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此刻我们伟大的祖国正在实行什么货币政策吗？”
易思臻：“不知道。”
“那你总该知道，我国基本的经济制度是什么吧？”
易思臻：“不知道。”
“那你总该知道，货币的职能是什么吧？”
易思臻：“不知道。”
“……”
老师万念俱灰。
“那你总该知道，钱是什么吧？”
易思臻眼睛一亮，“我知道。”
老师心中又有了希望。
“钱，就是别人心甘情愿为我的服务买单。”
“……”
老师眼中熄灭了那盏希望之灯。
“别人为什么心甘情愿为你的服务买单？”
“因为我有让人无法拒绝的脸。”
“……”
三个老师凑在一起，商量要不再教一遍？
戴无框眼镜的男老师，瞟向吃着薯片看脑残片的易思臻。
“……”
穿职业套装的女老师捋一捋头发，“那还教吗？”
蓝衣女老师翻看易思臻写的答案，叹气，摇头。
“让易家那两位另找高明吧，我受不了，这钱是挺好赚的，可是，我真怕以后在谁谁的嘴里听到，那谁谁谁是你的学生吗？那我半辈子的清誉就毁了。”
——
日月当空酒吧。
“先生他们在找你，你真不回去。”易峰道。
易思哲坐在架子鼓前，试试音色，闻言，他狠狠敲了一下，发出巨大的声响。
“响吗？”
易峰不明所以，还是回答，“响。”
易思哲继续敲鼓，鼓声咚咚咚，唇边噙着冷漠的笑。
“响就对了，这可是我托人从国外搞来的新鼓，越敲越铿锵有力。”
“就像人，没有敲不烂的皮，没有敲不断的骨头。”
“可医生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职业，她们能缝上烂了皮，也能把断了的骨头接上。”
“可缝上了，接上了，伤好了，疤还在，身体会替他永远记住那些痛苦。”
“那些瘫在床上任由他们抽血的日子。”
“我总是会让护工放哪吒剔骨还父、剔肉还母的片段。”
“我不想恨他们，不想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可是为什么？我还没找到不恨他们的理由，他们却先找到了恨我的理由。”
“也许，他们觉得我没资格恨他们。”
“……”易峰一头冷汗。
易思哲收回敲鼓的手，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丢垃圾桶里，又重新拆新的戴上。
他是一个被当成工具生下来的人，可他不愿意成为工具，他的人生不该被掌控，他要掌控自已的人生。
——
白天的酒吧与夜晚的酒吧是两种景象，明与暗，静与闹，都是对峙的两端。
舒珏走进闪烁着霓虹灯的门，一阵热气汹涌扑来，男男女女在台上劲歌劲舞，打碟手与DJ声音调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
走至吧台处，客人此起彼伏的点酒。
“帅哥，胥弥生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本桌送一杯僵尸。”
“再来一杯亚历山大。”
“……”
这位调酒小哥啊，只知闷头做酒，不知顾客心思。
舒珏撩头发，“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妹妹没来？”
易思哲手一顿，眼里透着几分冷意，“见过世面的人不会随意评判别人。”
“呦，小哥哥生气了，”舒珏凑近他，她浓艳明媚，慵懒随性，一举一动，皆有风情，“别生气嘛，我也没见过世面，我想见识见识你的。”
易思哲退后一步，酒推上前来，“你的酒，别动手动脚的。”
“真的，我竟看不出你这样的人会喜欢那种清纯小妹妹，”舒珏把酒喝在嘴里，舌头如卷笼般卷起烈酒，“你知道吗，我见到她时，就想用烈酒把她熏醉，然后用我的高跟鞋把她蹂躏到泥里，然后踩在脚下，让你看到。”
易思哲被酒精刺激得头痛，他闭了闭眼，舒珏的长相，让他想起一个人。
“她比你大一岁，所以，你得叫姐姐。”
“不是吧，比我大，连酒吧都没来过。”
易思哲以前是很有绅士风度的，至少不会打别人的脸，可他现在不像绅士了，他想用言语以及一切行动来刺向别人。
“她去的地方，你进不去，可你能进的地方，她却能进，这就是你们的区别。”
“她穿的普通，这并不代表你能用粗鄙之语去形容世界上任何一个穿着普通的人，见识浅薄与否，与穿着多少大牌、去过多少酒吧、吃过多少山珍海味无关，只与脑袋里装了多少东西有关。”
舒珏笑了，笑的开心又放肆，她以前从未见过易思哲这样，她以为他只会冷漠的站在一旁。
“那你带我去见识见识。”
易思哲眼底平静无波，“我劝你别去，那些人没你想的那么高尚，甚至于更恶俗更卑劣。”
舒珏好奇心膨胀，她就是一个普通上班族，同事之间勾心斗角，老板冷言冷语，家人之间互相猜忌，曾经的朋友都陆续结婚生子，渐渐没有共同语言，慢慢就不联系了。
她现在每天靠幻想，靠夸别人的悲惨给自已寻找慰藉，看到比自已惨的人，比自已生活差的人，她就开心。
“那，我就更要去了。”
穿着黑白制服的服务员走过来，“老板，杂物间有只母猫，生了一窝小猫，我们一进去它就朝我们龇牙……”
易思哲给安曌发信息，“你们先别进去，我找人把它们带走。”
照易思哲的说法，那猫应该是昨晚才生的，那小猫应该很脆弱，安曌带来的人带足了工具，宠物箱是可以调节温度的，里面垫着厚厚的棉服。
母猫可能生产耗费了它的精力，让它无力在战斗，可母猫肚子下的小东西却乱动。
“哇，真小。”
“真乖。”
安曌关上宠物箱的时候，把食指伸进嘴里，发出“呜”的声音，易思哲心里好笑，以前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安曌就会这样逗他，如今她自已这样，易思哲心情竟然好了不少。
“母猫身上有伤，先带回去，做个全面检查，然后给它们打疫苗。”
流浪猫保护基地的工作人员小姑娘、中年妇女偏多。
安曌招人很苛刻，要测试应聘者的心理健康程度。
抑郁症、焦虑症……这些事没问题，与猫在一起也算是双向治愈，她怕的是有暴力倾向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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