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盛的树丛里。
“师尊，牛掰！”
林符和李碧霞看着被小金猿丢在地上的大雁，它已经被封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小金猿双手叉腰，很骄傲。
偷五长老的大雁，他可是专业的。
“师尊，咱们吃一只大雁够了吗？我觉得吧，难得来一趟，不如多抓几只，吃不完还能腊起来。”
李碧霞提议。
小金猿欣然同意：“好，我多抓几只大雁，由狗头负责腊起来。”
“为什么是我？”林符懵逼。
二师姐提议，我干活？
小金猿斜睨林符：“你的厨艺一定比较好，毕竟以前是在凡间混迹的，为师相信你能把事情办好。”
说着，他拍拍林符的肩膀。
“好吧……”
林符挠挠头，他承认，自己的厨艺的确还算是挺不错的。
“咻”的一声。
小金猿再次熟练地施展各类遁术，几个呼吸的时间，又抓来三只大雁。
“走，先回去，一下子抓太多可是很容易被发现的，四只就够了。”
小金猿哈哈笑道。
“好。”
林符和李碧霞分别提着两只大雁，小金猿则是施展上品法术《金翠云》，带着两人在丛林里穿梭，先飞到山脚下，再从密林里飞走，神不知鬼不觉。
“师尊，您对这段小路很熟嘛！”
李碧霞左顾右盼。
如今他们走的是丛林里的低空飞行路线，一路畅通。
小金猿骄傲地说道：“这里本来没有林中飞行路线的，但是，我走的次数多了，自然就成了路。”
李碧霞恍然。
林符则是想到迅哥的一句话：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成了路。
如今看来，真有道理。
他们返回内门第一峰，偷偷进入峰主大殿的后院，在那里处理大雁。
林符的手艺的确不错。
杀雁、烫毛、拔毛、切肉、腌制等等一气呵成，看得李碧霞跃跃欲试，又有了学厨的冲动。
“小师弟，让我来试试炭烤大雁。”李碧霞撸起衣袖。
“李冲动，你别冲动！”小金猿赶忙阻止，“上次让你烤大雁，你竟然用筑基灵火来烤，当场就成了黑炭，真是气煞我也，只会浪费食材！”
李碧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林符面色古怪。
二师姐“李冲动”这个外号还真不是盖的，筑基灵火啥温度？便是三级妖兽都能烧死，竟然拿来烤普通大雁。
“我好了。”
林符很快处理好四只大雁，一只用铁锅乱炖，各种香料都加了进去，很快就有氤氲水雾冒出，香味扑鼻。
“我馋的连锅都想吃了！”
小金猿站在锅缘，两只小脚丫子根本不怕烫，手里拿着比他还长两倍的竹汤勺，贪婪地嗅着香味。
李碧霞已经搬起凳子坐在一旁。
手里拿着的碗，早就堆满蘸料。
只有林符还在煮菜。
“真是的，啥忙也不帮，连我的碗都不帮忙洗，就知道等吃！”
林符无奈地撇了撇嘴。
另外三只大雁被他用盐腌制，挂在树上风干。
此刻，九剑峰。
吴九剑还在闭关调息，忽然苏醒，体内气息已经浑然一体，完全可以出关行走，却觉得还不够稳妥。
“不着急，我稳一点。”
“闭关满一个月再出去。”
“这个时候，小师弟、二师妹、师尊他们应该都还在外面替我护法吧？”
吴九剑暗道。
他没有用神识扫视外界，毕竟，之前已经扫视过了，得知李碧霞和林符就在十里开外守了很长时间。
如今，他们应该还在。
“嗯，真是辛苦他们了。”
吴九剑内心感动。
……
内门第五峰。
大雁坟场附近，一株茂盛的树上。
这里搭建了一座长宽三米，高两米五的褐色木屋，周围都被茂盛的树枝树叶遮掩，看不到内部情况。
五长老跪坐在蒲团上。
面前是一张矮小的方桌，桌面垫了一块柔软的白布，更上方才是从林符那里弄来的大铁锅，香味飘飘。
“我可怜的大雁呀！”
五长老双手合十，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泪水不争气的从嘴角滑落。
“哈哈，开吃！”
她忽的咧嘴一笑，洗干净双手，便直接拿着碗筷，大口吃肉，身边还摆着一坛猴儿酒，时不时喝两口。
“好吃，真好吃。”
“还真别说，林符这小子炖的大雁味道就是好，猴哥将他收为弟子，一定是看上了他的厨艺。”
“哼哼！”
“我也要招一个懂做饭的弟子。”
五长老得意地自言自语。
不消多时。
五长老已经干掉一整锅大雁肉，觉得不够尽兴，便撸起衣袖，双手分别抓住锅耳，嘴对着锅缘大口喝汤。
“爽，太爽啦！”
众人并不知道，五长老饲养这么多大雁，固然是喜欢小动物，但并不是那种喜欢，而是……喜欢吃！
养的数量多，偶尔少几只，就可以赖到小金猿的头上。
没人知道，有时候是她偷偷吃的。
当然，小金猿也没少吃。
这两人，都是同道中人。
吃饱喝足，五长老擦干净嘴角，又将猴儿酒喝完，撕开酒坛上写着“猴儿酒”三个字的红纸，将大雁骨丢进去。
看上去，就像是骨灰罐。
“我可怜的大雁呀，我真是太喜欢你们身上的味道了，所以，还是让我们融为一体比较好……嗝！”
五长老不小心打了个饱嗝，连忙用手掩住嘴唇，偷偷摸摸朝四周张望，生怕自己的丑事被发现。
神识一扫。
确定附近没人，她才跳下树上的小木屋，走到大雁坟场，挖坑，将用酒坛装着的大雁骨头埋好，而后立碑。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就像是，做过了很多遍。
……
内门第一峰峰顶，后院。
“嗯，狗头的手艺真不错，来，喝点猴儿酒。”小金猿吃得很尽兴，双手抱住一块和他半边身子一样大的肉，大口吃着，随后取出一坛酒。
“猴儿酒？”
林符看着酒坛上写着“猴儿酒”三个字的红纸，神色古怪。
“小师弟别惊讶，猴儿酒里是没有猴子的，就如同老婆饼里没有老婆一样。”李碧霞解释道，“而且，猴儿酒可是师尊亲手酿造的，好喝，补肾。”
“补……补什么？”林符瞪大眼。
“补肾呀！”李碧霞一边吃着大雁腿，一边支支吾吾说着。
林符看着碗里的猴儿酒。
补肾？
他偷偷多喝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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