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些..."她放下笔，有些不确定地端详着自己的作品，"梦里它们会发光，还会移动..."
林羽尘凝视着那些符文，眉头紧锁："这是古老的灵族文字。《灵族纪事》中有类似的符号，但更加简单。"他指向其中一个形似山峰的符文，那符号形似三座相连的山峰，峰顶处却多出一道横贯的波纹，像是被云雾拦腰截断，"这个代表'圣地'或'庇护所'。"
苏小悠惊讶地看着他："你认识这些字？"
"只认得几个。"林羽尘摇摇头，"但足够确认你的梦确实与灵族有关。"他沉思片刻，"你还记得那座雪山的位置吗？"
苏小悠指尖无意识跟着描摹，腕间血管泛起淡青。林羽尘突然按住她的手背，两人相触的皮肤下，同时传来一阵奇异的灼热。
她闭上眼睛，努力回忆："很高...很冷...山顶有三座并排的尖峰，像...像三把剑指向天空。"
"北境的三剑峰！"林羽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是大周最北端的山脉，终年积雪，人迹罕至。"
"你觉得...圣地就在那里？"
"很有可能。"林羽尘站起身，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靴底碾过地砖缝隙，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他踱步时肩背绷得笔首，伤处的疼痛让每次转身都带着微不可察的滞涩。
第三圈踱到窗边时，他忽然驻足。苏小悠看见他太阳穴处的青筋微微凸起，显然正被某个念头激烈困扰："根据《灵族纪事》记载，灵族为躲避追杀，将圣地隐藏在了'永恒冰雪之地'。"
她抱紧双膝，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烛火将她的影子缩成小小的一簇，在墙角瑟瑟发抖。
那些未解的谜团像无形的蛛网，越是挣扎缠得越紧。
如果找到圣地意味着要面对更多关于自己身世的真相，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准备好了。
"怎么了？"林羽尘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安，坐回床边轻声问道。
她抬头，正对上他投来的目光。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手轻轻按在她发顶，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檐下的铜铃被夜风撞响，一声，两声，渐渐抚平了她急促的呼吸。
"我只是...害怕。"苏小悠低声承认，"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了。一个月前，我还只是个街头讨饭的小乞丐，现在突然成了什么灵族后裔，血液能治病，梦里还会出现奇怪的符号..."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如果找到圣地，会不会有更多我无法承受的真相等着我？"
林羽尘沉默片刻，轻轻握住她的手："无论发现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这句简单的承诺让苏小悠心头一暖。她抬头看着林羽尘坚定的眼神，突然觉得任何困难都不那么可怕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她问道，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林羽尘微微一笑："等楚师兄回来商量后就走。北方现在正值初冬，越晚出发路越难走。"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楚云河推门而入，脸色凝重："有消息了。"
林羽尘立刻站起身："林羽风？"
"没死，但伤得不轻。"楚云河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天煞盟的人把他救走了。不过短期内他应该不会再来骚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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