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能够看出，洛倾的变化真的很大，之前还是话都说不全的样子。所以难道晏殊真的有什么神奇的功效？
“哔卟——”车停了下来，“已到达导航目的地，欢迎再次使用哔卟梦魇版出租车——”
洛倾将晏殊摇醒：“到了。”
晏殊迷迷糊糊爬起来，揉揉眼睛，拽住背包下了车。
洛倾紧随其后。
他们面前的，正是A18的所在地，一栋耸入云霄的写字楼。晏殊觉得不出意外可以在写字楼顶看到停机坪。
透过玻璃窗，还能隐约看到里面的人工作的身影。
除了四周都是荒凉以外，几乎看不出和梦魇降临前有何区别。
“啊，让我回忆起不好的东西了。”晏殊腹诽，“万恶的资本家。”
“可是你现在也是万恶的资本家。”洛倾无端冒出一句。
晏殊回过神，哦对哦，他现在也是可以压榨别人的老板了：“哇咔咔，你说得对。”
“资本家的领域，会是什么样子的？”洛倾看了会儿里面一个个很忙但又不知道忙些什么的身影，问。
“大概……是社畜的集中营叭。”
……
我叫佘处，是一个打工人，平日里最讨厌听到的就是“加班”这两个字。今天加班的时候，我们公司闯进了一群没有班味的自由人。我的怨念更大了，于是我觉得应该让他们也尝尝加班的滋味。
“……你们就是新来的员工吧。”没等洛倾和晏殊回答，佘处自顾自道，“快来，等你们很久了。”
洛倾和晏殊发现领域正在催促他们跟着佘处，也就顺了它的意。
“假人。”洛倾留意到工作的人机械性的重复一个动作，脸上是脸化妆也遮不住的黑眼圈。
“前辈，这些人为什么不动啊。”晏殊自来熟地向佘处打听。
佘处僵硬地转头，转了一百八十度，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身体还在却稳步往前走。他扯出僵硬的营业笑容：“没有完成业绩，就不能下班。你们要是不能完成，也不能下班！”说着，佘处的声音提高，变得尖锐刺耳起来，“我加班，你们也得加班！”
晏殊感同身受地拍拍他：“我懂，我懂。”
佘处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把爆凸的眼睛塞回去：你懂什么了你，头转了一百八十度诶，你不害怕吗，啊？为什么不吓得尖叫，啊？
佘处绷着张脸，把头转了回去，扭扭脖子。咔哒，脖子发出类似积木拼合的声音。
洛倾歪头：“你为什么要转一百八十度？”
佘处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桀桀桀，当然是，和你打个招呼啊。”
“原来如此。”洛倾恍然大悟，右手拳头击打在左掌上，“我明白了。”在佘处不解中，把头转了三百六十度，“晏殊是人类，不能跟你打招呼，所以我代他和你打招呼。”
“啊啊啊——”佘处捂脸尖叫，“鬼啊——”
……
佘处生无可恋地将他们领到工位上，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是苍白了几分。他振作起来，指着电脑：“这就是你们的任务。”
晏殊和洛倾好奇地凑过去。
“那路或多（原来如此），你们，是做动画的啊。”晏殊虽然是程序员，但是对动画制作也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没错，截止日期就在明天，你们请务必赶出来。”佘处说完全，怕这两个人在做出什么事来，一溜烟跑了。
晏殊和洛倾干瞪眼。
“要不去，直接把这个领域拆了吧。”洛倾甩甩手。
晏殊一把拦住他：“绝对不行！这样就不好玩……咳咳，我是说，我们是来招揽的，不是来结仇的，所以我们应该让他看到我们的实力。”
“……你说得对。”洛倾握拳，“那我们快开始吧。”
眼见着洛倾拉开椅子坐上去就要开干，晏殊又把他拦下来：“不是不是，你等等。”
“嗯？”洛倾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
“你会？”晏殊一脸惊奇。
洛倾实诚地摇头。
“那么，我们就应该请求好心人帮助。”晏殊不怀好意地环视一周，“你看周围，这么多前辈，他们一定很乐意帮忙吧。”
洛倾看了眼前辈们一副被吸干了精气的模样，昧着良心艰难点头。
“那我们去和他们打个招呼。”晏殊可没什么良心，愉快道。
“前辈，帮我们赶一下稿叭，我们不会。”晏殊很快将目标定为拥有强者发型的男人。
秃顶了的男人没有看他们一眼。
晏殊有些苦恼，看向洛倾。
洛倾一下子心领神会，拍拍秃头男，见秃头男没有理他，还是沉浸在工作之中，也没有强求，他背过身去，把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你好啊。”
秃头男从电脑屏幕的反光中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秃头男僵住，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精神了：“你……好……”
洛倾惊奇，拉住晏殊的衣摆晃晃：“打招呼，真的有用！”
“嗯～嗯～那可是前辈宝贵的经验。”晏殊觉得这件事理所应当。
“前辈，请你务必帮帮我们。”
秃头男慢悠悠道：“我一个人，不行。”
洛倾立马会意：“明白了！”
于是等佘处回来看的时候，只看到一群同事围着洛倾和晏殊的电脑奋笔疾书，而这两个新人不知所踪。佘处彻底凌乱了……不应该啊，难道他的同事都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大佬们，现在你们要干嘛。”噩梦不明所以，因为洛倾和晏殊又来到了大门口。
“有人要来了。”洛倾回答道，“是中央基地的人。”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噩梦仰头。
洛倾顺势挠挠它的下巴：“刚刚有能量波动，扫过了整片领域。我把我们的气息遮住了。”
“B17还是C17？”晏殊问。
“能够扫描A级梦魇的领域，C17做不到。只有天眼可以。”洛倾看着远处，穿过一栋栋荒废的建筑群，落到了几千米外一个小队的身上，“实力不错，5人，身上都有梦魇的气息。是那个药水。”
“明白了，跟他们玩玩吧。”晏殊的笑意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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