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还差一点点………”
正在紧要关头的李燕归闻听此言，当即放缓动作。
芸娘浑身粉红，贝齿轻咬下唇，眼角。
衣服被随意扔在雪地里，她蜷缩着脚趾低低啜泣，素手抚摸上男人脊背。
双目盈盈，带着无言的乞求。
浪花飞溅，池水溅入她眼中。
她死死攀住李燕归脖颈才不至于沉入水底。
几息过后，芸娘软成一团，有气无力的双颊生晕，气喘微微。
与此同时，梅林中的男人脚步一转悄无声息离去。
“芸娘也喜欢在外面，是吗？”
温热的池水让两人非但不觉得冷，反而生出几分燥热。
两辈子加起来，芸娘也没有这么大胆过，她双手捂住李燕归的嘴，难堪至极，“不准说。”
“说说又有何妨，夫君不会取笑你的。”
“那也不准说。”
她懊恼的捶了他一拳，“都是你，否则我怎会…”
“乖乖别气，都是我不好。”李燕归对她的撒娇照单全收，好脾气的哄她。
雪地上的衣服早已被积雪掩盖，又被漫出池子的池水浸湿，现在沾满泥水雪水池水简直惨不忍睹。
激情过后，芸娘燥热的身体恢复冷静，大脑也平复下来。
她居然被李燕归哄着在这种地方…她后悔又羞愤，掩面而泣。
“怎么了？”
男人侧身瞧她神情。
芸娘泄愤似的拍起池水溅了李燕归一脸，她啜泣着破罐破摔道，“你管我做什么，我就是阴晴不定爱恼人！”
说罢伤心欲绝的扶着池边大哭。
李燕归游到她身后，拉她胳膊尝试让她面对自已。
谁知芸娘脾气上来谁的面子都不给，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幸好李燕归身手敏捷险险躲过，才没让巴掌落在脸上。
他无可奈何，只能用蛮力把肌肤如雪的女子嵌入怀里，“我明白你在恼什么，你怕我以为你放浪不端庄，日后轻视你，是不是？”
芸娘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着实可怜可爱。
“说起来我和周尧均也算是难兄难弟，我两岁时娘亲就病逝了，爹和我又一向不亲近。我这个王府世子做的实在没甚滋味。周尧均比我情况好一些。”
“他七岁时母亲病逝，一年后安国公另娶了继室，虽说他上头有一个嫡亲姐姐处处护着。可到底两人只是个孩子，他们姐弟俩也吃了不少苦头。”
“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旁的缘分，我和他的情分比别人都深厚些。”
芸娘听的心里直犯嘀咕，好端端的和她说这些干嘛？
她不想听，谢谢。
李燕归不在意她的拒绝之意，一下下梳理着她的发丝，“即使我和他有多年情分，我也不想把你让给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芸娘。”
这是在干什么？
难不成是在向她剖白，表明心迹？
总不能是在向她求爱吧？
这实在太荒谬，两人除了鱼水之欢，并无别的交流。
她甚至不知道李燕归年岁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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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时，她以为李燕归是个到处拈花惹草的风流郎君。
再见时，李燕归对付李大和徐进才的手段让她胆寒惧怕，生出了退却之心。
此时此刻，他温柔缱绻的拥她入怀，向她讲述自已幼时的遭遇。
话语间更是隐隐向她表露爱意。
芸娘抬眸，恰与他眼神相撞。
她如受惊的小鹿迅速垂下眼睑，贴上面前男人胸膛语气低落道，“我本就是红杏出墙的小妇人，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又岂会得到郎君敬重？如今，我更是放浪不堪的与郎君野外苟合。今日郎君喜欢我，自然看我千好万好。若有朝一日郎君厌弃了我，只怕会用世上最恶毒的语言折辱我。”
她话未说完已是带了哭腔，芸娘默默流泪，悲从中来。
这是她的心里话。
她虽对徐家深恶痛绝，但在清水镇时她是极有安全感的，不像如今，总觉得轻飘飘的没个着落。
初到幽州那几个月，即使每日在布坊做工，住在窄小逼仄的小屋子里，她也乐在其中，从不担心什么。
可现在面对李燕归的宠爱有加，她陡然生出巨大的恐慌。
她怕，这来也快去也快的情谊会转瞬即逝，让她难以承受。
更可怕的是，她开始隐隐对眼前男人生出莫名的期待和依恋。
明明当初他当着周尧均的面折辱自已时，她对李燕归深恶痛绝，恨不能手刃了他。
结果才过去多久，她居然开始沉溺在他日日夜夜的宠爱与欢愉中险些无法自拔…
怀中柔弱女子抱着他哭的梨花带雨，李燕归俯身抬起她下巴，果然见芸娘泪盈于睫，哭的鼻头通红。
“我从未觉得你不守妇道，”李燕归用指腹擦掉她眼角泪珠，凑近轻轻吻了吻那无助悲伤的双眸。
“你在徐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早已探听清楚。我知道你对徐进才早已没有夫妻情分，也知道是你给徐周氏下毒。”
乍然被人捅破自已的秘密，芸娘神情一凛，难以置信的望向身侧男人。
“分明是我勾搭你在先，你只是顺水推舟从了我。”李燕归揽上她圆润肩头，“你当时定然也是艰难万分才迈出那一步，是不是？那晚没等到你时，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姑娘，绝非那些水性杨花的浪子。”
是她睡过头的那晚吗？
芸娘心里发虚，不敢回话。
“我与卿卿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只可恨相识太晚导致我的芸娘所嫁非人。我怜惜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因此轻视你？”
“可我毕竟嫁过人…”
“那又如何？”李燕归不喜她自怜自伤的模样，将她抵在池子上，重重压上去，“我也并非什么君子。”
芸娘浑身酸软无力抵抗，被他拆吃入腹。
至此，她再也没有时间伤春悲秋，只能一次次被拉进欲望漩涡，与君共沉沦。
两人就这样在庄子里没日没夜的胡闹了四五日，才带着一身疲惫率领下人们动身返回瑞亲王府。
曹蛟耳力敏锐，一墙之隔的动静被他尽收耳中。
女子如泣如诉哀婉缠绵的喘息让他热血沸腾，难以自持。
怀中黑猫“喵喵喵”叫个不停，似乎正在等待他的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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