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惊恐失声，眼中倒映着冰兔的身影，腿肚子不听使唤，灵力不要命的用，但全被那冰兔吃了下去，这是什么怪物啊！
鹿悬铃玩上头又捏了一只狗一只猫，太复杂的她还不会。
丢了下去让她的猫猫狗狗蛇蛇兔兔陪剩下的桑家弟子玩。
拍了拍抬头往上看，萧无瑕正踏着桑二爷的胸口向下落。
鹿悬铃咧了咧嘴。
砰——
一阵灰尘过后，鹿悬铃看见萧无瑕潇洒的跳到了地上朝她走来。
“小狸，累了吗？”
鹿悬铃摇了摇头：“萧无瑕，你看我捏的小动物！”
萧无瑕早就注意到了，小狸越来越厉害了。
“很可爱。”
感受到身上的力量消失，抱着头趴在地上的焦毓抬头，晃了晃头上的沙土，看清眼前的景象时目瞪口呆。
好…好厉害！
桑家二爷是南鲛城第三厉害的人物。
并列第一是桑家家主和程家家主。
桑二爷也被打死了吗？
不远处，几人神色凝重。
程琮忧心忡忡，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桑二爷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个姑娘的手法太过诡异…
那少年修为，恐怖如斯。
程琮竟生起一个荒唐的念头，就算桑家家主来了也不是对手。
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要知道桑家家主和他爹一样是元婴后期。
冲程家弟子使了一个眼色后急匆匆离开。
“焦毓，这桑家是南鲛城一霸吧。”重新回到焦毓的小木屋鹿悬铃开口询问。
焦毓捡着大门的碎片，粘一粘应该还能用吧…
“嗯，大家都很忌惮他们。他们两家经常打架，我们的摊子老被他们砸烂，他们还从来不赔灵石。”
说到这里焦毓皱了皱眉。
“两家？还有一家是？”
“程家。听说他们一首在找鲛人的下落。”
听到焦毓提到鲛人鹿悬铃眼神一亮，刚刚焦毓给的那颗可是鲛人之泪。
她拿出小黑盒打开：“焦毓，这是鲛人之泪。”
焦毓一愣，鲛人之泪？
萧无瑕道：“你不知道？”
焦毓迷茫的摇了摇头：“真的有鲛人啊？”
见焦毓不知情，鹿悬铃收好鲛人之泪塞回焦毓手里：“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离开这？城池这么多哪里不是活，何苦留在南鲛城受罪。”
“不行的。”焦毓摆了摆手，“我娘嘱咐过我一定不能离开南鲛城。”
鹿悬铃蹙眉，看向萧无瑕。
萧无瑕也很疑惑：“为什么？”
难不成和他之前一样…
“娘没有说，但她交代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南鲛城，南鲛城是我的家。”
这话太耳熟了，鹿悬铃不得不怀疑，她传音给萧无瑕：“萧无瑕你去看看他身上是不是也中毒了…”
说完走出了木屋。
屋内萧无瑕尴尬的看向焦毓：“焦毓，你把衣服脱了吧。”
焦毓：“???？”
“小狸。”鹿悬铃在外面溜达了一圈，萧无瑕出来找她，“他身上没有奇怪的地方。”
“那就不是被胁迫的，那是为什么？他是人又不是树没到底离开一个地方就不能活了吧。”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龙君幽幽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
两人同时看向它：“什么可能？”
“他，不是人。”
鹿悬铃眉头一拧。
萧无瑕眨了眨眼：“那是什么？”
“笨！鲛人啊！不然他哪来的鲛人之泪？那玩意还能随便捡啊？”
两人对视一眼，有道理。
猫着腰悄悄回到木屋门口。
“咦，这是什么？”焦毓捡起一颗小手指甲盖大小的珠子好奇的看了看。
“那是鲛珠。”
鹿悬铃咂舌，焦毓还真是鲛人啊，看他样子恐怕他自己都不清楚。
“你们回来了？给你们看这个，我刚刚在床上捡的，好几颗呢。”
他把两颗鲛珠放进小黑盒里和鲛人之泪放在一起，递给鹿悬铃：“鹿姑娘，给你们。”
“就这么给我们？你不知道鲛人之泪的作用吗？”
焦毓点头：“知道的，但对我没什么用。我没什么本事留着也是浪费，你们这么厉害，将来一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给你们才不会埋没它。”
“哇！这小子给我没心没肺的老龙都说感动了。”
鹿悬铃不赞同，这三千世界厉害的人多了，难不成有些珍贵的东西给他们用才是值得，才是物尽其用？
谁的命不是命。
“焦毓，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这两样东西我们不要。”
龙君急道：“哎，干嘛不要啊！小鲛人说得多大义啊。”
鹿悬铃瞪了它一眼，萧无瑕把龙君拉开：“龙君不要吵小狸。”
“焦毓，生命无贵贱。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不是别人看轻你，是你自己看轻你自己。”
萧无瑕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好像曾有人说过他命贱，不过记忆有些模糊，他晃了晃头去看鹿悬铃，此刻的鹿悬铃在他眼里发光。
焦毓睁大眼睛，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毓儿，答应娘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们毓儿虽然不聪明，但也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是他早就忘了的一句话。
眼眶蓄满泪花，下一瞬啪嗒啪嗒掉。
龙君惊呼：“好多鲛人之泪！”
“鹿姑娘，我…咦？”
焦毓抹了一把眼泪，没碰到的泪水反而摸到了一粒蓝色的东西。
“鲛人之泪？我…”
“没错，你是鲛人。”
亲眼所见，假不了啊。
“怎么回事啊。”
龙君扫了焦毓一眼：“据说鲛人离开故土难以维持人形。”
这就说得通了，怪不得焦毓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要离开南鲛城。
焦不是焦，应该是鲛才对吧。
鲛毓捧起地上的鲛人之泪迷茫的看向两人。
“我怎么会是鲛人呢？”
鹿悬铃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你是什么人，好好活下去才是。不过，你还有其族人吗？”
鲛毓摇了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
鹿悬铃看向龙军君，龙君想了想：“据说鲛人之泪里面承载着鲛人的记忆。”
“但这里的鲛人之泪都是鲛毓的，应该没有什么记忆吧。”
“得找到老鲛人的鲛人之泪。”
问题是去哪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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