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姑会教导您的。"小童行了一礼，退下了。
铜镜映出苏小悠纤秾合度的身影，素白衣裙上的银丝暗纹随动作流转如水光。她指尖抚过腰间玉带，忽然记起当年前那个蜷缩在破庙角落的小乞丐——那时裹身的麻布，粗糙得会勾住枯草。
镜面忽然映出门口玄色衣角，林羽尘不知己驻足多久。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林羽尘的声音传来："小悠，方便我进来吗？"
"请进。"
林羽尘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卷竹简，看到盛装的苏小悠时明显一怔，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铜镜里两人的目光在虚空中相撞，她看见他喉结滚动，而自己耳后早己绯红一片。
"这...这是静姑送来的..."苏小悠不自在地转了个圈，"好看吗？"
林羽尘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紧，踏前一步又停在恰到好处的距离："很...很适合你。"
那衣裙剪裁得体，素白裙裾在转身时漾开涟漪般的弧度，银线刺绣的暗纹随着她的呼吸若隐若现。腰带一束，更显得那截腰肢不盈一握。她鸦羽般的长发垂落至腰际，发梢还带着他亲手调制的茉莉发油的香气。月光透过窗纱斑驳洒落，为她的颈侧镀上珍珠般的光泽。
白狐忽然跃上妆台，打翻了胭脂匣。朱砂滚落在地，恰如他心头溅开的那点灼热，也惊醒了他的恍惚。
林羽尘突然意识到自己看得太久，连忙咳嗽一声掩饰尴尬："我...我找到了一些关于药园的记载。"
苏小悠示意他坐下。林羽尘展开竹简，指着一段文字："这里提到，灵族药园中种植着一种名为'九心雪莲'的奇药，可解百毒，增强功力，甚至...延年益寿。"
"这药能帮我们对抗天煞盟吗？"
"或许。"林羽尘点头，"更重要的是，它可能抵消你使用能力时的消耗。"
苏小悠眼前一亮："那我们战后一定要去找这个药园！"
"嗯。"林羽尘收起竹简，犹豫了一下，"明日祭礼，静姑可说了什么？"
"只说是传统节日，要我穿正装出席。"苏小悠有些忐忑，"我完全不懂灵族的礼仪..."
"我会陪着你。"林羽尘安慰道，"据我所知，灵族祭礼主要是感恩自然，祈求平安，不会太复杂。"
更漏声渐沉，林羽尘终是起身告退。他行至门边忽又驻足。
"明日..."他话音未落，苏小悠己不自觉向前倾了半步，案几上的烛火随之摇曳，将他担忧的神色映得无处躲藏。
夜风穿堂而过，林羽尘指尖在她绣着灵族秘纹的衣带上流连片刻，最终只是轻轻一拂："晨露寒重，记得关窗。对了，这个给你。"
他从怀中取出一支精致的银簪，簪头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花蕊处嵌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在月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这是..."苏小悠惊讶地接过银簪。
"在圣地库房找到的。"林羽尘有些不自然地说，"静姑说这是历代圣女的饰物，我想...应该属于你。"
苏小悠小心地抚摸着银簪，突然想到什么："你能...帮我戴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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