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灯青焰刺破云层。
钟瑶指节泛白攥着灯盏，灵阳的金瞳映着紫光，墨羽的玄铁扇割开流云。
星澜袖中铜钱撞得叮当响，古灵的长鞭缠着三张爆裂符。
"东北三十里。"清澜的阔剑劈开乱流。
灵风长老拂尘扫过断崖，七根新缠的银丝突然绷首。
灵雀伸手要抓飘散的符灰，夜明珠在腰间裂成两瓣。
灵力乱流擦过脸颊像刀锋。
钟瑶的裙摆被撕开三道裂口，青焰突然暴涨。
墨羽的玄铁扇猛地调转方向，"退！"
逆流漩涡己吞掉灵阳的飞梭。
灵风长老的拂尘炸成银粉，清澜拽着灵雀后领翻滚下山石。
星澜的罗盘指针崩飞，铜钱串缠住古灵手腕才没坠下深渊。
"落地！"
钟瑶的青铜灯砸进腐土，青焰燎出十丈防护圈。
灵阳掌心金焰刚亮，墨羽的扇刃己削断三根暗藤。
黑潮从地缝里涌出来。
指甲盖大的灵虫覆满防护圈，古灵的鞭子抽下去爆开紫雾。
清澜突然踉跄着撞上钟瑶，阔剑插进虫堆发出烙铁淬火的声响。
"闭气！"
星澜甩出的符纸在半空自燃，灵雀的银铃碎成渣。
墨羽的扇骨刺穿自己手掌，血雾逼退扑向灵风长老的虫群。
钟瑶的青铜灯开始渗血。
青焰裹着血珠烧穿虫潮，灵阳的金瞳却蒙上灰翳。
古灵撕开衣袖扎紧清澜渗黑血的小腿，爆裂符在虫群里炸出缺口。
"它们怕光！"
灵雀刚举起夜明珠碎片，虫潮突然如退潮般缩回地缝。
星澜的铜钱全部立着陷进泥里，灵风长老盯着拂尘柄上新裂的纹路。
青铜灯青焰倏地熄灭。
钟瑶抹掉涌到唇边的血，盯着地缝深处颤动的阴影。
灵阳的金焰照亮岩壁上密密麻麻的虫卵，每个卵泡里都裹着半截符咒残片。
墨羽的玄铁扇贴上地缝边缘，"下面有东西在呼吸。"
（正文开始）
灵雀的银铃碎片簌簌坠落。
少女踉跄着撞上钟瑶后背，手腕赫然留着两枚发黑的齿痕。
"师叔......"她抓着灵风长老的袖子滑坐在地，灵力正从伤口处汩汩流失。
灵阳的金瞳骤然缩成竖线。
他徒手碾碎扑来的灵虫，金焰在掌心爆出火星，"给我半刻钟！"衣摆掠过钟瑶颤抖的指尖，却在碰触时突然放轻力道。
"别怕。"他攥住她冰凉的手，指腹过青铜灯上的血痕，"用我的金焰当引子。"战甲下的温度透过交握的掌心传来，烫得钟瑶眼眶发酸。
虫潮忽然发出尖锐嗡鸣。
古灵的长鞭缠住清澜腰身，两人被掀翻在腐叶堆里。
星澜的铜钱彻底陷进泥沼，墨羽的扇刃劈开三波虫群，玄铁竟开始泛红发烫。
"来不及了！"灵雀的铃铛穗子正在褪色。
钟瑶猛地挣开灵阳的手。
青铜灯豁口处涌出的血珠悬成珠串，在触及金焰的刹那炸开刺目白光。
她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脆响，却死死咬住满口腥甜。
圣光如月轮碾过密林。
灵虫在光芒中化作青烟，灵力逆流发出冰面破裂的哀鸣。
灵阳的金焰顺着光柱冲天而起，映亮众人沾着血污却骤然明亮的眼眸。
"成了！"清澜的阔剑重重插进地面。
古灵抖开最后两张爆裂符，紫光将残余虫群烧成灰烬。
星澜的铜钱突然从泥里弹起，在半空拼出扭曲的卦象。
灵风长老扶起灵雀，"脉象浮得像柳絮......"
欢呼声戛然而止。
钟瑶踉跄着靠住枯树，青铜灯滚落在地。
她看见灵阳转身时战甲上的裂痕，看见墨羽正在滴血的玄铁扇，最后望向东北方——
那里的天空正在坍缩。
（正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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