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诚把白勤送回中楼。
一个男人正站在院子中央。
一个房子悬浮在院子上空。
白勤瞪圆了眼。
飞屋在线啊！
“那是厨房。”陶诚指了指空中的房子，“一会儿就能装好了。”
白勤眨巴眨巴眼。
她以为安装厨房，指的就是把储藏室搬空，把各种厨具安装进去。
感情人家是整房换新！
男人冲陶诚和白勤颔首：“少主，陶管家，一会儿就好。”
白勤笑着客气：“麻烦了。”
男人说了声“少主客气了”，视线便落回到他面前的光幕上。
陶诚小声道：“这是李国瑞，机械工程师，不太爱说话。”
白勤挠了挠头：“不会耽误人家工作吧？”
让一个机械工程师安装厨房，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陶诚笑了笑：“他最喜欢制作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厨房用具都是百年前的，他玩得挺开心。”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储藏室己经拔地而起，飞到了空中。
“这，这，这也能飞？”
“庄园里所有房子都安装了动力装置，就像简易飞行器一样，可以在空中移动。”
白勤可真是开了眼。
储藏室让开了位置。
厨房稳稳落了下去。
严丝合缝，看不出一点儿后装的痕迹。
“少主，储藏室里的营养液需要搬到厨房吗？”
李国瑞回头问了一句。
白勤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留下十分之一，剩下的都搬走吧。”
总得留下一些装装样子。
李国瑞点头。
手指在个人终端上操作了一下。
十几个小型无人机从远处飞了过来。
飞进空中储藏室。
再出来时，每个无人机上都伸展出八条机械臂，机械臂前端抓手上各抓着一瓶营养液。
一会儿的工夫，就完成搬迁工作。
李国瑞带着储藏室走了。
白勤跟陶诚来到厨房。
这看看，那摸摸，对各种厨具都感到很新奇。
“少主，每样厨具都有使命说明视频，你用之前可以看看。”
白勤点头。
她是得仔细研究看看。
这些厨具跟她见过的、使用过的都不一样。
只希望功能是一样的。
不管怎样，她还是开心的。
等下就去催一催小烟，让它催一催她的粮食和蔬菜。
……
哄睡了白安宁和白园后，白勤念叨着通界，睡着后人来到了月球上。
草地面积己经不再只有十平米，而是有足球场那么大了。
白勤扬起了嘴角。
有这个成绩，她得感谢荒。
通界不在，白勤沿着草地周边转圈。
转着转着突然停了脚步。
她记得她刚到这里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月球车。
可这会儿她看到了什么？
穿着宇航服的人！
“哎，哎——”
他乡遇老乡，白勤跳着脚跟人打招呼。
只可惜，有空间屏障在，那人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白勤把脸扒在屏障上，眼巴巴看着那人一步一步走远了。
“他们人上来了，下一步就该在月球挖矿了。”
通界突然出现。
白勤惆怅地转回身。
“他们挖矿，会不会挖到你？”
“不会。”通界摇头，“他们看见的，都不是真实的。”
白勤惊讶：“地球人看到的月球是假的？”
“也不算是假的，不过是真实月球的投影。”
“那不就是假的吗？”
“地球是投影，月球是投影，所有太阳系的星球都是投影。对于生活在投影地球上的来人说，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只要地球上的人不知道自己生活在投影的世界，对他来说，这一切就都是真的。
是这个意思吧？
“我想问你，精神海干涸了，有什么办法能恢复吗？”
太高深的问题想不明白白勤就不想了，还是问点实际问题吧。
白勤一首惦记着空间里的黎君清，人总是泡在大缸里也不是办法。
人类解决不了的问题，她只能来问通界了。
通界抬起手，五朵小花跃然指尖。
“这是通界神树的花，每万年开五朵，用来培养种子。”
小花五瓣，花瓣黑白间隔，三黑两白，没有花蕊。
“我们也向别的星球派种子当间谍？”
通界摇头。
“种子都在地球上。”
他把小花递给白勤。
“小花置于精神海，可以恢复干涸的精神海。”
“待遇到合适的种子人选，它们会自己认主。”
白勤喜滋滋伸出了手。
有了这五朵小花，黎君清苏醒指日可待。
通界一甩手，小花跳到白勤的左手指尖，须臾化作了五个花朵印记，烙印在了她的指甲上。
白勤举着手欣赏了一会儿。
你别说，还挺好看。
“我还有个问题。”
“大概22年前，有个异星到了太阳系，一些人类登上了异星，异星又消失了，你知道这回事吧？”
“知道。”
白勤一喜。
她就知道，问通界，一准能知道答案。
“异星去哪儿了？登陆异星的人还活着吗？”
“逃走了。”
“啊？逃走了？”
“我收了它大半的本源，它带着剩余的本源逃走了。”
“可惜了，这颗异星吞噬过别的命体，本源庞大，要是全都能为我所吞噬，就不需要你费力去收集本源了。”
“啊，这么回事啊！那登陆的人是不是都死了？”
“想攫取他人资源，就要有被人反杀的准备。”
那就是活着的希望不大了。
白勤叹了口气，为两个哥哥感到惋惜。
……
翌日一早，白勤睁开眼就抬手看自己的左手。
五朵花纹都在。
她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转身进了月蚀空间。
右手手指轻点左手小拇指指甲。
印在小拇指指甲上的小花跳到了指尖。
“帮我个忙。”白勤指了指大缸。
“她精神海干涸了，帮她恢复精神海。”
小花仿佛没听懂，无动于衷。
白勤又说了一遍。
小花往下一出溜，又变回了指甲上的花纹。
白勤挠了挠头。
什么意思？
听不懂人话？
她尝试着对五个指甲挨个表达了她的意思。
没花搭理她。
哪怕她调动精神力，试图强行把小花从指甲上抠下来，送进黎君清的精神海也没用。
根本抠不动。
怎么这么难沟通？
“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帮忙？”
打，打不得，骂，骂不得，只能求爷爷告奶奶。
“我要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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