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一刀两断
夕阳西下，晚风轻轻吹动轻纱，殷淑清慢悠悠走到山边，和陈傅升站一块儿，试着问了句：“法师，您是想回玄天宗，拿回本该属于您的东西吗？”...
陈傅升一听就明白她指的是啥，掌门之位嘛。他两手往剑上一搭，笑了笑说：“没必要了，都过去了，我也没打算再回去玄天宗。”
殷淑清一听就愣了：“不回去？掌门之位就这么放弃了？是因为凌初颜吗？”
陈傅升摇摇头，耸耸肩说：“跟凌初颜没关系，我就是个凑巧的，哪有资格坐那掌门的位置？再说了，这事儿明摆着，凌素一个人可干不了这么大票，门规在那儿摆着，她能一手遮天？肯定也有人背后默许。既然整个玄天宗都不待见我，我回去干啥？看人脸色，还是找不自在？我可不想为难别人，也不想为难自己。”
殷淑清心里头琢磨着，陈傅升那话听起来挺洒脱，可仔细一品，又带着点说不出的酸楚。“法师您真是宽宏大量，可凌初颜呢？您俩毕竟拜过堂啊！”
陈傅升嘴角一撇，自嘲地笑了：“这还有啥重要的？大家都不想再见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殷淑清想再问问他接下来打算，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直接点破。
不一会儿，赵天罡回来了，瞅了眼殷淑清，就默默地站到了陈傅升旁边，啥也没说。殷淑清挺有眼力见儿，看出他俩有悄悄话要说，就找了个借口开溜了。
等殷淑清一走，赵天罡就低声跟陈傅升汇报：“傅爷，那俩家伙比郑旦硬气多了，嘴紧得很，乱七八糟的事儿倒是说了一堆，但一提到玄天宗就闭口不谈。要想让他们开口，恐怕得费点功夫。”
陈傅升摆摆手：“算了，放了他们吧，让他们回去。”
赵天罡有点担心：“郑旦那背景可不小，这俩人回去一说，郑家肯定得找您麻烦。不如……”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陈傅升明白他的意思，但摇了摇头：“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呢，想灭口除非把所有人都杀了。再说，他们来玄天宗干啥，大家心里都清楚。先解决玄天宗那边的事儿，希望郑家不知道这事儿，凌素能想办法糊弄过去。你把他们带过来，我有话让他们带回去。”
赵天罡听陈傅升这么说了，也就没再多言，回寺院里把蒋天和林天彬给推了出来。这俩人一看郑旦的尸体，吓得脸色都白了。
陈傅升直接面对蒋天和林天彬，眼神坚定地说：“两位，帮我带个话回玄天宗。他们做得这么绝，我也没啥好说的。看在师傅的面子上，我不怪他们，但从今往后，我和玄天宗一刀两断，互不相干！告诉他们，我对那掌门位置没兴趣，不会回去。希望玄天宗也别再来找我麻烦，别逼我。不然，我就把他们的那些龌龊事全抖出去，让天下人评评理！”说完，他挥了挥手，“放他们走。”
蒋天和林天彬心里咯噔一下，本以为能松口气，结果陈傅升这话让他们心里直打鼓。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郑旦那软骨头把啥都招了，不然陈傅升哪能说出这番话来？这下可好，玄天宗的秘密都被陈傅升拿捏了，回去怎么跟凌素交代啊？怕是要挨骂挨罚了！
赵天罡动作利索，匕首一挥，林天彬身上的绳子就断了，然后一脚就把他踹下了台阶。林天彬刚爬起来回头，就看见赵天罡又是一刀，蒋天的脖子就喷血了，眼珠子瞪得老大，嘴里还往外冒血泡。赵天罡又是一脚，蒋天就像个破布袋子一样滚到了林天彬脚边，抽搐着。
林天彬吓得喉咙直动，想跑也跑不了，陈傅升那实力摆在那儿呢，自己还带着伤。陈傅升呢，面无表情地站那儿，对赵天罡杀人跟没看见似的。倒是赵天罡说了句：“回去带话，一个人就够了！”
陈傅升依旧沉默不语，眼皮都没抬一下。从半山腰听到亲卫讲述那场厮杀开始，他心里就猜了个大概。毕竟，他对大壮太了解了。蒋天的死，不过是证实了他心里那个念头——大壮绝不会让杀害那么多亲卫的凶手活着离开。
“滚吧！”赵天罡又冲林天彬吼了一声。林天彬哪敢多待，一听这话，立马转身，脚底抹油似的往山下跑。
陈傅升脸色平和，提起剑，转身就进了寺庙，开始四处转悠起来……
眼下条件有限，带着三十多具亲卫的尸体一路走显然不现实，而且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把他们一一送回老家。于是，大家决定在这附近的山林里找个风水好的地方，挖个坑，把牺牲的亲卫们都安葬了。人多力量大，挖坑、立碑，刻字，一会儿功夫就弄好了。
那边忙着安葬，这边殷淑清却找到了当时在场的人，仔细问了问到底咋回事。她特别关心程刚死前有没有跟赵天罡说过啥，还有赵天罡当时都做了些啥。问清楚后，殷淑清就陷入了沉思。
等所有亲卫都安葬好了，殷朝宗叫上殷淑清，一起给这些勇士们敬酒、上香、道别。香还是从寺庙里借来的呢。
仪式搞完，天都黑了。大家各自忙活起来，有的站岗放哨，有的回寺庙休息。这心情啊，都沉甸甸的，毕竟还没到新家呢，就先折了这么多好手。
殷朝宗、石坤和殷淑清刚走到寺庙门口，一个亲卫跑过来跟殷朝宗说：“王爷，赵天罡去墓地了。”殷朝宗点了点头，没太在意。正要进门，殷淑清却说：“哥，我回墓地看看。”
殷朝宗侧过头，叹了口气说：“兄弟们的离去，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咱们得把这份悲痛藏在心底，多为他们的家人打算才是正道。至于形式嘛，咱们这些老兄弟，心里都有数，不需要那些虚的。而且这里咱们不熟，你一个女孩子家，单独行动不安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明天路还长。”
殷淑清连忙解释：“哥，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去守墓。我是想去见见赵天罡，说不定能说服他留下来帮我们。”
“哦？”殷朝宗和石坤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殷淑清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脚步轻快地下了山，身姿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柔美。
“清儿这是唱的哪一出？真能说服赵天罡？”殷朝宗不解地问石坤。
石坤摇了摇头，“难啊，赵天罡明显听陈傅升的，而陈傅升虽然师出名门，但行事风格更像是个普通的江湖人，不太可能愿意掺和进我们的事里来。不过，郡主向来聪明，她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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