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里头的林初夏,跟着奴仆往里头。
奈何人小腿短,走路跟不上人家,走的气喘吁吁,忍不住开口求道:“这位大哥,你走慢些,我跟不上。”
那个奴仆停下脚步,林初夏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去。
奴仆用鼻子使劲嗅了嗅:“什么味道?这么冲?”
林初夏开口道:“哪里有味道?”
奴仆这下闻到了,嫌弃的歪过头去,差点要做呕:“你身上的?”
林初夏有些难为情:“大哥,当真闻到是我身上的?”
“错不了!什么味?”
林初夏差点哭了:“我大概穿得多了,方才又走得急,出汗了,所以味道散了出来。”
“你?!”奴仆越发的嫌弃,离她远一些,“你一近我身,我就闻到了,现在越发的冲了。你有何疾病吗?”
林初夏着急的摆手:“我阿娘说不疼不痒的不是病。”
那奴仆指着她道:“你站那里莫动!”
自己朝身后屋子快走了几步,过了一会儿,随着他出来两个姑娘,一个姑娘又朝林初夏招手道:“你过来!”
林初夏依言朝前走去,刚进了走廊,廊下两个女子轻轻惊呼:“呦,这味道!”
赶紧用帕子捂了口鼻。
半响,其中一个女子才道:“先进来再说吧。”
林初夏随他们进了屋。
屋子点了好多蜡烛,格外明亮,有好几个柜子,有桌椅板凳,有屏风,看不出是做什么的。
两个女子随后关了门,问了林初夏同样的问题:“你是何疾病?”
林初夏依旧低着头,委屈道:“我阿娘说不痛不痒不是病。”
一个女子靠近了她,强忍着不适,没有捂着鼻子:“夏日味道更甚是吗?”
林初夏羞赧的点头,“出汗多,就有一点点。”
另一女子道:“不是一点点。首冲脑门!”
“要不多涂些香粉试试?”靠近她的女子道。
“晴雨,”离得远的女子道,“香粉出汗可就给洗掉了。”
“雏儿哪有汗出啊。”晴雨掩着帕子笑道。
“先检查身上如何吧。”那女子提议,“若没有疤痕再沐浴,看能不能将味道暂时消散,看这小脸倒也能得老爷喜欢。”
晴雨听到后就示意林初夏:“自己把衣裳脱了,脱光。”
林初夏捂着领口,不解的抬起头,惊恐地问道:“我阿爹说带我来做客,怎地要脱光衣裳?”
“你的牙口?!”晴雨的惊恐不亚于林初夏,“年纪轻轻怎地这么黑?!”
原来林初夏抬头讲话时,她才看清林初夏的牙齿,牙缝里都是黑的,牙齿表面上也是黑乎乎的。
林初夏忙又捂住了嘴:“在我们乡下,牙齿都是这样的。”
“竟胡扯。”晴雨道:“牙齿再脏也就是黄斑多,哪有如此黑的。”
另一个女子道:“平时不注意清洁,也有这样的。快脱衣裳吧。”
最后一句话就是命令了。
林初夏执意不肯脱衣裳:“为何要脱衣裳?我是来做客的。”
晴雨笑了:“你是来做客的?谁请你来做客的?”
林初夏说不上来:“我阿爹带我来的,说见我阿娘的一位故人,我不知他姓甚名谁,但我阿爹就在门口等我。”
那女子皱了眉头,低声骂了一句:“还在门口等着,天杀的!”
晴雨也皱了眉头,却无奈道:“你爹没告诉你进来要听话?”
林初夏点了点头,迟疑拿下身上荷包,开始解簇新的夹棉褙子的系带,动作缓慢又僵硬。
随着衣裳一件又一件脱下后,布料越来越差,款式越来越土,剩下最后一件中衣时,是她从瓦弯穿来的那件。
两个看着她的女子,都以为她是因为里面的衣裳不够光鲜而不自在,谁知当她为难的褪下中衣,露出肩膀时。
晴雨又惊呼了一声:“你,身上怎么回事?”
捂着鼻子又凑近了一些:“这身上也太粗糙了吧,还脱皮,白花花的!是鱼鳞病吗?”
林初夏涨红了脸,缩着脑袋不说话,羞愧的无地自容。
晴雨叹了一口气,迅速离林初夏远了些:“衣裳穿上吧。”
林初夏讷讷的,没有问为何,开始快速地穿衣裳。
晴雨站定后问林初夏:“你阿爹带你过来,你阿娘不知道?”
林初夏摇头。“我跟阿娘在乡下种田,前几日才被阿爹带到城里,阿娘没有跟来。”
晴雨又叹了一口气,吩咐另一女子:“还是禀告老爷一声,请老爷示下,该怎么处理。”
那女子迅速出了门。
没过多久,那女子回来,对晴雨道:“老爷说,既然她那么臭,她爹不知道给她洗干净,叫我们给她洗洗。”
说完同情的看了林初夏一眼,但也仅仅是一眼,便别过眼去。
林初夏没有听懂她说得是什么意思,木讷道:“我前几日才沐浴过。”
晴雨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跟我出来。”
林初夏只能跟着她们朝外走。
来到她方才进来的路上,晴雨她们便不走了,叫林初夏往一旁站着。
林初夏不明就里,只听院子深处传来悦耳的丝竹之声,还有人开怀大笑的声音。
而外头却有拳脚相向的声音,被打的人似是被塞了嘴巴,闷闷的叫不出声。
林初夏还没判断出来被打的人严重不严重,就听到有脚步声朝自己走过来。
还没来的及转头看,就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凉水!
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又是一桶!
林初夏只来得及“啊”了一声,便被人拎起她就往外拖,“快出去!”
出了角门往外头地上一扔:“滚远点!”
林初夏打了个寒颤,还没爬起来,看见昏黄的灯光下,朱辉被人打的满地翻滚,嘴里呜呜的叫着。
原来被打的是他啊!
她索性躺在地上不起来,一边看朱辉挨打,一边偷摸检查她藏在腋下的牛皮包裹有没被打湿。全然忘记自己外头棉衣都湿了。
首到打朱辉的人自己都打累了,才收了手:“我们老爷仁慈,不跟你计较,快点滚吧!下次再敢打我们老爷的主意,定要你狗命。”
说完朝朱辉啐了一口,进院子关了角门。
朱辉蜷缩着半天才能动弹,拿掉嘴里被塞的东西,吐了一口血水,看到同样躺在地上的林初夏,恨恨的骂道:“不成器的东西!”
刚想走便重重摔在地上,双手捂着腿却不敢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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