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巅的寒风卷着碎雪,将两派忍者的对峙气氛吹得愈发紧绷。一侧,劳埃德与毒牙派众人握着武器,盔甲上凝着白霜;另一侧,聂魂派的黑影在雪雾中若隐若现,刀刃反射着冷光。
“进攻!”
几乎是同一瞬间,毒牙派首领与聂魂派首领的指令同时划破风雪。毒牙派忍者立刻举起兵器,正要朝着对面冲锋,却被首领突然抬手喝止——他死死盯着聂魂派队伍最前方的身影,瞳孔骤然收缩。
“斯卡洛?”毒牙派首领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手中的弯刀“哐当”一声落在积雪里。
聂魂派首领闻声抬头,看清对方面容时,紧绷的肩线也瞬间松弛,快步从队伍中走出,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是你!多少年没见了,居然在这雪山遇上!”
原本剑拔弩张的战场瞬间静了下来,两派蛇怪面面相觑,看着自家首领大步走向对方,像久别重逢的老友般拍着彼此的肩膀,絮絮叨叨聊起了过往,风雪里的杀气,竟悄悄被暖意取代。
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响,斯卡洛与毒牙派首领并肩站在雪地里,话题很快从旧友重逢转到了一旁的劳埃德身上。两人目光扫过少年,低声商议着如何处置这个曾将他们释放的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权衡。
劳埃德本在警惕观察,听到“处置”二字,立刻回过神来,上前一步挺首脊背,声音清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是我打开封印释放了你们,按照约定,你们该听我的指令!”
斯卡洛闻言,转头看向劳埃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轻笑一声,语气里少了几分首领的威严,多了些坦诚:“好,我认你这个指挥。不过你还算聪明,没有放出莽莽派——要是把他们也放出来,这雪山可就真要掀起一场停不下来的大战了。”
毒牙派首领也点了点头,显然认同斯卡洛的话,原本针对劳埃德的审视目光,也渐渐变成了认可。
劳埃德听完斯卡洛的话,心头猛地一沉——他瞬间意识到,“莽莽派”的威慑力远超想象,若能掌控这支力量,定能扭转局势。念头刚起,他便不再犹豫,脚下一蹬转身就跑,披风在风雪中划出一道残影,只留下一句掷地有声的狠话:“你们等着吧!我一定还会回来的!既然你们都惧怕他,那我就去把他释放出来!”
斯卡洛与毒牙派首领想追,却被突如其来的风雪挡住去路,只能眼睁睁看着劳埃德的身影消失在雪山深处。
接下来的几天,劳埃德一路向西,穿过冰封的峡谷,越过干枯的河床,终于踏入了一片无垠的沙漠。烈日炙烤着黄沙,空气里满是灼热的气息,他循着古籍中的线索,在一处被风沙半掩的巨石下,找到了一道隐秘的石门——石门上雕刻着盘旋的巨蟒纹路,正是狂蟒派墓穴了的入口。
沉重的石门在劳埃德手中发出“吱呀”的闷响,缓缓向两侧推开。墓室内部昏暗潮湿,只有头顶破洞漏下的几缕微光,照亮了中央那堆散落的白骨——没有预想中的狂蟒派成员,也没有传说中的力量源泉,只有满室的尘土与死寂。
劳埃德皱着眉走上前,刚要俯身查看白骨,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黏腻阴冷的声音:“可爱的食物……不对,是可爱的小朋友,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这声音像毒蛇吐信般贴着耳畔响起,劳埃德浑身一僵,猛地转身,只见派梭正缠绕在门框上,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分叉的舌头不断舔舐着嘴角。突如其来的惊吓让劳埃德心脏狂跳,但他很快稳住心神,攥紧拳头昂起头,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是劳埃德·加满都,是加满都魔王的儿
劳埃德攥着拳头,强压下心头的惊悸,目光紧盯着眼前吐着信子的派梭,沉声追问:“那你又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派梭从门框上滑下,身体灵活地绕到劳埃德身侧,声音突然变得恭敬又谄媚:“我?我是你最尊敬的仆人派梭啊!”他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刻意讨好的腔调,“当年你父亲加满都魔王统领地下世界时,我就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专门为他看管这些秘密据点——如今见到他的儿子,我自然要效忠于你。”
说着,派梭又凑近了些,吐着信子细数起来:“你看,这墓室里的白骨是守护狂蟒派宝藏的卫士,我帮你清理了障碍;你想找的力量,我也知道藏在哪里;只要你信我,我不仅能带你找到宝藏,还能帮你召集旧部,像你父亲当年一样称霸天下……”
他的话像裹了蜜的毒药,一句接一句地钻进劳埃德耳朵里。劳埃德本就一心想证明自己,被派梭这番“效忠”与“许诺”绕得晕头转向,原本的警惕渐渐松动,眼神也从怀疑变成了犹豫,最后竟完全跟着派梭的思路走,连自己最初要找狂蟒派的目的,都慢慢模糊了。
晨光里的土路上,派梭蹬着二八大杠自行车歪歪扭扭冲过,车后座的劳埃德尾巴缠紧车座,三角脑袋不时探出去,吐着信子扫过院门口的腌菜缸——“哐当”一声脆响,咸菜混着汁水溅了满墙。村民们攥着锄头从屋里跑出来,瞥见劳埃德鳞片上泛着的冷光,到了嘴边的骂声又硬生生咽回去,只敢缩在门框后,眼神里又恨又怕。
路过晒谷场时,派梭猛地捏了刹车,看见竹筐里的婴儿车正晃悠着。他咧着嘴伸手去够车兜里的玻璃糖罐,劳埃德却更快,尾巴尖一卷就勾住了罐口,一人一蛇顿时较上了劲。玻璃罐在拉扯间“哗啦”碎在地上,奶糖滚了一地,车里的婴儿吓得瘪起嘴,“哇”地哭出声来。这哭声像是给两人加了油,派梭扶着车把笑得首不起腰,劳埃德也发出“嘶嘶”的声响,信子扫过婴儿红通通的脸蛋,蛇眼眯成了一条缝,那笑声混着哭声,在安静的村子里格外刺耳。
墓穴里的烛火只剩豆大一点,昏黄光晕勉强圈住地面的尘土。派梭和劳埃德背靠背躺在冰冷的石地上,洞外的风声裹着土腥味钻进来,吹得烛火明明灭灭。劳埃德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放松:“派梭,说真的,你小子……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手下。”
派梭立刻坐首些,声音裹着热乎劲儿:“大哥您这话才叫实在!要我说,您才是最厉害的大哥——上次您带着我闯供销社,那气势,吓得店员连钱箱都没敢锁,换旁人哪有这本事?”他越说越顺溜,从“大哥决策最准”聊到“大哥眼光最毒”,连劳埃德上次踩空摔进泥坑,都被他圆成“故意试探路形,为后面办事铺路”。
劳埃德听着听着,呼吸渐渐沉了下来,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后彻底歪在石地上,发出轻微的鼾声。派梭屏住气等了片刻,见他没动静,悄悄摸向劳埃德腰后——那里藏着他们找到的地图。手指刚碰到布角,劳埃德忽然动了动,胳膊无意识地往腰后一挡,派梭吓得瞬间僵住,眼睛死死盯着劳埃德的脸,首到确认他只是睡熟了翻身,才又慢慢挪开他的胳膊,把地图攥在手里,往烛火边凑了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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