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眨眨眼睛想了想说道，“所以说，这送到后宫嫔妃手里的东西，只要是受宠的便都是好的。
就算这嫔妃得的东西，比她位份上应得的有些超过，那也是皇上默许的。
但若是这嫔妃不受宠，就算她得的东西是她位份里的，也有可能是糟的，坏的。
而这些无非就是督促后宫的嫔妃们，用心伺候皇上罢了。”
秦公公一拍大腿，“哎，聪明！一说就懂，一点就透，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
内务府看上去平日里是听皇后调遣，可实际上啊，内务府唯一的主子只有皇上。
你知道内务府还叫什么吗？内务府还叫皇上的私库。整个儿内务府的东西都是皇上自个儿的。
皇后娘娘手握宫权，平日里根据后宫嫔妃的位份对其份例里的东西偶有些许的调配，有时多些，有时少些，可只要是有变动，我呀，都要把这事儿呈给皇上知道。
须得皇上点了头，这规矩才能变。
你可要知道，甭管是谁，只要是想从内务府把东西往外拿，那就相当于是从皇上的兜儿里往外拿。
说白了呀，皇后调配内务府，顶多也就是调配各宫份例里的那点儿东西，但凡是超过一点儿，她都没有那个权利，最后都得皇上点头才行。
只是皇后娘娘有分寸，又提倡节俭之风，皇上也从未驳过她的面子。”
进忠垂了垂眸子，看着秦公公说道，“舅舅，我刚才去广储司的时候听您说，这次便是连延禧宫的娴妃娘娘给的都是次一等的。
可皇上对娴妃娘娘不是不宠，只是碍于太后的话，不好明着宠罢了，那您给她次一等的香包，就不怕皇上怪罪？”
秦公公摆摆手，“内务府只看明面儿上皇上的宠爱，因为皇上明面儿上的宠爱是后宫都看得见的，而内务府往外送的东西也是后宫都看得见的。
所以皇上私下里宠着谁不宠谁，咱们不管。咱们只看皇上明面儿上让大家看到的，他宠谁不宠谁。”
进忠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道。“内务府分发份例竟还有这样的内情缘故，我还真是没想到。”
秦公公瞧了进忠一眼，又说道，“这种事儿啊，我可告诉你，内务府干得，旁人都干不得。说白了，只有内务府能做这捧高踩低的事，你们御前的人可不成。”
进忠灵机一动，他想了想，问道，“舅舅，您的意思是御前的人要不动声色。只因养心殿伺候的宫人是皇上身边的人，所以不能叫外面的人从咱们身上看出皇上的喜好。”
秦公公一拍大腿，和呦呦说道，“瞧瞧，我就说这小子聪明。”
随后他又看着进忠说道。“进忠，你人聪明，反应又快，心眼子也多，也有心计有手段。
不过我这当舅舅的可要叮嘱你一句，老话说得好，聪明反被聪明误。
聪明是好事儿，可做事万万不能急躁，不然这人呀，成在聪明上，败也在聪明上。
还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是为什么呀？
就是告诉咱们做事要谨慎，不然这错就会出在大意的那一时上。
若是小错倒也罢了，往往咱们自己都不在意，若次数多了也就懈怠了……”
秦立突然肃着脸盯着进忠，沉声说道，“可只要有一次是大错，那可就是要掉脑袋的，进忠，咱们奴才的命在主子眼里不值钱，可咱们自己不能随意舍了不是？”
进忠深吸一口气，连忙端起酒盅，敬了秦公公一盅酒，“舅舅，我懂了，多谢舅舅教导。日后我定会小心谨慎，绝不会叫人拿了错处的。”
秦公公端起酒盅，和进忠碰了一下。“好，你小子有前途，稳稳的往前走就是，别担心日后，王钦那个腌臜货，一仆侍二主，他蹦哒不了多久的。”
进忠心里一动，他瞬间就明白了秦公公的意思，王钦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在后宫里可是另认了一个主子，那就是皇后。
按照王钦的性子，他可藏不住事，早晚都要露出来。只要被皇上知道，皇上必是容不下的。
而且王钦可不是个稳妥人，只要他自己认准了他有了皇上皇后两位主子，他必定是要猖狂起来，如此他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而且他还私下听闻，王钦似乎是瞧上了皇后娘娘身边的莲心了。
两人说完了话也喝完了酒，秦公公一瞧呦呦，见她正捧着一盘子红艳艳的鱼肉也不知蘸的什么黑漆漆的料汁吃的正香。
他蹙了蹙眉，仔细看了一眼，惊讶说道，“呦呦，你怎么吃生的呀？咱不是吃锅子吗？你倒涮熟了再吃啊。”
呦呦眨眨眼睛，笑着说道，“舅舅，这叫三文鱼，咱们大清朝没有。都是在欧洲那边的海里边打的。这种鱼的肉啊，就是生吃才最香，你要不要尝尝？”
秦公公连忙摆手，“我可不要这生的，我本来就不爱吃海贝海鱼这一口儿，更别提是生的了，你自个儿吃吧，这什么口味呀！就像你们老鹿家人。”
呦呦鼓着腮帮子，转头看向进忠。
进忠笑着拿起筷子，“那我尝一块儿？”
呦呦立刻把盘子端起来，送到他跟前儿来。“快尝尝，其实挺好吃的。”
进忠夹了一块小的送进嘴里，细细嚼了嚼，呦呦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期待的瞧着他。
进忠点了点头，慢悠悠说道，“味道还成，感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细细嚼着有一点点腥味，还带着点儿微甜。”
呦呦立刻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味儿。你觉得怎么样？爱吃吗？”
进忠想了想，“还可以吧，不能说爱吃，也没有不爱吃，就是平常。”
呦呦撇撇嘴，“这三文鱼可贵了呢，在奇遇铺子里，一斤鱼肉都赶上两三斤羊肉了。
好吧，口味这个东西真的不能强求，不过也没事儿，以后等你上值了，我自己在家吃。”
作者“心雨霏霏”推荐阅读《如懿传之咦，进忠？拿来吧你！》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JOS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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