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不敢跟钱小茜说实话，怕钱小茜骂她。
但钱小茜看她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就忍不住吐槽。
“能不能把你那发春的表情收收？我都没眼看！我是鼓励去勾搭陆司铖，但那也是希望你能利用他的身份地位，甚至财力。你倒好，什么没用上，恋爱脑先长回来了。”
“我没恋爱脑……”
许宁恨不得当一只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
钱小茜则是那个不留情面，一定要把她从沙漠里薅出来的人。
“不用跟我解释，我才懒得管你。因为恋爱弄出来的破事儿还没让你清醒，早晚还在载个更大的。”
许宁苦笑，“我栽得还不够大吗？”
“的确。”
钱小茜端起咖啡，放到嘴边，又放下，一脸疑惑道：“不是，我真的好奇，你那个前未婚夫的能量有这么大吗？竟然能买你的黑热搜？我看他平常分儿比不出的，没想到在黑你这上头还挺能花钱啊！”
提到简南仁，许宁那股子恋爱脑上头的劲儿马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鄙夷和嫌弃。
“应该不是他，他抠得要死！钻戒都只愿意买人工钻，这大手笔要是他，我就去吃屎！”
“哎哎哎，别把话说那么死，万一呢？毕竟屎也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两人都在转动脑子思考。
钱小茜又道：“那难道是那位三儿姐？就你获得的最新消息，三儿姐是张总老公的远房亲戚……”
许宁摇头，“远房亲戚也不可能。张总她老公虽然牛逼，但也不是那种，为谁都愿意花钱的人。”
她想了一下，又补充道：“而且，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程娉婷可没说过自己有什么牛逼的远房亲戚。”
“万一人家低调呢？”
“不可能，她可不是低调的人。”
许宁清晰的记得，有一次程娉婷买了双新高跟鞋，到处显摆。
许宁十分捧场的夸赞了，但是另一个室友问了一句，是不是去年的款，就把程娉婷气得不轻，又去加钱换了双新款，在那个女生面前显摆了好几次，首到对方实在受不了了，明确表达了羡慕嫉妒恨，程娉婷才算罢了。
这种性格的人，不可能有牛逼亲戚会藏着掖着的。
钱小茜嗤笑，“那她跟你未婚夫暗度陈仓那么久，真还挺能憋得住！”
许宁恨得咬牙，“那是为了套我的房子！”许宁把房产转移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去，真够阴的啊！你那套房子我记得位置挺好的，买的早，现在估计也有八九百个了吧！”
许宁叹气，“可惜我也没住过，现在己经挂中介那儿了，等卖出去，都要填培训学校这个窟窿。”
两个人跟名侦探柯南似的，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思路卡在了这里。
“那你觉得会是谁？”
“我也不知道，又或者，这不一定是为了黑我的呢？”
钱小茜乐了：“当三儿，傍上金主，欠钱不还，你还觉得这不够黑啊！”
许宁掰着手指，跟她分析，“我没什么名气，欠钱不还这一条，也是因为教培学校出事，这条主要是为了黑公司。
当三儿，这个要说程娉婷浑水摸鱼，故意买几个营销号散播消息，倒是有点儿可能。
至于傍上金主……”
许宁顿住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陆司铖拉着她手的照片。
雨夜，昏黄的路灯，外加模糊了背景的车水马龙。
许宁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钱小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道：“你还别说，这照片拍得不错，我都想招过来，给我家艺人当前线站姐了！要氛围有氛围，要情调有情调！知道的，这是商届秘辛，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对明星爆出恋情了呢！不知道咱们陆总，有没有看到这张氛围感神图！”
许宁没好气地按下手机电源键。
“钱小茜，能不能说点儿正经的！”
钱小茜撇撇嘴，“正经的就是，金主名气比你大，说不准是黑他的呢！”
“什么？”
“你看，虽然你也曾经算是半个相关从业人员，但毕竟没有真正深入我们这一行。娱乐圈爆恋情，你以为是黑女方，有时候可能是男方对家爆出来的。这张照片出来后，看似是在黑你，但是男的也肯定洗不干净！”
许宁一脸恍然大悟状，“有道理啊！”
“而且，陆司铖的公司现在在上升期，上个月刚发布了新的人工智能模型，当时还有不少营销号跟风质疑，新闻都在呢！”
钱小茜作为媒体专业人士的素养马上显现出来，拿起手机输入关键字，马上把之前的新闻搜出来。
“你看，跟这次的新闻爆料，同一个账号。”
钱小茜冷笑，“现在的营销号，都是有资本背景的，钱要是没给够，哪儿会随随便便黑人？真当他们是正义使者啊！”
许宁点点头，“看来的确是黑陆司铖的，我只是被波及了。”
她说着，喝了一大口咖啡，甚至还挖了一口蛋糕，放在嘴里。
钱小茜疑惑道：“你怎么这么云淡风轻啊？”
许宁耸耸肩，“那我该怎么办，己经这样了，虱子多了不痒。”
钱小茜朝她比了个大拇指，“我发现你越来越牛逼了！抓个奸，又见个前任，把你这大心脏是练出来了，网上这么骂你你都不在乎。”
许宁无所谓道：“网上骂我就骂我，又没有到现实生活中骂我的。”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旁边座位在窃窃私语。
“那个是不是在热搜上的那个女的？”
“好像是，线下看要比网上的照片好看哎！”
“你什么三观，那可是个知三当三的老赖！”
“实话实说啊，这种长相，怪不得当三这么成功，甚至连陆司铖都能勾搭到！”
说是窃窃私语，但又偏偏让人听得清清楚楚，甚至其中一个还掏出手机，对着许宁，偷偷拍照。
钱小茜脾气首，站起来指着她们。
“拍什么拍！有种光明正大的拍！”
许宁放下咖啡，施施然走过去，对着两人灿烂一笑。
“小姐姐，想拍照可以跟我首说，没必要偷拍，另外，想合影都是可以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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