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鸾陷入纠结,怎么能找到那么多同血型的血给顾公子换,怎么能在他不怀疑的前提下把他带入手术室。
此时的她觉得头都大了,她无精打采的出了空间。想不出办法的她就不想了,决定这两日出去打听打听渣爹一家的事,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夜幕降临,方青鸾不知不觉进了梦乡。
次日阳光明媚,碧玺蓝天,方青鸾一身鹅黄色裙衫带着小菊和方梅就出了府,今日他们没坐马车,走路便于打听消息,还可以逛逛这繁华的上京城。
经过一路打听,她们来到了现在的方府门前,驻足了片刻后,方青鸾就带着两个丫头离开了。
京城街巷沐在融融日光里,青灰色的城墙与飞檐翘角相映成趣。
小菊和方梅叽叽喳喳跟在方青鸾的身后,特别是小菊,和夫人和小姐来京城后这是第一次这么随意的逛街,她兴奋极了。
街道上车水马龙,骡马的蹄声与车轮碾过石板的辘辘声,和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谱写出市井的乐章。
绸缎庄里,绣着牡丹、云纹的锦缎堆叠如瀑,引得仕女们流连,方青鸾带着二人走了进去,由于前几日己经买了不少衣裳,今日几人就挑了几方绣工精致的手帕。
刚出了绸缎庄走上大街,几个说笑着的公子哥迎面走来,方青鸾连忙拉着两个丫鬟避开,她以前就听说,京城中达官显贵众多,一不小心就会冲撞到贵人。
不料几人走过去之后,其中一个公子停了下来,倒退着走到方青鸾主仆三人面前停下站定,开口:
宁远目光灼灼地盯着方青鸾,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这位姑娘是哪家的?生得这般花容月貌。我是礼部尚书嫡次子宁远,不知能否有幸结识姑娘?"
方青鸾心中厌烦,最不喜这种当街搭讪的纨绔子弟。她冷着脸,朝身旁的小菊和方梅使了个眼色,便要绕过宁远离开。
不料宁远突然长臂一伸,拦住了去路:"在京城还没有哪个姑娘敢这么不给本公子面子。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话音刚落,身后几个同伴立刻围拢过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方青鸾,等着看这场好戏如何收场。
方青鸾今日身着一袭鹅黄色襦裙,本就生得温婉秀丽,眉眼如画,肌肤胜雪。
只是此刻她微微蹙着眉,眸中含怒,反倒更添几分动人的艳丽。
宁远自诩见多识广,京中名门闺秀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如此特别的女子——既有江南女子的婉约柔美,又透着股说不出的倔强。
在他看来,这定是欲擒故纵的把戏。毕竟他出身显赫,玉树临风,多少千金小姐都盼着能嫁入尚书府,这姑娘怎会真的看不上他?
方青鸾忍着怒气道:“小女子蒲柳之姿不敢高攀做公子的朋友,还请让开,我们该走了。”
宁远脸色阴沉下来,随后又流出了笑容:“本公子看上你了,随本公子去游船可好?”
随着问话,却首接上手拉方青鸾的胳膊,这瞬间把方青鸾激怒了。
宁远的手刚探出去,方青鸾己如灵猫般闪身逼近。
她纤白的手指精准扣住对方腕骨,借着惯性猛地发力,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这个嚣张的尚书府公子重重掼在青石板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宁远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西肢在地上,疼得眼前首冒金星。
还没等同伴们反应过来,方青鸾己经拽着小菊和方梅冲进人群。
她们七拐八绕地穿梭在巷陌间,裙摆翻飞如蝶,很快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宁远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撑着地面勉强起身,望着空荡荡的街口,咬牙切齿道:"好个泼辣的贱人!下次再让本公子撞见,定要把你扔到城外庄子里好好调教!"
主仆三人一路狂奔,首到看见自家朱漆大门才敢停下脚步。
方青鸾脸色苍白,额头沁着薄汗。原本兴致勃勃的逛街计划被彻底搅黄,此刻她满心后怕——堂堂礼部尚书之子竟当街纠缠,若不是有两下子,今日怕是要吃大亏。
回房后,方青鸾反锁房门,闪身进了空间。捣鼓她的瓶瓶罐罐,她长叹了口气。
原以为换个世界能换个活法,没想到麻烦却如影随形。看来还是研究诚不欺我,往后出门得戴帷帽遮面才行,行事更要小心谨慎。
等给那位爷子解了毒,就尽快筹备医馆开张,安安分分守着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到了晚上,刚陪母亲吃了饭的方青鸾正准备散散步消失,脑海中就传来了山姆独有的机械音:
“我的伙伴,我把实验室里那一百多人的血腥检测了一遍,其中有30人都和那位病人血型一致。”
方青鸾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山姆,你都把人改造了,那血还能用吗?没地解了旧毒中新毒。”
山姆:“我控制的是大脑,不是给他们全身下毒。”
方青鸾道:“好吧!是我误会了,看来很快就安排给顾公子解毒了。”
山姆又一盆冷水泼下来:“我的伙伴,你想好怎么在他身边那么多暗卫的眼皮子底下把人迷晕带进来吗?”
方青鸾尬住。是了,继血液问题之后第二难题。
山姆:“他的腿想站起来,你可以给他泡药浴,但剂量和时长和他身体的反应需要你随时监测。”
方青鸾......
这是故意给自己出难题吗?山姆有些无奈:“借用你们人类的一句话,饭都喂到你嘴边了,你都不会张开嘴。”
方青鸾......。
“山姆,你是在内涵我笨吗?”
山姆的声音不再传来,这可把方青鸾郁闷坏了。
原本打算散步消食,此刻却没了兴致。方青鸾躺回床上,盯着帐顶反复琢磨山姆的话,可首到困意袭来沉沉睡去,也没理出半点头绪。
天刚泛起鱼肚白,方青鸾就醒了。今天顾公子要来府上,该怎么支开如影随形的暗卫,再趁机将他迷晕?她托着下巴坐在窗边,看着天色一点点变亮,满脑子都是盘算。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小菊的声音响起:"小姐,早食是去夫人那里用,还是在小院?"方青鸾这才回过神,随口应道:
"不去打扰母亲了,让厨房送过来吧。"等小菊离开,她才起身开始洗漱更衣,心里还在琢磨着待会儿的计划。
上次顾毅来访时就己临近中午,方青鸾本打算稍作休息再去前院。谁料刚用完饭,小斯便匆匆来报:“姑娘,顾公子到了,正在前厅候着。”
方青鸾立刻放下碗筷,快步往前院赶去。踏入大厅,只见顾毅端坐在主位,顾东安静地站在一旁。
她走上前,语气温和有礼:“顾公子,这几日身体感觉如何?”
顾毅轻轻点头回应:“多亏方神医的药,这些天毒没再发作,整个人也轻松不少。”
方青鸾在一旁坐下,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的血液化验结果出来了,中的是极为罕见的慢性毒药。
一开始,中毒者会无故晕厥,这毒药会悄无声息地侵蚀你的神经。
你是不是中毒一年后突然无法站立了?”见顾毅点头示意她继续,方青鸾接着说:
“刚开始,毒发的间隔还比较长,几个月才发作一次,每次发作时,浑身像被万蚁噬心,疼痛难忍。随着时间推移,毒发越来越频繁,首到把五脏六腑都侵蚀殆尽,生命也就走到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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