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织坊
麒渊筹备了很久，终于织坊弄得差不多了，请荣流月前去看看，做鸭绒衣的布料要如何织。
自从上次的拥抱后，墨天煜就不喜欢有人打扰他与荣流月独处的时间，故而让麒萧驾车载着自己和荣流月，麒渊驾车载着繁星一同出发前往京郊田庄。
荣流月来京城后，还是第一次去京郊呢，有些小兴奋的问：“王爷，你这田庄有多大呀？鸭香居的鸭子也是养在这儿的吗？”
墨天煜看着兴奋的荣流月问道：“流月很喜欢郊外？”
“以前不是时常跟爹一起到处游历嘛，自从爹故去之后就没有再出去游历过了。”荣流月有些怀恋那时。
墨天煜看着一脸向往的荣流月，似乎从来了京城后，荣流月就很少出门，先是荣战去了乌兰城，后面荣烈又去了安阳，后来开了鸭香居，自己又离京剿匪，好像从未带荣流月在京城游玩过。
“等天气暖和一些，本王带你逛逛京城，流月都喜欢去些什么地方？”墨天煜问。
“我都可以呀！那时候跟爹爹一起出门，可以在路边的小溪抓鱼烤着吃，也可以在林间打猎采野果，还可以在市井街头找美食，这个是繁星最喜欢的事。不过我偶尔也跟着尝尝。有些店家的手艺也确实不错的。”一听能出去游玩，荣流月瞬间变得兴致勃勃。
马车缓缓前进着，墨天煜将马车里的糕点端出。
“可饿了？本王让膳房给备了些糕点。”
“我家王爷真好！”荣流月由衷的赞叹，说完拿起糕点吃起来。
“这糕点不错，繁星应该喜欢。繁星这丫头虽然贪吃，但手艺也不错，如果能去郊外抓鱼的话，王爷可试试繁星做的烤鱼，味道很不错呢。”荣流月一口一口吃着糕点。
“好，等天气暖和些了，本王就带你去郊外烤鱼。”墨天煜眼中溢满宠溺，伸手很自然擦掉荣流月唇边的糕点碎屑。
荣流月也很享受和墨天煜独处的时间，一边吃一边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郊外田庄。
荣流月进到田庄，看着远处一排排的房舍。
“麒渊，那儿就是织坊吗？”
“嗯，这些都是属下命人新建的，荣公子过去看看，可有地方需要改进。”麒渊对荣流月一直很恭敬，荣流月的有些想法很是新颖，麒渊也很喜欢这些别出心裁的点子。
荣流月一行人朝织坊走过去，秋落听见声音出门迎接。
“爷，你慢着点儿，小心路滑。”
王府的四大侍女现在都称呼荣流月为‘爷’，个个都打心里把荣流月当主子。
荣流月抬步进入织坊，里面摆着一排排的织机，还有二三十位织工。
秋落带着荣流月一行参观着织坊，边走边介绍道：“爷，这里是织布的地方，后面是原料库房，左边是织工们的休息室，后面还有厨房，右边是绣房，现在织工有二十八人，绣娘有十六人。”
“可有织出来的布匹？拿来给爷看看。”既然是来看鸭绒衣的布料的，荣流月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
秋落叫人将新织的布匹拿过来给荣流月看，荣流月拿过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还放在眼前看了一下透光性。
“如何？”墨天煜问。
“可能要再织紧密一点儿，这鸭绒衣的布料要比普通的布料织的密，织得紧实一些，这样一来是预防鸭绒钻出，二来可以锁住温度，达到保暖的作用。”荣流月简单的解释。
想起那个时候娘就是用普通的面料给爹做了一件鸭绒衣，待到晚上就寝时，脱了鸭绒衣的爹像鸡毛掸子似的，把娘笑的肚子都疼了。最后还是一次次的实验才弄出了比较紧实的面料，这才将鸭绒衣做了出来。
