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清理南溪城（一）
麒渊和夏荷正在平梁城筹备着鸭香居的分店，却接到麒麟卫的传信，命他前去南溪城清理齐、程两家商行。
可鸭香居开业在即，他这时离开是否稳妥？
可这是王爷直接下的命令，可见王爷比较看重此事。
夏荷跟着麒渊已有好几个月，这已是他们筹备的第二家分店，看着眉头紧锁的麒渊，夏荷轻声问：“可是京中出了事？”
“应该是京中出了事，不然王爷不会下令我即刻去南溪城清理两家商贾，我猜测可能与霓裳阁有关。”
麒渊稍一分析便了然，这霓裳阁如此耀眼，谁不眼热，动了歪心思的，王爷岂能放过！
夏荷闻言一下就急了，“出了何事？可是爷受了欺负？是哪儿的商贾，奴婢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夏荷一副要与人拼命的架势。
麒渊看着一下炸毛的夏荷说：“应是和霓裳阁有关，但不会是荣公子受了欺负，有我们王爷护着，谁敢欺辱到荣公子头上？再说荣公子也不是个任人欺辱的主啊！”麒渊宽慰。
夏荷这才收敛了气势，“那你这愁眉不展的是为什么？可是这两家商贾不好对付？”
“并未，只是王爷命我即可清查两家商贾，可是鸭香居却开业在即，我这一走，你一个人......”
麒渊还未说完，夏荷就截住了话头。
“王爷既然吩咐，自有他的道理，你且前去，这边有奴婢，你尽管放心，我夏荷跟大人保证出不了乱子。就算这两家没能欺辱到爷，但他们找霓裳阁的麻烦，就是给爷找不痛快，你赶紧去平了这两家商贾，好给爷出出气！”夏荷一脸凛然的说道。
麒渊笑笑的看着夏荷说：“荣公子说你心思细腻，思虑周全，最是稳重。可现在出口就要平了两家商行，却只是为了给荣公子出出气？”
“这哪儿是奴婢要平了那两家商行，这不是王爷的吩咐吗？再说给奴婢添乱可以，给我家爷添乱就不行，谁给我家爷添乱，我夏荷就找谁拼命！”夏荷恶狠狠的说。
麒渊算是看出来了，这夏荷看着知书识礼，进退有度，实则也是一个暴脾气的丫头，跟繁星怕也是不相上下。
麒渊看着眼前气鼓鼓的人儿，觉得甚是有趣，不觉笑出了声。
夏荷看着望着自己傻笑的麒渊，一脸莫名其妙。
“麒渊大人在笑什么？奴婢脸上有东西？”说着夏荷还抬手在脸上抹了两把。
麒渊这才惊觉自己喜形于色了。
从接手王府产业开始，麒渊就藏起了自己的心思。总是对人谦和有礼，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可什么时候他对着夏荷做回了真实的自己？
麒渊收敛了脸色的表情，一本正经的道：“如此这边的事务都交给你了，我会即刻启程前往南溪城。”
麒渊快马加鞭来到南溪城，动用了王府的力量调查程、齐两家。
翌日。
长风来报：“大人，我等已查明程、齐两家商铺情况。程家有商铺十三间，其中有酒楼、茶肆、客栈、酒坊等。齐家有商铺二十一间，其中有粮行、书肆、药铺、布庄、绣房等，另外在城郊还有田庄四家。这齐家最鼎盛时期有商铺三十二间，但齐二爷离世后，这齐家逐渐衰落。”
麒渊点点头，“这些商铺经营如何？”
“回大人，目前程家经营还算平稳，但齐家多家店铺亏损，货源也大多是其他州郡采办，齐家无自己的作坊！”长风回禀。
麒渊思索片刻，“你带人查清两家货源采办地，阻截货源。”
“是。”长风退出。
“长青，我们出去走走！”麒渊吩咐。
麒渊带着长青去到了齐家的布庄，布庄门可罗雀。
麒渊走进，环视一圈问：“掌柜的，最近可有新的花色？”
“没有没有，所有花色都在那摆着呢，客官相中哪匹布，老朽再给你取！”掌柜的坐在柜台内，未挪动半分。
“不瞒掌柜，在下听一友人说，最近江南有一种时兴的料子，轻薄柔软，做夏衣最是合适，为何在下寻了两遍也未看见？”麒渊客气的问。
“你都说了是江南，如今气炎热，又时有暴雨山洪，谁会千里迢迢上江南去采买啊！”掌柜的不耐烦的回答。
“可那料子也就夏季的时候才有用处，此时不采买，过后又有何用？”麒渊继续追问。
“你爱买不买，这南溪城就那么两家布庄，我齐家没有的东西，别家能有！”掌柜的轻蔑一笑。
麒渊瞬间了然，继续问：“那掌柜的可有合适夏衣的布匹？”
掌柜的这才起了身，指了指两匹花色一般的布匹，道：“这几匹都是可以缝制夏衣的，客官中意哪匹？”
“这边上青色的和旁边白色的布匹银两几何呀？”麒渊看那两匹还算不错。
“这青色的十八两，白色的二十两！”掌柜的回答。
“二十两！”麒渊惊讶，这在京城也就一般的布匹，在这售价居然要二十两，这寻常百姓哪能买得起。
“请问有家中下人制衣的布匹吗？”麒渊又问。
掌柜的白了麒严一眼，拿出一匹灰布，道：“这个一般给府上下人裁衣，一匹二两！”
麒渊对掌柜的无礼毫不在意，但他知道这布庄为何门可罗雀了。
麒渊带着长青去了齐氏粮行，但二人并未上前买粮，而是直接上了房顶。
长青不解，“大人为何不进粮行打探？”
麒渊摇摇头，“就齐家布庄而言，这粮行也必然不会便宜！既如此还不如打探一下其他的情况。”
二人正在房顶上轻声说着，就见院中一人气急败坏的道：“这粮堆在北院都发霉了，你是怎么存的粮！”
“大爷，这北院本就不适合屯粮，当初小老儿就曾提醒过大爷。这批粮虽便宜，但量实在太大，粮行的仓库放不下，可大爷执意要购下那批粮。后来小老儿又建议大爷修建仓库或者租用别家的仓库，但大爷都未答应，最后让小老儿把北院收拾出来放粮。当时小老儿就提醒过大爷，北院背阴，又临近一条水沟，粮放进去会受潮发霉。可大爷就是不信！”一位小老头解释说。
齐温泊怒道：“你这是在怪我！你身为粮行的掌柜，未能监管好仓库的屯粮，你如今还将过错推到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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