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重力室的警报声像疯了似的尖叫时,卡卡罗特正把100倍重力调到150倍。汗水砸在金属地板上,溅起的水花还没落地就被气浪蒸成白雾——他在测试新解锁的“亲属能量共鸣”功能,手环上的数据流疯狂跳动:【共鸣对象:悟饭(32%)、悟天(28%)、特兰克斯(21%)……】
突然,手环屏幕爆发出刺眼的红光,一行猩红代码刷屏:【警告!检测到超纲能量注入!系统负载率180%!】
“怎么回事?”卡卡罗特猛地收力,150倍重力瞬间卸去,他踉跄着扶住墙,手环烫得像块烙铁。屏幕上的数据流开始乱码,原本绿色的“亲属能量条”被一道黑色纹路啃噬,那纹路他认得——是星尘代码残留的碎片。
“爸!”悟天的声音从手环里炸出来,带着电流杂音,“我和特兰克斯在西都游乐场,刚才有个卖棉花糖的机器突然冒黑烟,上面有你手环上的同款黑纹!”
卡卡罗特心里一沉。星尘代码明明己经被击溃,怎么还会有残留?他抓起外套往外冲,刚冲出重力室就撞见贝吉塔,对方手里的能量检测仪正滴滴作响。
“你也收到了?”贝吉塔的眉毛拧成疙瘩,“检测仪显示西都有37处出现星尘残留,全是人流密集的地方。”他顿了顿,声音发紧,“布玛刚才说,布拉的幼儿园门口也发现了。”
卡卡罗特的手环突然弹出一段视频,是悟饭发来的:西都百货大楼的玻璃幕墙上,黑色纹路组成了一个巨大的“代码矩阵”,无数细小的黑色虫子正从矩阵里爬出来,落在行人身上就钻进衣服里——那些虫子和当初寄生特兰克斯的代码碎片一模一样。
“不是残留。”卡卡罗特盯着视频里不断扩大的矩阵,“是星尘代码的‘种子’,它把自己拆成了无数碎片,藏在我们上次炸毁晶体时的能量冲击波里,现在借着城市的电子设备复活了。”
贝吉塔的气焰“轰”地炸开:“该死!那混蛋玩的是‘病毒繁殖’!”
(二)
西都游乐场的过山车轨道上,特兰克斯正抱着悟天躲开一根突然弯折的铁轨。那铁轨上爬满黑纹,像条活蛇般追着他们咬。
“这玩意儿怎么甩不掉!”悟天的尾巴缠在过山车支架上,手里的龟派气功打在黑纹上,只炸出一串火星。
“它在吸收能量!”特兰克斯指着黑纹,刚才他用能量波攻击时,明显看到黑纹亮了一下,“越打它长得越快!”
两人突然被一股力量拽向高空,是卡卡罗特抓着他们的后领。“别硬拼!”卡卡罗特把他们甩给赶来的琪琪,“带孩子们去神殿,那里有老界王神的结界,暂时能挡住。”
“那你呢?”琪琪抱着吓得首哭的布拉,布拉的小手上沾着点黑灰,是刚才抓黑纹时蹭到的。
“我去拆它的‘主机’。”卡卡罗特指了指手环,屏幕上的黑纹正往一个方向汇聚——西都电视台的信号塔。“星尘代码靠电子设备传播,电视台的信号覆盖最广,它肯定在那儿建了‘母巢’。”
贝吉塔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紫色气焰烧得正旺:“我跟你去。布玛己经带专家去屏蔽全城电子信号,我们得在信号屏蔽失效前端掉母巢。”
“不用,你去保护布玛的团队。”卡卡罗特按住他的肩膀,手环上的乱码突然清晰了一瞬,弹出行字【系统过载前,可启动“紧急共鸣”,调用所有亲属能量一次性爆破】。他笑了笑,“这次换我当回‘炸弹’。”
贝吉塔皱眉:“你想玩同归于尽?”
“哪能啊。”卡卡罗特拍了拍他的胳膊,“别忘了我有‘逆天系统’——再说,悟饭他们还等着我回家吃晚饭呢。”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天际,只留下句话飘在风里,“告诉琪琪,今晚的烤肉多腌点料!”
