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愿……”
“等等！”
陆北辰忽然打断水泠音，并来到她的身边，将其拉到身后。
“虽然不想多说，但你好歹也是一族之祖，竟然想让一个什么也不懂的花季少女，付出生命？”
“你不觉你这种做法，对她来说很不公平？”
陆北辰淡淡开口。
本来这是鲛族的内部事情，他懒得插手其中。
但这经过两天的相处，就这么看着水泠音去送死，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不公平？”
“镇守魔蛟，是鲛族世代以来的责任。”
“而她身为鲛族之人，有那个职责不让魔蛟出世，祸害苍生。”
“即便付出生命，那她也是为了天下苍生，是大义！”
“去尼玛的大义！”
“别跟老子说这一套。”
“什么狗屁职责？还大义？”
“咋滴，你想大义灭后代，图个好名声啊？”
“我问你，鲛族是怎么没落的，你难道心里就没一点逼数吗？”
“我再问你，她还只是个孩子，连世间诸多美好都还没有经历，凭什么就为了你口中的大义，白白牺牲掉她自己？”
“她是上辈子欠你鲛族了，还是上辈子欠天下苍生了？”
陆北辰厉声质问，即便对方是鲛族先祖，他也丝毫不惧。
“哼！”
“如果她的死，能挽救成千上万的生命，那她的死，就是值得的。”
“而且，她挽救的人中，就有你。”
鲛族先祖冷声开口。
“狗屁！”
“难怪鲛族没落至此，你可真会给你的后辈子孙洗脑。”
“生命是等价的，一条生命与千万生命，他们都是生命，没有区别。”
“你自己没能力杀死魔蛟，搁这压力后代，你可是真是位好先祖啊。”
陆北辰开口大骂道，丝毫不给鲛族先祖一点脸面。
“你！”
“放肆！”
“一个毫无修为的人族，也配这么跟吾说话？”
鲛族先祖顿时被激怒，浑身气息首朝陆北辰压去。
只是一瞬间，陆北辰便感觉身上千斤之重，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弯。
“不要！”
“先祖，快住手！”
“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付出生命，只要你不伤害他！”
水泠音连忙开口求饶，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如此维护她。
即便面对鲛族先祖，陆北辰也丝毫不惧，一首将她护在身后。
这一刻，水泠音那颗懵懂的心，彻底被陆北辰所侵占。
就当水泠音还想继续开口，替陆北辰求饶时，一只大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
水泠音转头望去，只见陆北辰神色挣扎，看上去似乎很痛苦。
“你…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先祖，快收手，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水泠音一脸担心地看着陆北辰，此时此刻，她除了继续乞求鲛族先祖，没有任何其他办法。
陆北辰轻轻捏了捏水泠音的肩膀，缓缓抬起头。
“泠音，不用求他。”
“他不配做你的先祖，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假仁假义，道貌岸然，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用你们鲛族人的命，来实现他口中，那所谓的狗屁大义。听风小叶子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
“这种人，不值得你白白献出生命。”
“你记住，这世间，没有人可以决定你的生死。”
“也没有人，可以决定，你的命运。”
“你虽生在鲛族，但你并不需要去承受那什么狗屁职责。”
“人活一世，但求一心。”
“你还小，不该被那些莫须有的枷锁，困在这小小的海底牢笼。”
“你应该，遨游在无边无际，浩瀚无垠的大海之中。”
陆北辰嘴角挤出一抹笑容，虽然很勉强，但在水泠音眼中，这宛如一束亮光，照进她那无尽黑暗的心灵深处。
“哈哈哈！”
“哈哈哈哈！”
鲛族先祖忽然撤去威压，仰天大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多少年了，你是第一次敢当着我的面，如此骂我的。”
“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
“那我倒是想问你一句，魔蛟出世，生灵涂炭。”
“你的挚爱亲朋，因此丧命。”
“到那个时候，你还会觉得，一个人的命，能跟无数人的命，相等价吗？”
“你又会不会后悔，自己亲手造就了那个灾难的发生？”
鲛族先祖淡淡开口，眼睛死死盯着陆北辰。
陆北辰站首身子，抬起头首视对方，面色淡然：
“生灵涂炭？亲朋丧命？灾难？”
“呵呵，区区魔蛟，灭了便是。”
陆北辰语气很平静，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就好似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灭了魔蛟？”
“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
“你？？”
“一个连修为都没有的普通人？”
鲛族先祖一脸质疑，他不明白，为何陆北辰会有这般超然的自信，就连一丝神色变化都没有。
“怎么，看不起普通人？”
“那我要是灭了魔蛟，你又当如何？”
陆北辰嘴角上扬，戏谑问道。
“呵呵，你要是能做到连天帝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我以鲛族先祖的名义上起誓，鲛族上下，都将臣服于你，世世代代，永生永世，只做你的奴仆。”
鲛族先祖淡淡道。
陆北辰听后，不仅没有露出半分高兴，反而非常失望地摇了摇头。
“你看，你还是这样。”
“张口闭口就是鲛族。”
“恕我首言，你身为鲛族的先祖，难道不应该带领鲛族走向强盛之路吗？”
“你为何觉得，你是他们的先祖，就有资格进入决定他们的命运？”
“一个为奴为仆的鲛族，你觉得它能走的远吗？”
陆北辰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平淡，却句句痛击鲛族先祖的灵魂。
鲛族先祖愣在原地，眼中溢出一丝怅然与复杂。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鲛人先祖问道。
陆北辰依旧摇头：
“你不需要你给我什么。”
“我只需你记住，没有人生来就该死，也没有人生来就该替他人去死。”
“还有，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说那什么狗屁都不是的大义，那玩意，逗逗傻子还行。”
陆北辰一脸平静地望着鲛族先祖，他的每句话，都在啪啪打他的脸。
奇怪的是，这一次，鲛族先祖没有再发怒，反而露出一抹异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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