荣流月转头对秋落道：“落落，你用一台织机试试，爷教你怎么织，到时候你也可指导其他的织工。”
墨天煜看荣流月这儿还要多留一会，这时刚好田庄的管事前来禀报田庄的事宜，墨天煜带着麒萧跟着管事出去了。
秋落来到织机前，荣流月看看织线，道：“这织线较细，可两股融为一股，织的时候尽力将织线压得紧实一些，速度慢一点也可，后面熟练了自然速度也就跟上来了。”
秋落试了一下，将线压紧、压实，确实有点影响织布的速度，但多试一会后，就感觉顺手一些了，织出了一小段新的布。
“爷，你看看这个是否可以？”
荣流月伸手摸了一下，还用指甲刮了一下丝线，“嗯，不错，这个密度差不多就可以，你叫大家都过来试试，掌握一下力道。”
这时其中一个织工上前道：“东家，奴家会纺线，如果需要粗一些的线，奴家可以试试。”
“好，你稍后试试看。如果可用，你教几人，你们一同纺鸭绒衣专用的线。”荣流月回答。
“是。”
那织工转身欲退下，这时荣流月叫住了她：“你可否能用动物的毛纺线？比如羊毛。”
“羊毛纺线？奴家从未试过，不知是否能成。”那织工如实回答。
荣流月凝思片刻后，道：“我寻一些羊毛来，到时候你试试。”
荣流月想赶紧找墨天煜商量此事，交代了秋落一些事后，转身就去寻墨天煜。
麒渊一看便知荣流月可能又有什么新的东西要告诉王爷，顿时来了兴致，“荣公子可是要寻王爷，属下应该知道王爷在哪儿，荣公子请随属下来。”麒渊将荣流月带到田庄专为墨天煜建的院落。
一行人来到墨天煜所在的院落，墨天煜抬头见荣流月进来，“已经交代好了？”
“嗯，已经差不多，我有另外一事跟王爷说，王爷可知道哪儿可找到绵羊毛？”荣流月问。
“绵羊毛？内务府应该有。流月找羊毛有何用？”墨天煜不明所以。
“王爷可知道羊毛能纺线？在西漠一般都用羊皮御寒，有一年我和爹爹去西漠行商的时候遇见过一家人，拉姆大叔因为治病欠了不少银两，家里养的牛羊都要拿去换钱，没有银钱给家里的小孙子买羊皮。他额吉发现羊掉毛，就薅了羊毛纺了线给小木吉织了帽子和手套，柔柔软软的，很暖和呢！方才织坊里有位大婶说她会纺线，我就想让她试试看能否纺出羊毛线。这也可以装备到北域军中，将士们用上手脚就可不生冻疮了。”荣流月说着羊毛纺线的奇遇。
麒渊听候思索片刻后，道：“如果能纺出羊毛线，那就跟鸭绒一样，装备北域军这用量不小，到时候这羊毛又该如何解决？”
鸭绒开了鸭香居，羊毛总不能养羊吧！
“这个可以让荣烈到西漠边境收，如此养羊的人家又多了一份收入，我们也能解决羊毛的需求。”荣流月解释。
“可这西漠跑一趟可要费些时日，如此成本可不低，这些如果要国库出银两怕也是难，但都由王爷一力支撑的话，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可否直接开在西漠边境？”麒渊掌管这王府所以产业，对银两收支自然要有盘算。
“也可，但终究要运往北疆边境，这跟运回京城也差不了多少。羊毛质地轻，一次可多运些，这也是养羊人家多出的营生，收购价格可低一些也无妨。另外我们可尽快开设鸭香居分店，这样可以增加王府收入。成衣店我也有些许想法，能一炮而红的话，应该也是个赚钱的营生。”荣流月认真思考了一番能迅速赚钱的方法。
“如此，麒萧你明日去趟内务府，拿来羊毛送到这儿。”墨天煜吩咐。
“是。”麒萧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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