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天气干燥,冬天也热,他们只在电视上看过雪。
订婚旅行,他们去冰城看雪。
可真冷啊!
她这辈子都没有体验过,但是冰城的景色很美。
安曌和盖君华手牵手,行走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那是雪在说话。
他激动啊,还跑到雪地上打滚,滚了一身雪。
她笑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好玩。
那是她第一次看雪。
也会是最后一次看雪。
因为带她看雪的人已经走了。
留下的,只有冰冷的雪花和深深的遗憾。
他帮她挽起长长的黑发,黑黑的发与白皑皑的雪,对比强烈,象征着纯真无瑕的爱情。
他们坐在雪地上聊天。
他问,“你说雪是不是很甜,我能尝一尝吗?”
“……”
她无语,不知道他是傻还是呆,雪怎么可能是甜的。
“那你呢,你尝过吗?”
“没,我只在电视上看过。”
“哦。”
“……”
他拿了一个雪球,放在嘴里,用舌尖舔了舔。
“你干什么?”她慌忙拍他。
他笑着把雪球扔出去,雪球滚得很远很远。
“你看,真的,是甜的。”
他的第三个祭日,鹿城下雪了,小小的雪,短短的景,可它就是下雪了。
她看着窗外的雪,嘴角微微上扬,“盖君华,你看,下雪了,我记得你说过,要和我再去看一次雪。”
她伸出手,接住雪花,很快融化。
“可你失约了。”
她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里面有一个相框,相框里的她穿着婚纱,笑容灿烂,她的身边是他。
盖京华兴高采烈的跑进安曌的书房,她从不让佣人打扫书房,书房的卫生都是她独自完成的。
盖京华想过,他哥的遗物,包括他们的婚纱照都被她留在了这间最隐蔽的房间里,至于其他的都在那座塔里。
他难过了,难过哥哥死了,难过她在婚纱照里笑的好开心,难过她的笑容只属于哥哥一人。
他在书房里转了几圈,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双手环在她腰间,轻声问,“怎么了?”
“没事。”
“真的没事吗?”
“没事。”
“哦。”
“你为什么要给那个无赖说情。”
“他会来搭讪我,可能是因为我多看了他几眼。”
盖京华醋坛子打翻了,“你看他做什么,他没我高,没我帅,没我有气质,没我富有,没我有男子气概,没我霸道,没我吃醋,没我有一半受你爸妈喜欢,没我有一半受你喜欢,也没我能吃能睡还能干……”
安曌脑瓜子嗡嗡疼,不打断他,他能说到明天。
“你最帅,你最帅,可我看他真的不是对他有意思,是……是他的眉眼有几分像你哥。”
她不喜欢与盖君华长的相像的人。
每遇见一个,就提醒她一次,盖君华死了。
她每日与盖京华朝夕相对,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盖君华死了。
他的饮食习惯像盖君华,睡觉姿势像盖君华,一切的一切都像盖君华,可是他不是盖君华,他真的,一点也不像盖君华……
盖京华蹙眉,像哥哥?
第二天,雪停了,盖京华靠在破旧的小区门口,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等来了青年,保镖把青年反手桎梏住按在花坛上,他凑近,掐住青年下巴,将他脸抬起来,看更清楚,是有几分相似。
连老天都在帮他。
呵。
“你有多高。”
青年吓的瑟瑟发抖,“1…1…185。”
盖京华眯眼笑,“那挺好。”
“你不是想要钱吗?我有笔买卖要跟你做,只要你帮我得到我想要的,我就给你一个亿。”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半是威胁半是利诱。
青年的贪心又被勾起了。
“一……个亿?”
“那行吧!不过犯法的事我可不做。”
盖京华讽刺一笑,都勒索了,还说犯法的事我可不做。
“放心,这是法治社会,没人能逼你做违法的事。”
“真的?”
“当然,骗你做什么。”
“我想想。”
“三天时间,考虑好了答复我。”
三天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青年战战兢兢的来跟盖京华谈生意,这盖京华又喜又怒又惊,大马金刀的一把搂住他的肩。
——
盖京华洗澡时都在哼歌,安曌疑惑:
“你今天心情很好?”
宽大浴袍,短小浴巾分别挂在挂钩上,他在两个间摇摆不定,足足纠结了十分钟,直到安曌的声音传来,磨砂玻璃门上是她影子。
他自恋地勾唇,转到浴室里,看着镜中自已,魅惑又充满野性的脸,俊美但不失男人味的身体。
啧啧,天生尤物。
她遇到的女人里,除了安曌与侯倩,无一不对他的外表折服。
他迅速做出选择,拉开玻璃门,安曌并未走开,她饶有兴致的打量他,她很少见到这样的男人,开放、野性、藏不住一丝情绪,他走到她面前,安曌踮起脚尖,勾住他的下巴。
“盖京华,好玩吗?”
盖京华拉她手放在胸肌上,“热吗?”
“怎么,不装了?”
她摸到他的腹肌,他舒服地眯起眼睛,两个人抱在一起,蠢蠢欲动,只待最后一层纸被捅破。
他想跟她发生点实质性的关系,但安曌迟迟不点头,他起身,她拉他,他再转身,她再拉他,来来回回几次,盖京华意识到,安曌在逗他。
“不闹了,睡觉。”
安曌扯过被子,盖京华又扑了过去。
“你……”
袍子散开了,她脸红了。
一个心理与生理都正常的女人,不可能在见到一个发育完全的雄性生物时毫无反应。
盖京华最喜欢看她脸红,只有脸红她的表情才最生动、最可爱,她的可爱足以融化他的心。
安曌抚上他胸口的疤,两年多了,还坑坑洼洼的。
她不知道盖京华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把那句带有侮辱性质的话篆刻在心口上的。
也不知他是抱着怎么的心态用刀子一刀刀割开皮肤,把嵌进皮肉的“屈辱”与深入骨髓的“爱”剜去、抽离。
盖京华浑身一激灵,按住她的手,将浴袍扯到胸前,遮住那道他每每看清都毁人至深的伤疤,哪怕不看,崎岖的疤痕与衣服摩擦的声音都让他痛苦,让他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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