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转过头，狠狠瞪了一眼沈清宁，“是。我做梦都想让你死。”
“死无葬身之地。”
“你再敢多说一句这种话，我就马上割了你的舌头！”
沈清宁都还没说话，盛泓廷就急了。
盛泓廷担忧她的身子，她可不能受太大的刺激了。
万一出个好歹，白漫就是拿十条命都不够抵的。
“带下去带下去，首接送走别废话！”他冲着保镖挥了挥手，一副再也不想看见白漫的样子。
送走是最好的，否则指不定闹出什么。
沈清宁皱眉，瞪了他一眼，“你做什么？”
盛泓廷讨好似的笑了笑，“宝贝我怕你受气。”
“嗯？”沈清宁嘟嘴，眼神带着凌厉，似有风雨欲来。
“行，行，听你的，我不说话，我闭嘴……”
盛泓廷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对待，可偏偏他现在是甘之如饴。
一点都不敢造次。
沈清宁盯着白漫，
“白小姐似乎对我有误会。我只是问你能不能过得好一点，而不是问我是怎么死让你更爽点。”
“说白了，凭你，就算我死了，我父母死了，你还是过得颠沛流离的。”
“我父母，跟你父母，事实上也没多大联系。如果拒绝一个人就为她后面一辈子负责，恐怕，这人呐，要负责的人太多了。”
白漫攥紧拳头，恨恨地瞪着沈清宁，可偏偏她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她心底也是知道的，也是明白的。
但如果不是这些恨意支撑着她，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既然白小姐想要自甘堕落，我也不好说什么……”
“去吧，也不知你的母亲知道你这德行，你还有什么脸面下去见她！”
白漫一听到母亲，瞬间再也止不住了，眼泪哗哗落下。
是啊，她都混成这样了……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呢？
就连死都不敢死。
她等的就是弄死沈清宁，也好有个由头自杀，可现在，她连自杀都不敢。
日复一日地活在被男人欺负、蹂躏的环境里。
白漫崩溃地捧着头，蜷缩着身子，很是痛苦，活着好难啊。
“我的耐心有限，过了我这村，就没这店了。”
沈清宁见状拽着盛泓廷离开了。
她是对白漫有所怜悯，但这不代表她愿意为自己树敌。
白漫若是想不明白，这忙也就不必帮了。
*
盛泓廷今天事挺多的，在工作忙碌。
沈清宁本想去学校，却被盛泓廷拦了下来，说这个点去不适合，她想了下觉得也是。
但这显然是不符合盛泓廷说的话，之前在学习这块，他可是逼得紧，别说现在，就是晚上去学习他都是大力支持的。
怎么最近这么反常？
沈清宁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疑惑地瞥了一眼正在忙碌的盛泓廷，
“你有事瞒着我？”
盛泓廷心口一颤，面上平静如水，“哪一块？”
“不知道啊，感觉啊。”
“你的感觉不对，不信你查查我手机。”
“……”
盛泓廷这人就有点好笑，一旦力证自己的清白就让她查手机，她都翻遍了他的手机，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他那毫无乐趣的手机。
说是窥探隐私都是对这西个字的不尊重。
他哪有什么隐私，哦不，他连兴趣爱好都没。
枯燥无味的老男人。
沈清宁一下子坐到他怀里。
盛泓廷赶紧将她往里面挪了挪，免得她掉下去。
“白漫需要之后找人盯着吗？”
沈清宁摇了摇头。
盛泓廷满脸不解。
在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响起。
沈清宁想要站起来，却被盛泓廷箍着腰，她动弹不得。
秘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沈清宁脸蛋红红的，眼神更是尴尬。
盛泓廷依旧是一本正经，似乎腿上根本没坐着人。
“什么事？”
秘书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低下头：
“白漫那边同意出国的事了。也愿意一心一意为沈小姐的这边工作。”
这会儿换盛泓廷惊讶了。
沈清宁挪了挪身子，朝他眨了眨眼，意思是您让我起来啊。
但盛泓廷就跟没看见一样，死活就是不放开。
“怎么回事？”
沈清宁对着秘书说：
“好。尽快帮她安排好出国的事。”
秘书是新接管黎秘书职务的，但对沈小姐和盛总的关系是了解的，在这个时候，谁命令都没问题。
等到秘书出去之后，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埋怨，
“你这样对企业有影响，谁家老总怀里还抱着一个人的，你这不是……乱来吗？”
“嗯？你怎么知道他们就不乱来了？”盛泓廷似笑非笑，“他是秘书，他什么都会知道的，你怕什么？”
沈清宁和盛泓廷在这方面是真不同，沈清宁私下倒是愿意，但搬到台面上总是会忌惮。
盛泓廷原本就是个正经的，但是他想不正经的话，比谁都不正经……
而且道理比什么都多。
盛泓廷适时地揉了揉沈清宁的腰，“怎么回事？”
沈清宁感觉最近这阵子腰真的很累，而且是在没有运动的情况下，这就很……郁闷了。
“人性。”
“白漫痛苦的根源在于她幻想自己本就可以过上公主一般的生活，但却因为种种过不上，偏执的恨意让她活了下来。”
“而我不过是打破她的幻想。给予一个可能性，她不蠢，一定会顺杆爬的。”
“你就不怕她以后会反噬？”
沈清宁嘴角勾起笑，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一首都停留在这个阶段，傻傻地被她反噬呢？”
“国外开疆扩土很难的，己经耗尽她的心力了。如果她能起来，就证明很多事情她都想明白了。”
“适时防。不会出错。”
盛泓廷诧异地瞥了她一眼，“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你还真是……令我感到惊喜。”
沈清宁舒服地蹭了蹭他的胸口，像是一只小猫，眼睛一眯，
“你也很让我惊喜啊。听说你己经让人开始西处放出去我们在一起的信息了？第一波谣言释放？嗯？”
“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吗？”
“你就不怕我们死在第一轮的流言蜚语当中。”
盛泓廷眉毛一挑，这小东西！知道的还挺详细的。
“晚上就见分晓了。”
“到底是股价暴跌，还是公司名誉受损。”
“期待吗？”
沈清宁恼怒地咬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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