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总要拉着慕玘说上好一阵话才离去。
于是她这两个月,显见着清瘦了。
慕玘最近确实是辛苦的。
宫中琐事渐渐上手。
虽然沈太后因着“病中”,这几日很少叫她过去请安。
但是宫里其他的事情,她渐渐亲力亲为。
慕玘做事原本就谨慎,虽然会吩咐下去,但还是会检查的。
于是早起晚睡,倒算是比去太后宫里还要累上许些。
尤其是,最近在为乞巧节宫里的宴会准备。
陛下是不会管这些,因此很多琐事都在皇后身上。
乞巧节本是民间风俗,新陛下继位要厉行节俭,懂得百姓辛苦,示以天下安宁。
魏安辰隔三差五的看得到她派遣宫人来听雨阁请安述奏。
她做起事来一丝不苟。
乞巧将至,第一年让着太后,没有亲自主持,今年倒是自已来了。
很多事情她虽头一次做,却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并未出差错。
魏安辰是很放心的。
只是她,未曾轻易来过自已这里。
都是叫别人来的。
想到这里,他不免叹气。
宫里事情繁琐,但又不好授权给别人。
以免别人恃宠专权,不好把控。
慕玘,又是有自已心思的。
虽不戳穿,但他好歹知晓。
放手一搏叫她自已闯闯,也不算坏事。
她也是乐意的。
“皇后白日辛苦,晚上就不必做这些事情。”
魏安辰想要她觉得自已不甚在意,却在她眼底看到了疲惫,他心里不舍,终究是开口劝慰。
慕玘摇头,看着魏安辰眼波,只能稳住心神,对他一笑。
“乞巧节,也是一位故人生辰,如今我与他虽相隔数远,但是希望他能够收到我的祝愿。”
魏安辰心中一动,将语气变得淡漠:“只是皇后已在深宫,不知那位故人是否知晓你的心意。”
说着,便缓缓地伸出双手,抚摸上慕玘发间的木兰玉簪,眼中闪过黯然之色。
这玉簪,倒不像宫里的玩意儿。
慕玘抬头看了一眼魏安辰,见他面上神色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她低头想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说道:“也许吧。”
她声音为何,是从未在他面前展现的温柔。
魏安辰到底没有说出什么来。
他知道,自已此刻不能再多说些,毕竟慕玘在他面前,永远是清冷的。
远处的弯月似刀,倒很是明亮。
他心里忽然有些怅然。
她如此细心为旁人准备礼物,多年以前她随手相赠的礼物,怕是全然忘了。
他想,当年她还小,自然不会记得太清楚。
便释然了。
慕玘继续笑着,没有半点变化,却也转移了话题,看向魏安辰:“陛下来了,我也不好再掌灯了。陛下歇息吧,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见慕玘转了话题,也不好再多问下去,“慕学士与祁山灵女的婚事朕已宣旨定下了,皇后宽心。”
慕玘微笑依旧,心底却还有说不出的许多酸涩。
宽心?
若非所幸郦姐姐与哥哥相识相许,这又是一个注定不会欢心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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