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紫禁城上下都透着一股忙碌又压抑的气氛。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打破了表面的平静——华妃宫中一名叫福子的宫女,失足落井溺毙了。
若只是个普通宫女,或许掀不起什么波澜。但这福子,原是皇后宫中的粗使宫女,前些时日因“笨手笨脚”被皇后斥责,才拨去了翊坤宫。如今不过月余,便横死井中,这其中的蹊跷,足以让所有人浮想联翩。
消息传到翊坤宫时,华妃正与我商议年节下赏赐各宫的清单。闻听此事,她先是一愣,随即柳眉倒竖,猛地将手中的玉轮掷在地上:“混账!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竟敢在年节下给本宫添这等晦气!”
颂芝战战兢兢地回道:“娘娘,如今……如今外面都在传,说是……说是咱们翊坤宫容不下人,所以……”
“放屁!”华妃勃然大怒,“本宫何时跟一个贱婢过不去!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她凌厉的目光瞬间扫向我,“安陵容,你怎么看?”
我知道,这是一次危机,但也是一次机会。福子的死,太过巧合,皇后的嫌疑最大。她既能借此打击华妃名声,又能除掉一个可能知道她某些隐秘的“笨”宫女。但无凭无据,谁也不能指认皇后。
我沉吟片刻,缓缓道:“娘娘息怒。福子之死,确实蹊跷。只是如今死无对证,咱们若急于辩解,反而显得心虚。”
“难道就任由她们污蔑本宫?”华妃不满。
“自然不是。”我走近一步,压低声音,“娘娘,您想,这后宫之中,谁最乐见娘娘您惹上这等麻烦?谁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个皇后宫出来的宫女,安排得‘意外’身亡?”
华妃眼神一凛:“你是说皇后?”
“臣妾不敢妄言。”我垂下眼眸,“只是,此事发生在年节下,皇上最重祥和。若此时闹大,无论真相如何,皇上都会觉得是有人故意生事,搅扰宫闱安宁。娘娘您协理六宫,首当其冲啊。”
华妃沉默了,她深知皇上对前朝后宫安宁的看重。
我继续道:“依臣妾愚见,此事咱们不宜主动纠缠。娘娘不如立刻下令,厚葬福子,并抚恤其家人,彰显仁厚。同时,将此事原委,包括福子原在景仁宫当差等细节,一五一十,毫不添油加醋地禀明皇上和皇后,只陈述事实,不诉委屈,请皇上和皇后娘娘圣裁。”
我顿了顿,声音更轻,却带着一丝冷意:“至于宫中的流言……娘娘可还记得,前些时日碎玉轩附近‘闹鬼’的传闻?这后宫之中,捕风捉影、以讹传讹之事还少吗?或许,是有些心思诡谲之人,见不得娘娘好,故意散布谣言,想借此挑拨娘娘与皇后娘娘的关系,甚至……惊扰莞嫔娘娘的龙胎,也未可知。”
我将“闹鬼”传闻与此次事件隐隐联系起来,并将祸水引向了“心思诡谲之人”和可能受惊的龙胎。如此一来,既点明了皇后的嫌疑,又将华妃塑造成顾全大局、反遭小人构陷的受害者,更牵扯到皇上最看重的龙胎,足以引起皇上的高度重视和反感。
华妃听得眼睛越来越亮,猛地一拍桌子:“好!就按你说的办!本宫这就去养心殿!”
她雷厉风行,立刻更衣前往养心殿。按照我的说辞,她果然在皇上面前表现得既委屈又识大体,只陈述事实,并着重强调了有人散布流言,恐惊扰龙胎,其心可诛。
皇上本就因前朝之事烦心,听闻后宫又起波澜,且可能涉及龙胎,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他安抚了华妃几句,下令严查流言来源,并命皇后妥善处理福子后事,务必平息事端。
皇后接到旨意时,是什么表情我不得而知,但想必不会好看。她本想借机给华妃抹黑,却没料到华妃反应如此迅速且“高明”,不仅没被拖下水,反而将了她一军,更引起了皇上的警觉。最终,福子之事以“意外”定论,皇后不得不亲自下令厚葬,并严惩了几个“妄议主子”的宫人,算是勉强平息了风波。
经此一事,华妃对我更是刮目相看,在宫中行走时,连颂芝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真正的敬畏。而我也借此向所有人证明,我安陵容不仅有谋略,更能沉稳应对危机,是华妃身边不可或缺的智囊。
更重要的是,我成功地利用这次事件,进一步离间了皇上与皇后。皇上虽未明说,但心中对皇后“管理后宫不力”、“屡生事端”的印象必然又加深了一层。
祸水东引,一石二鸟。我站在延禧宫的庭院里,看着宫人们小心翼翼地将新开的腊梅搬入室内,心中一片冷然。
这后宫,从来就不缺风波。而我要做的,便是在每一次风波中,都成为那个能稳住船只,甚至借此东风的掌舵人。年关的钟声即将敲响,而我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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