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瑶指尖发麻。圣物冷得像块冰。欢呼声刺得耳膜疼。
“不对劲。”她突然转身。灵阳的衣袖擦过她手背。
光线暗了。空气黏在皮肤上。清澜的斧头砸在地上：“有东西！”
影幽指尖亮起蓝光。“没能量波动。”他皱眉。
幽月长老的银簪突然裂成两半。苍炎按住腰间铃铛：“来了。”
黑色细丝从地缝钻出。
古灵推开钟瑶的瞬间，三根黑刺扎进她肩膀。
血滴在圣物表面，烫出青烟。
“古灵！”钟瑶往前扑。
黑雾凝成实体挡住去路。
灵阳的剑光劈开半米空隙，转瞬又被填满。
清澜抡起斧头砍向黑雾。
武器被弹回来，震得他虎口开裂。
“这玩意会反弹！”
圣物在钟瑶手里发烫。
古灵蜷缩的身影在黑雾后若隐若现。
幽月长老的结界撑开金色光罩，黑雾发出腐蚀的滋滋声。
“西南角！”星澜突然喊。
她掌心的占星盘裂开第西道缝。
影幽甩出空间刃，切开的黑雾里露出半截白骨手。
灵阳的剑突然脱手。
剑柄浮现血色咒文。
苍炎甩出铜钱击碎咒文，剑刃己经插进结界边缘。
黑雾沸腾起来。
钟瑶看见圣物表面浮出细小红纹，和古灵伤口的血痕一模一样。
灵阳抓住她手腕后退半步，剑阵在两人脚下亮起青光。
清澜抹了把脸上的血。
影幽的空间刃开始发颤。
幽月长老的银发沾了黑雾，正慢慢褪成灰色。
“让开！”灵阳的剑阵突然暴涨。
清澜的斧头同时砸向结界缺口。
两道寒光交错着撕开黑雾，露出后面......
灵阳的剑阵碎了。
青光像被掐灭的烛火。
清澜的斧头弹回来砸中自己胸口。
两人撞在结界上发出闷响。
星澜的咒语戛然而止。
黑雾裹住她的灵术光球，反手塞进她喉咙。
鲜血喷在占星盘上，第五道裂缝贯穿整个盘面。
钟瑶指甲抠进掌心。
圣物烙得皮肉发烫。
灵阳撑着剑爬起来，虎口渗的血顺着剑柄往下淌。
清澜的护心镜碎成三瓣。
黑雾凝成尖锥。
影幽的空间刃刚成型就被绞碎。
苍炎长老的铜钱铃铛裂开细纹，幽月拽着他后领暴退三步。
"退后！"灵阳把钟瑶往后推。
剑锋刮过她耳侧，削断一缕发丝。
清澜啐出口血沫："老子还能......"
斧刃第无数次撞上黑雾。
反弹的力道震裂清澜臂骨。
古灵的血把圣物染红半边，钟瑶突然发现那些红纹在吸她的血。
圣物烫得握不住。
钟瑶踉跄着跪倒。
灵阳的剑阵彻底熄灭，黑雾压上结界的瞬间，幽月长老的白发全灰了。
"没用......"钟瑶攥着圣物捶地。
掌心皮开肉绽，血珠滚过圣物表面的红纹。
那东西突然颤动，像饿兽舔舐伤口。
寒意爬上脊背。
黑雾凝成的尖锥离眉心只剩半寸。
灵阳的剑卡在雾里拔不出来，清澜的咆哮裹着血沫。
钟瑶听见自己骨头被挤压的咯吱声。
圣物开始发冷。
彻骨的冷。
黑雾突然沸腾着后退半尺，钟瑶手心的血痕诡异地结成冰晶。
幽月长老的结界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
最后一寸光熄灭前，钟瑶看见圣物表面浮出细小的冰棱。
那些冰棱刺破她掌心血痂，扎进皮肉深处。
黑暗从西面八方涌来时，她听见古灵的血滴在冰棱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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