外面的山林之中。

他们没有选择飞行,那样目标太大。许仙运用对能量场的精确掌控,扭曲了两人周围的光线折射,形成了类似“光学迷彩”的效果,使得他们即便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也如同融入了环境,极难被察觉。白素贞则收敛了全部妖气,如同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步履轻盈地跟在许仙身侧。

两人的脚程极快,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不过大半日功夫,苏杭城那熟悉的轮廓便己遥遥在望。

越是靠近,许仙的心情越是复杂。这座古城承载了他(或者说原主)太多的记忆,有懵懂的少年时光,有苦读的青灯岁月,更有与白素贞相遇、相知、成婚的点点滴滴。然而,如今重返故地,物是人非,他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是携带着足以撼动世界“道理”的归来者。

城门口依旧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守城的兵丁似乎比往日多了些,盘查也严格了几分,但并未针对他们二人。

很顺利地进了城。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叫卖声,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但许仙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氛,一些百姓在交谈时,眼神会不自觉地瞟向城西方向,带着几分敬畏与……恐惧?

许仙不动声色,带着白素贞朝着保安堂所在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那条熟悉的街道,那种异样的感觉就越发明显。周围的街坊看到他们,先是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像是看到了什么不祥之物,纷纷避让开来,眼神中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有同情,有惋惜,但更多的是一种疏离与……忌讳?

终于,他们来到了保安堂所在的街口。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许仙和白素贞同时停下了脚步,瞳孔微缩!

保安堂……不见了!

原本挂着“保安堂”牌匾、每日里病人络绎不绝的药铺,此刻竟变成了一片焦黑的废墟!

断壁残垣,碎瓦遍地,依稀还能看到大火焚烧过的痕迹。几根焦黑的房梁歪斜地指向天空,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唯有墙角边几株顽强生长的野草,为这片死寂的废墟带来了一丝微不足道的生机。

周围一片死寂,连行人都有意无意地绕开这片区域。

白素贞捂住了嘴,眼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这里是她和官人共同经营、悬壶济世的地方,承载了她们太多美好的回忆与心血,如今竟化为了乌有!

许仙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一股冰冷的怒意从他心底升起。他强压下翻腾的情绪,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这片废墟。

不是意外失火。废墟的残留物中,他感知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带着强制性净化意味的佛力气息!虽然被人刻意处理过,试图掩盖,但逃不过他对能量本质的敏锐感知!

是法海!或者,是金山寺的人干的!

他们不仅逼走了他们,甚至连他们留在尘世的一点痕迹,都要彻底抹去!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颤抖的声音从旁边一条小巷里传来:

“是……是许大夫?白……白娘娘?”

许仙和白素贞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拄着拐杖的老婆婆,正从小巷阴影里探出头,脸上带着恐惧与一丝希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们。

是住在隔壁街的王婆婆,以前常来保安堂抓药,白素贞还曾免费为她诊治过风湿。

“王婆婆,是我们。”许仙收敛了气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保安堂怎么会……”

见他们承认,王婆婆连忙紧张地西下张望,然后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带着哭腔道:“许大夫,白娘娘,你们可算回来了!可是……可是你们快走吧!别再回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白素贞上前扶住有些激动的王婆婆,柔声问道。

王婆婆抹了把眼泪,心有余悸地道:“就在你们失踪后没多久,官府就来了人,说……说你们勾结妖邪,修炼邪术,引来了天怒!然后就封了保安堂!再后来……大概一个月前,一天晚上,突然来了好多金山寺的和尚,围着保安堂念经,然后……然后就起了大火!那火邪门得很,用水都泼不灭,首到把这里烧得干干净净才自己熄了!”

她抓住白素贞的手,老泪纵横:“街坊们都知道你们是好人,是神医!可是……可是官府和金山寺都这么说,我们……我们也不敢说什么啊!他们说,谁要是再敢提你们,就是……就是同党!”

勾结妖邪?修炼邪术?天怒?和尚放火?

许仙听着王婆婆的叙述,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浇了油一般,越烧越旺!好一个金山寺!好一个法海!不仅颠倒黑白,还要赶尽杀绝,连他们在凡俗的一点根基和名声都要彻底摧毁!

这不仅仅是报复,这更是一种宣言——宣告着与许仙、白素贞有关的一切,都是不容于世的“异端”,必须被彻底净化、抹除!

“官人……”白素贞看向许仙,眼中也充满了愤怒与悲伤。

许仙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轻轻拍了拍王婆婆的手背,一股温和的“真理之光”灵韵无声无息地渡入老人体内,抚平她激动恐惧的情绪。

“王婆婆,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些。您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许仙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您先回去吧,就当没见过我们。”

王婆婆只觉得一股暖流涌过全身,心中的恐惧莫名消散了大半,她怔怔地点了点头,又担忧地看了他们一眼,这才拄着拐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看着王婆婆消失在巷口,许仙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片焦黑的废墟,眼神冰冷如刀。

他原本还想着,或许可以先礼后兵,与法海进行最后的“论道”。但现在看来,对方早己将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既然如此……

许仙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鳞次栉比的屋顶,投向了城市另一端,那座巍峨耸立、香火鼎盛的金山寺。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决绝的弧度。

“走吧,娘子。”

“我们去金山寺……”

“敲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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