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暗物质
陈傅升和赵天罡因为刚见面，有好多话要说，就故意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边走边聊。...
走在前面的殷朝宗，无意间听到殷淑清还在小声念叨着“飞机坦克”这几个字，他回头望了望远远跟在后面的两人，忍不住笑道：“人家既然不想说，你还惦记着干嘛？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追问到底呢？”
隔着纱笠，看不清殷淑清的表情，只听她轻声说道：“他虽然不愿说，但我觉得陈傅升不是那种随口乱说的人。他那些不经意间的话，总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并不是真的失言，而是有些东西他根本不屑于瞒我们。还有赵天罡看我们的眼神，也带着那么点不屑。”
殷朝宗听得一头雾水：“清儿，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呢？又是不屑又是高高在上的，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殷淑清也摇了摇头：“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一种感觉吧。就好像他们在心态上对我们有一种优越感，随口说出来的东西，因为他们知道我们听不懂，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殷朝宗轻笑了一声，说道：“可能在他们眼里，自己作为法师，我们这些人就是些凡夫俗子，不值一提吧。”
“或许真是这样呢。”殷淑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转头问石坤：“石先生，您觉得赵天罡之前答应和我们一起进村，后来又突然拒绝，这是什么意思呢？”
石坤沉吟片刻，回答道：“我想，这可能是他对村民的一种保护机制吧。赵天罡或许真的不希望我们与村民有过多的接触。”
殷朝宗不以为然地说：“可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想再接触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石坤摇了摇头，认真地说：“王爷，您刚才难道没注意到吗？如果这山里真的藏着一个村子，那么这个村子显然有着不同寻常之处。从那个口哨声中就能听出来，村子里有着严密的自我保护措施。一旦有外人靠近，他们很可能会立刻提高警惕。赵天罡说的被官兵洗劫怕了，可能并非空穴来风。”
一行人继续前行，离开了那条狭窄的小道，重新踏上了宽阔的官道，策马奔腾。
而陈傅升则和赵天罡并肩骑行在队伍的最后面，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让陈傅升感到无比的高兴，即便是在队伍后面吃灰，他也毫不在意。对于赵天罡，陈傅升没有任何隐瞒，从自己在破庙中醒来遇到谷浩然开始，一直到这次出山的所有经历，甚至是从铜镜中发现“乾坤诀”的秘密，他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天罡。
赵天罡一听陈傅升被软禁了五年，惊讶道：“傅爷，照你这么说，玄天宗是想对你下手啊？”
陈傅升叹了口气，“十有八九吧。从那些蛛丝马迹，还有巴图的提醒来看，他们可能是想让我早点消失。可我想破了头也想不通，我到底哪儿得罪了他们，我又不碍他们的事，干嘛非得跟我过不去呢？”
赵天罡疑惑地问：“既然在玄天宗的时候他们就有机会动手，为什么偏偏拖到现在？”
陈傅升摇了摇头，“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赵天罡又问：“那傅爷你打算怎么办？”
陈傅升想了想，“跟前面那帮人一起走，总觉得不安全。等咱们过了南山寺，玄天宗以为我死了，没了这麻烦，咱们就趁机甩掉他们，天高任鸟飞，凭咱俩的本事，去哪儿不能闯闯？”
两人商量完这事后，陈傅升为了让赵天罡对这个世界有更多了解，好保护自己，就开始给他讲起了修行界的事情。可惜啊，玄天宗里那些关于修行界的书都不让带出来，不然直接给赵天罡看不就省事了。不过好在赵天罡在“考古界”混了那么多年，看小篆这种古文字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赵天罡一边听一边想，突然冒出一句：“修行界的人居然会插手凡人的事情，还搅和到国家之间的争斗里，这事儿我真难以理解。”
陈傅升笑了，“这有什么难理解的，不知道才觉得难。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嘛。《封神演义》你看过吧？里面的商周大战，多少神仙、修士参与其中，姜子牙、哪吒、杨戬这些角色，就跟咱们现在这个世界差不多。你就把咱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想象成《封神演义》里的世界，这么一想，不就容易理解多了吗？”
赵天罡一脸无奈，眉头紧锁，问道：“傅爷，照您这么说，这世上还真有能飞来飞去的神仙不成？”
陈傅升驾驭着马匹，笑得更加灿烂了，“神仙嘛，那得看你怎么定义了。要是说那种能在空中自由飞翔的，嗯，理论上应该是有的，只不过现在能达到那种境界的高手，恐怕是凤毛麟角了。真要有那种修为，早就站在了世界的顶端，享受着无数人的供奉和敬仰，哪还会轻易露面呢？”
“真能飞来飞去？”赵天罡摇了摇头，尽管这是他很信任的人说的，但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这完全不合逻辑嘛！”
陈傅升无奈地摊了摊手，“这很合逻辑呀，只是你没深入了解过，所以理解不了罢了。”
赵天罡一脸惊讶，“科学？这哪里科学了？”
陈傅升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在来这个世界之前，我也跟你一样，是个无神论者。但在玄天宗修炼了这五年，我算是开了眼界，也琢磨出了一点门道。你看！”
说着，陈傅升手掌一翻，轻轻一推，只见前方马匹奔跑带起的尘土中，有一团灰尘竟然在他掌心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气旋，久久不散。他随手一挥，气旋消散，然后问赵天罡：“你觉得我刚才是在干嘛？”
赵天罡回答道：“这是傅爷您修炼的气功产生的内力效果，我之前也见过。”
陈傅升点了点头，“没错，是气功。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内力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
赵天罡愣住了，这个问题他还真没仔细琢磨过，只是知道是气功的作用，便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陈傅升继续说道：“想当年我刚开始练气的时候，每当身心放松，感官敏锐，就能感觉到身体似乎在从周围环境中吸收某种神秘的东西。道家的人管这叫‘天地灵气’，我一直也是这么稀里糊涂地理解的。但自从到了这边，经过对比和琢磨，我觉得我大概搞清楚了这‘天地灵气’到底是啥玩意儿。”
赵天罡虽然平时挺淡定，但此刻也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到底是什么？”
陈傅升微微一笑，说：“用个更科学点的词儿来解释，你就明白了——暗物质。听说过没？”
赵天罡眼睛一亮，惊讶地说：“你是说那种比电子、光子还小，咱们肉眼看不见，科学家想尽办法也抓不着的神秘物质？”
陈傅升点头确认：“对头！我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咱们说的那‘灵气’，很有可能就是暗物质。还有啊，以前人们总说鬼魂，说它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存在，玄乎得很。在玄天宗的时候，我从一些古籍里确认了，这边儿还真有鬼魂。我琢磨着，鬼魂可能就是由这些咱们看不见的暗物质构成的。人一死，思想和记忆没跟着消失，而是借着暗物质这个媒介继续存在，就成了咱们说的鬼魂。其实啊，鬼魂和咱们这些活生生的人，差别可能就在于支撑咱们思想的媒介不一样罢了。这宇宙大得没边儿，啥稀奇古怪的事儿都有，咱们人类不懂的多着呢，但不懂不代表不存在，都得有个慢慢接触、了解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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