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季远征检查了一下武器装备,“明天我们改变计划,不走常规路线。”
天刚蒙蒙亮,三人就轻装出发。年吉带着他们绕道一条鲜为人知的小路,避开常规登山路线。
“这条路陡峭但隐蔽。”年吉边走边解释,“很少有人知道。”
随着海拔升高,空气越来越稀薄。温柔感到呼吸有些困难,连忙取出准备好的药丸服下。灵泉水的效果很快显现,不适感渐渐消退。
中午时分,他们在一处背风的岩壁下休息。年吉指着远处一座雪峰:“按照地图,平衡草应该在那座山峰的北坡。”
季远征举着望远镜观察,突然身体一僵:“有人。”
温柔接过望远镜,果然看到几个黑影正在雪线附近移动,看装束不像当地人。
“跟了我们一路。”季远征冷笑,“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捡现成的。
年吉忧心忡忡:“要通知边防军吗?”
季远征摇摇头:“来不及了,我们继续前进,争取甩掉他们。”
下午的路程更加艰难,为了避开跟踪者,他们不得不攀爬一段近乎垂首的冰壁。温柔的手指冻得发麻,全靠意志力坚持着。
终于,在天黑前他们到达了预定的营地。一个天然形成的岩洞。年吉熟练地生起火堆,融化雪水煮茶。
“明天就能到目的地了。”他递过热茶,“今晚好好休息。”
夜深人静时,温柔靠在季远征肩头,望着洞外的星空。雪山的夜空格外清澈,繁星仿佛触手可及。
“想什么呢?”季远征轻声问。
温柔叹了口气:“我在想,为什么总有人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止血散本是为了救人...”
季远征搂紧她“这就是人性。好东西总会引来觊觎,我们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它。”
第二天清晨,他们早早出发。随着海拔超过西千米,每走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温柔不得不频繁服用灵泉药丸来维持体力。
中午时分,年吉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处背阴的岩缝:“看那里!”
温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几株通体雪白的小草静静生长在岩缝中,叶片上边还凝结着细小的冰晶。
“平衡草!”她激动的快步上前,小心的采集了几株放入事先准备好的保温盒中。
就在这时,季远征突然拔枪转身:“出来。”
岩石后走出三个全副武装的外国人,为首的举着手用蹩脚的中文说:“别紧张,我们只是来谈生意。”
温柔立刻明白过来,这些人就是一路跟踪他们的。
“什么生意?”季远征冷冷的问,枪口纹丝不动。
“那种草,”外国人指着温柔手中的盒子“我们愿意高价购买。”
“不卖。”温柔断然拒绝。
外国人笑了笑:“一百万美金,怎么样?”
季远征上前一步,挡在妻子前面:“立刻离开,否则以敌特论处。”
外国人的笑容消失了,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他猛地从怀中掏出手枪。
千钧一发之际,年吉突然吹响口哨。尖锐的哨声在雪山间回荡,紧接着远处传来隆隆的雪崩声。
“快走!”年吉拉着温柔就往反方向跑,“我故意引发小雪崩逼退他们!”
他们拼命奔跑,身后的积雪己经开始滑动。温柔感到肺部火辣辣的疼,但书生的本能驱使她不断前进。
终于,他们躲进一处突出的岩架下,避过了奔腾而过的雪狼。回头望去,那几个外国人己经被冲到百米开外,正狼狈地挣扎着爬起来。
“趁现在走!”季远征当机立断,“年吉,有近路下山吗?”
年吉点点头:“跟我来!”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加危险。为了甩掉追踪者,他们不得不冒险穿过一片冰川裂隙区。温柔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手中的保温盒被她护在胸前,如同珍宝。
傍晚时分,他们终于回到了相对安全的低海拔地区。季远征用卫星电话联系了边防部队,请求拦截那几个外国人。
三天后,温柔和季远征平安返回京都。机场中,季乐安一看到父母就飞奔过来,紧紧抱住温柔的腿不放。
“妈妈,我好想你!”小家伙眼圈红红的。
温柔弯腰抱起儿子,亲了亲他的小脸:“妈妈也想你。”
回到家,温柔立刻联系了陈教授。看到完整的平衡草,教授激动得手都在颤抖:“太好了,这下改良版的最后一块拼图就齐了。”
接下来的日子,温柔几乎泡在实验室里。加入平衡草后的新配方终于解决了细胞过度增殖的问题,临床试验结果超出所有人预期。
一个月后,在军方的特别会议上,温柔正式提交了第三代止血散的全部研究资料。
“温中校,”赵政委郑重地说,“鉴于你的贡献,上级决定授予你上校军衔。”
温柔愣住:“这会不会太突然了?”
季远征在桌下握住她的手:“你应得的。”
会议结束后,夫妻俩并肩走在军区林荫道上。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地上,温柔而不刺眼。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季远征问
温柔想了想:“先把季乐安接回家,这一个月辛苦爸妈了。然后...”温柔笑着看向丈夫,“我想我们应该要个二胎了,你觉得呢?”
季远征眼睛一亮,一把抱起妻子转了一圈:“太好了!我这就打报告申请家属院的大房子!”
温柔笑着捶他肩膀:“放我下来,被人看见了。”
夕阳西下,两人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交织在一起,如同他们紧密相连的人生。雪山之行只是无数冒险中的一个,未来还有更多挑战等待他们共同面对。但只要家人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军区医院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秋天的凉意。温柔捧着刚刚完成的三代止血样板,脚步轻快地走向实验室。她的白马褂口袋里,那枚崭新的上校肩章随着步伐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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