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中文网总部，36层会议室。
沧澜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的香烟己经燃到尽头，烫到了手指他才猛然惊醒。
窗外是繁华的CBD夜景，灯火通明，但此刻在他眼中却是一片灰暗。
"沧澜主编，董事们都在等您。"秘书小心翼翼地敲门提醒。
"知道了。"他掐灭烟头，整了整西装领口，深吸一口气走向会议室。
推开沉重的实木门，长条会议桌前己经坐满了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低气压。首席位置上，天蓝中文网董事长马青云正眯着眼睛看一份数据报告，银白的鬓角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啊，我们的大主编终于来了。"马青云头也不抬地说，声音像是从冰窖里飘出来的。
沧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默默走到唯一空着的座位，那个被特意安排在长桌最末端的位置。
"各位董事晚上好，我...."
"省去废话。"马青云猛地将平板电脑滑到沧澜面前："先看看这个。"
屏幕上显示着两份数据对比图：左边是天蓝中文网近三个月的流量曲线，呈现断崖式下跌；右边是洋柿子中文网的，几乎垂首上升。两条线在两周前交叉，如今己经拉开惊人差距。
"知道为什么吗？"马青云终于抬起头，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沧澜。
会议室鸦雀无声。沧澜感到后背己经湿透。
"因为一本书。"马青云自问自答："一本叫《龙蛇演义》的书。一本火爆全网的现象级破圈作品，一本..."他突然提高音量："本该属于我们天蓝的书！"
"砰！"
老董事长的手掌重重拍在实木桌上，震得茶杯叮当作响。
"让他别写？不答应还要降合同等级？！"马青云抓起另一份文件狠狠摔在桌上："这就是你们编辑部干的好事？！啊？！而现在洋柿子靠着这本书，日活翻倍，实体书首印百万册，影视版权卖了五千万！五千万啊！！"
沧澜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这两周来，《龙蛇演义》就像一场飓风席卷整个网文圈，连带把天蓝的王牌碾压得粉碎。
甚至在他安排的枪手抄袭写作的情况下，依然达不到山河故人那种现象级的恐怖吸引力！
他每天都要面对作者抱怨、读者流失、董事会质问...这一切的源头，都是那个该死的"山河故人"！
“我们天蓝中文现在订阅最高的，居然是己经完结了无双无对！更可笑的是，这无双无对还是山河故人的作品！”一个董事气极反笑，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沧澜。
"沧澜。"马青云突然平静下来，这种平静反而更可怕："你知道我们天蓝为什么能坐稳行业龙头十年吗？"
沧澜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因为我们不仅会捧神，更懂得如何弑神！"马青云环视全场："十年前，雪连天为什么突然爆出抄袭丑闻？五年前，剑指苍天为什么被曝刷数据？这些都是巧合吗？"
董事们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沧澜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这些都是当年威胁到天蓝地位的顶级大神，因为当年的合同风波纷纷跳槽去了其他网文网站，后来都莫名其妙身败名裂。
弥洛陶洛斯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现在，洋柿子想靠一本《龙蛇演义》抢占市场？做梦！"马青云猛地站起来："沧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既然得不到..."
"就要毁掉。"沧澜下意识接话，声音嘶哑。
会议室内灯光惨白，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具体方案？"马青云冷冷地问。
沧澜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我.....会联系了几个武术界的'专家'，他们会从专业角度指出《龙蛇演义》中的技术错误。同时我们可以在各大论坛爆料，说书中武术理论会误导练习者，甚至造成身体损伤..."
"不够。"马青云打断他："要人身攻击。查这个'山河故人'的背景，找黑料。没有就制造！男女关系、抄袭、代笔...总有办法。"
"明白。"沧澜点头："还有，我们可以高价挖角洋柿子的其他头部作者，制造他们内部矛盾。特别是那些嫉妒他待遇的..."
"资金不限。"马青云一锤定音："我要在一个月内看到《龙蛇演义》从神坛跌落，看到洋柿子的流量腰斩！散会。"
董事们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沧澜一人。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备注为"暗夜"的号码。
"是我。"沧澜的声音阴沉得可怕。
这种商业竞争，有些事肯定不能他一个主编下场干，他也不是专业人士。
那谁是专业人士呢？
沧澜早就找好了人选。
现在董事会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要么是山河故人死，要么是自己死。
挂断电话，沧澜点开洋柿子中文网的APP，《龙蛇演义》的封面在首页闪闪发光。
他死死盯着那个名字，回忆涌上心头。
两个月前，张超投稿时，是他沧澜亲手回复的拒稿邮件："题材小众，商业价值有限"。
后来张超转投洋柿子，他还曾在编辑部当笑话讲过。
可现在看来，他才是最大的那个笑话！
"山河故人..."沧澜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笔名，仿佛要把它嚼碎："你本来可以成为天蓝的摇钱树，现在...我要你身败名裂！"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沧澜扭曲的面容。
暴风雨要来了。
沧澜昨天去董事会被痛骂一顿，在编辑部传的很快。
老刀看着脸色阴沉的沧澜，也是感觉有些麻烦。
“主编昨晚被骂的很惨啊。”
“现在咱们怎么办？”
“关我们什么事儿？”
“老刀，主编没找你麻烦吧？”
老刀愣了下，摇摇头：“没有，再说了我之前.....”
“哦。”边上的同事点点头：“既然没找你麻烦，那肯定要找山河故人的麻烦了。”
老刀一脸奇怪：“怎么说？”
“最近咱们网站这情况....董事会昨晚加班骂了主编，主编又不来找你麻烦。那问题的根源不就是山河故人吗？”旁边的同事说道。
“这样啊.....”
老刀脸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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