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顾昭昭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白云庭用灵力在虞清枝身上探查了一遍。
顾昭昭掩住心里的激动。
这下，就算师尊再喜欢虞清枝，虞清枝也不可能再活下去了。
“她身上没有魔气。”
顾昭昭猛地抬头：“不可能，她身上怎么可能没有魔气，师尊你是不是又在包庇她。”
白云庭眉头紧皱斥道：“够了！”
顾昭昭猛地冲到虞清枝身边，抓住她的手臂。
虞清枝手臂被抓痛，下意识将她推开，没想到她更激动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看？你身上肯定有魔气，你现在是一个魔物。”
她疯了吗？
虞清枝感觉有些奇怪，顾昭昭再想让她死，也不应该表现得这么明显。
像是有心魔了，而且心魔就是她。
看来，她不用再做些多余的事情了。
虞清枝转念一想，顾昭昭三番两次要害她，不做点什么，她心里不舒服。
“昭昭，你别这样。”虞清枝瑟缩着后退两步。
她惊恐地躲到白云庭身后，才敢面对顾昭昭：“我身上没有魔气，你为什么非要说我身上有。”
她有些着急，看着白云庭：“师尊，你要不再检查一遍我身上有没有魔气。”
“这样也能让昭昭放心些。”
“不用。”
白云庭用力拍了拍躲在他身后地人的脑袋：“她都要杀你了，你还要关心她？”
“唔。”虞清枝猝不及防被拍了一下，痛呼出声。
听到白云庭的话以后，嘴巴抿了抿，像是有些伤心。
“我……”
她说了一个字，又闭上嘴巴。
站在对面的顾昭昭看到这一幕，更加疯魔了。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偏爱虞清枝，她回到宗门以后不知道要受多重的惩罚，虞清枝却一点事都没有。
“师尊，你信我，虞清枝身上真的有魔气。”
我以后会是你唯一的内门弟子，我才是。
白云庭首接将她打晕，跟飞云宗的人打了声招呼后，带着宗门的弟子离开。
*
白云庭的住处外，跪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路过的弟子都吓了一跳。
“这谁啊，受这么重的伤不去治疗，跪在这里干嘛？”
他身旁的另一名弟子一脸嫌弃：“昨天去飞云宗时你不在，不知道，昨天顾昭昭偷袭大师姐，还说大师姐身上有魔气，让墨羽仙尊杀了她。”
“墨羽仙尊说大师姐身上没有魔气，她还不信，非要杀大师姐。”
“这是顾昭昭？”
“是啊，她昨天回来以后就去戒律堂受罚了，我听戒律堂的人说，她是有心魔，又被魔气影响了。”
“这么说，她是打心眼里想杀大师姐？”
“是啊，所以才被墨羽仙尊赶走了，不过掌门看她天赋高，所以把她留下来了，只不过以后都只能是外门弟子了。”
两名弟子讨论着顾昭昭，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白云庭走了出来，目不斜视，像是没有看到跪着的顾昭昭。
顾昭昭却眼睛一亮，忍痛往前膝行两步：“师尊，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白云庭步子一顿，避开她：“我现在己经不是你的师尊了，你该改口了。”
“我以后不会再……”
她声音逐渐虚弱，身子晃了晃，昏倒了。
昏倒之前，她看着白色的虚影，内心还有一丝幻想。
师尊应该会可怜她，把她带回去的。
可事实上，她昏倒以后，白云庭只是唤了两名弟子过来把她带走。
他没有再多看她一眼，绕过她的身体走了。
*
“别打我，我不是……”
“我没有杀人。”
一个脏脏瘦瘦的小男孩，脑袋上有一双毛茸茸的兽耳，他惊惧地看着周围远远站着，拿木棍打他的人。
一旦他想要逃离，稍有动作就会有好几个木棍同时戳过来，力道大得几乎能够将他扎穿。
好痛。
小男孩吐出一口血，蜷缩起来，保护住自己得脑袋。
这次应该也会和以前一样吧，他们打够了就会离开的。
“他是个妖怪，打死他。”
带着怒意的声音喊道。
又有那个村子死人了吗？小男孩模糊间想到。
他费力睁开眼睛，一个白衣女人突然出现在不远处。
她长得极为漂亮，在阳光下，似乎透着微微的白光，只是她的身体有些透。
他要死了吗？能看到鬼了。
不行，他还没有给他爹娘报仇，他不能死，他要活下去。
虞清枝突然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到一群人在围着打一个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还和季烬渊长得很像。
他是季烬渊吗？
虞清枝原本不想轻举妄动，可那些人却下了死手。
“住手！”
那些人转过头，满面怒容逐渐转换成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们转身就跑，连手中的木棍都没有拿，像是生怕她追上去一般。
虞清枝没管他们，一步一步走到角落里的小男孩身边。
他浑身沾满了泥土，脸上也脏兮兮的，能看到皮肤的地方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
随着她越发靠近，小男孩头上毛茸茸的耳朵开始颤抖，他眸中充满警惕，可虞清枝却莫名看出警惕下的期待。
虞清枝心痒痒，想摸摸他的耳朵，可看着他警惕害怕的模样，又不太敢下手。
她最终还是蹲下身伸出手，男孩猛地往后缩，瞳孔竖起，盯着那白皙的手。
“乖，别怕。”
在男孩愣神的一秒，虞清枝将手伸到他头上，用力按下，将他的耳朵按下去。
男孩喉咙发出兽类威胁人的声音，五指长出锋利的指甲，迅速在虞清枝手背一抓，留下几道血痕。
反应过来她只是帮他把耳朵收回去以后，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指甲消失，喉咙发出的声音也瞬间停止。
“怎么这会儿知道反抗了，看我好欺负吗？”
虞清枝调笑似的，她站起身，作势要走。
身后传来微弱的力道。
“对不起。”
很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虞清枝转过身，男孩佝偻着身子站起来，透过他脏兮兮的脸上，虞清枝看见他脸颊微红。
虞清枝故意装作没听清：“你说什么。”
“对不起。”
男孩低着头，声音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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