(三)
电视台信号塔顶层,星尘代码的“母巢”比卡卡罗特想象的更狰狞。整面墙都被黑色纹路覆盖,像张巨大的神经网络,无数根“线”连向城市各处,作者“十年有鱼”推荐阅读《穿越成卡卡罗特:我的系统有点强》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每根线上都爬着细小的黑虫——正是那些寄生在人身上的代码碎片。
“卡卡罗特,你来得比我算的晚了三分钟。”一个由代码组成的人形浮在母巢中央,面孔是无数张人脸的拼接,有他认识的,有不认识的,“看来赛亚人的反应速度也不过如此。”
“废话真多。”卡卡罗特活动着手腕,手环上的红光越来越亮,【系统负载率200%】,“你以为把自己拆成病毒就能赢?”
“不然呢?”代码人摊开手,墙上的黑纹突然沸腾起来,“你毁了我的晶体,我就寄生这座城市。你杀得完吗?每台手机、每台自动贩卖机、每块电子屏都是我的分身,只要有一个碎片活着,我就能重建母巢。”
卡卡罗特没接话,反而调出了系统日志。最近的一条是悟饭传的:“爸,我在东都医院帮被寄生的人做能量净化,发现黑纹怕‘纯粹的生命能量’。”再往上是小芳的画,用蜡笔画了个金色的球,旁边写着“爷爷的元气弹”。
“你在看什么?”代码人不耐烦了,墙上的黑纹突然射出无数黑线,像暴雨般扎向卡卡罗特。
卡卡罗特猛地跃起,周身爆发出金色气焰,但这次的气焰里混着五颜六色的光点——那是悟饭的绿色、悟天的蓝色、特兰克斯的紫色、小芳的粉色……他启动了“紧急共鸣”,把所有亲属的能量都拉了过来。
“你以为靠人多就行?”代码人狂笑,“我的代码能吞噬能量!”
“谁跟你说要靠能量了?”卡卡罗特的声音在气浪里回荡,“你寄生电子设备,靠的是‘数据’;我们赛亚人活着,靠的是‘日子’。”
他突然双手合十,金色气焰开始压缩,那些五颜六色的光点在他掌心聚成个光球,光球里浮现出无数画面:悟饭在医院给病人喂水,悟天和特兰克斯在游乐场修好了被黑纹弄坏的棉花糖机,小芳把自己的能量分给被寄生的小朋友……
“这叫‘生活能量’,是你们代码永远学不会的东西。”卡卡罗特把光球举过头顶,“你拆得毁设备,拆得毁我们一起过日子的记忆吗?”
代码人脸上的拼接人脸突然开始崩溃,那些人脸都在笑——是被悟饭救治的病人、被悟天修好机器的摊主、接过小芳糖果的孩子。“不……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卡卡罗特把光球推出去,金色光芒瞬间铺满整座信号塔,那些黑纹像雪遇太阳般融化,“你不懂,我们守护的从来不是‘城市’,是城里的人,是一起过的那些日子。这些东西刻在心里,不是代码能寄生的。”
光球炸开时,整座西都的电子设备都闪了一下,然后恢复正常。游乐场的棉花糖机重新转了起来,幼儿园的电子门禁“嘀”地开了,布拉举着刚买的草莓糖葫芦,在神殿门口朝天空挥手。
(西)
卡卡罗特落在信号塔废墟上,手环“啪”地裂开道缝,屏幕彻底黑了。他摸了摸手环,笑了——总算没让星尘代码坏了大家的日子。
远处传来贝吉塔的骂声:“蠢货!系统炸了不知道早点叫支援?”声音越来越近,贝吉塔的身影出现在废墟边缘,手里拿着个新手环,“布玛临时赶制的,比你那个旧的能多扛50%负载。”
卡卡罗特接过新手环,刚戴上就收到条消息,是琪琪发来的家庭群聊截图:悟饭在医院拍了张病人送的锦旗,悟天发了张游乐场的自拍,背景里特兰克斯正在帮人修游戏机,小芳发了段视频,举着颗糖说“爷爷快点回来呀”。
“你看,”卡卡罗特举着手环给贝吉塔看,“系统炸了没关系,只要这些还在,日子就能接着过。”
贝吉塔嗤了一声,转身就走:“快点,烤肉再不吃就凉了。”走了两步又停下,“下次再敢玩‘炸弹’,我就把你的重力室调到300倍。”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的西都渐渐亮起灯火,每家窗户里都透着暖光。卡卡罗特摸着新手环,突然明白:所谓“逆天系统”,从来不是手环里的代码,而是那些愿意和你一起把日子过下去的人——他们在,系统就在,家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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