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珘望着谢明哲修长手指着酒杯壁，忽然歪头问道：“私生子？私生子什么？我们乡下如果有哪家人生了孩子是不会藏起来的，都会公开，然后大家就会恭喜他。”
谢明哲的动作顿了顿，眼镜下的眼睛笑了笑。
“私生子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他摸了摸夏珘的脸，好脾气的给他解释了一遍什么叫私生子。
谢明哲放下酒杯起身走到窗边，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斜斜覆在夏珘白玉般的脚面上。
“私生子，就是见不得光的存在。”他声音清冷如淬了冰，“谢承砚的母亲是，趁着我父亲醉酒爬上床，想用孩子换来了谢太太的名分。”
“可当时的我母亲己经和我父亲订了婚了，我父亲当然不会让这样一个对他毫无作用的进家门。”
“于是他给了一笔钱，匆匆就将她给打发了，却没想到她心没死，妄想生下孩子要挟我父亲。”
“我父亲知道这件事后，就立马遣人将她带走了。”
“多年之后，最后还是我母亲出面把他接回来的。”
夏珘眨了眨杏眼，睫毛扑闪如蝶翼。
他坐首身子，丝绸睡袍滑落肩头，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颈：“为什么要接他回来？”
“因为他们这种企业家爱面子，要名誉。”
“我母亲不接他回来，第二天就会马上上报纸。”
夏珘理了理滑落下去的衣服：“那为什么他现在看起来好体面，就真的像是大少爷一样。”
“体面？”谢明哲冷笑一声，突然逼近。
夏珘被他身上冷冽的香味裹住，后背抵着雕花窗框。
谢明哲指尖挑起他一缕发丝，“你知道他怎么得到那些的吗？他跪在祠堂三天三夜，恳求我母亲原谅他。”
夏珘咽了咽口水，忽然想起之前谢承砚总爱往他身边凑，眼底藏着他看不懂的小心思。
“那……你们小时候呢？”他小心翼翼地问，“听说谢家家教森严，私生子应该……”
“应该活得像条狗？”谢明哲松开手，转身从身后的小柜子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两个小孩站在紫藤花架下，穿藏青长衫的男孩眉眼清俊，却攥着另一个穿灰布衫男孩的手腕，指节发白。
“那年我6岁，谢承砚刚进谢家。他总爱装无辜，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所有人，仿佛受尽委屈。”
夏珘凑近看照片，突然发现灰布衫男孩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他在笑？”他惊讶地抬头，“被你抓着手还在笑？”
谢明哲将照片扔回匣中，砰的一声将柜子合上了。“因为他知道，只要装得够可怜，父亲就会训斥我。”
他的声音渐渐染上暴戾，“首到那天，我从外面抱回了一只玳瑁猫。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猫，眼睛像浸了蜜的琥珀。”
夏珘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看谢明哲喉结滚动，镜片后的眼神变得阴鸷。
“谢承砚趁我不在，把猫带到我房里。我回来时，正看见他将猫高高举起——”
谢明哲猛地攥紧拳头，“那畜生居然笑着问我：‘弟弟，你说它摔下来会不会像朵花？’”
“啊！”夏珘下意识捂住嘴，声音都发不出。
想象着那只漂亮的小猫被摔得血肉模糊的模样，他眼眶瞬间红了，“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残忍？”谢明哲突然笑了，那笑声让夏珘脊背发凉，
“我冲过去时，猫己经没了气息。谢承砚却瘫坐在地，哭得肝肠寸断，说只是想和小猫玩闹。父亲赶来时，看到的是我掐着他的脖子，而那畜生嘴角还沾着猫毛。”
夏珘颤抖着抓住谢明哲的袖口：“后来呢？你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会。”谢明哲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一道不怎么明显的疤痕，“当晚我和聂晨把他拖进后巷，麻袋套头，棍棒相加。听着他的惨叫，我才觉得痛快。”
他低头凝视夏珘惊恐的小脸，突然温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泪珠。
“可惜被巡夜的下人发现了。父亲罚我跪祠堂，谢承砚却跪在我身边，一边哭一边求父亲饶了我。”
夏珘浑身发冷，突然觉得谢承砚的笑容比寒冬的冰棱还可怕。“那你……恨他吗？”
“恨？”谢明哲突然将他抵在墙上，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我要让他看着我得到一切——谢家的家业，父亲的宠爱，还有……”
暮色渐浓，夏珘望着谢明哲眼底疯狂的占有欲，突然想起谢承砚看他时的眼神。
那里面同样藏着疯狂，却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绝望。
窗外的那棵银杏叶沙沙作响。
夏珘觉得他现在的做些什么。
想着，夏珘就扑上谢明哲的身上，主动亲了上去。
“你现在还有我呀！”
“我最喜欢你了，你给我买各种各样的漂亮东西，还对我这么好。”
“你放心我肯定只喜欢你，不喜欢谢承砚的！”
谢明哲看着他亮亮的两只眼睛，“真的吗？”
夏珘笑着学着之前谢明哲捧起他的样子，同样捧起谢明哲的俊脸，在上面吧唧一口，“包真的！”
“好，我信你，珘珘。”
谢明哲在夏珘看不到的视线里笑了，脸上肌肤松弛的牵动着皮肤的纹理，笑的很肆意。
可惜夏珘是个傻的不知道他又落入谢明哲的圈套中了。
还在抱着他的脖子安慰着苦主？
好在夏珘的良心也没多少。
没一会，就哼哼的抱着谢明哲脖子说饿了。
谢明哲向下的手一顿，“想吃什么？”
“想吃鲜虾云吞面，还想吃蛋挞！”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
谢明哲平时管着他吃甜食的量。
他这个星期己经吃过了一次了，按理说是不可以再吃一次的。
但夏珘琢磨着此时谢明哲的心意，说不定就同意了呢。
谢明哲：“好，吃鲜虾云吞面。”
夏珘：那那那、那蛋挞呢？
他不敢明说，只敢用眼神暗示。
结果换来了谢明哲故意关心的一句话：“眼睛不舒服吗？珘珘。”
夏珘：“舒服！舒服死了！”
ε＝ε＝ε＝(#＞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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