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罗特的手腕上,新凝聚的银环还在微微发烫。上面的星纹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像有片缩小的银河在皮肤上游动。布尔玛举着检测仪围着他转了三圈,眼镜片反射着兴奋的光:“太不可思议了!这能量波动既不属于现代科技,也不属于魔法,更像是……一种活着的记忆!”
“活着的记忆?”悟饭抱着小芳凑过来,小家伙的手指刚碰到银环,星纹突然炸开细碎的光沫,在她掌心凝成颗迷你的星星,吓得小芳“哇”地哭起来,又瞬间破涕为笑,举着星星往嘴里塞,“糖!要吃!”
“别乱碰!”琪琪赶紧把女儿抱回来,指尖擦过银环时,星纹却温顺地暗了下去,像怕惊扰了她似的。她愣了愣,看向卡卡罗特:“它好像认人。”
卡卡罗特摸着下巴笑:“刚才在峡谷里,那个影子说这是‘守护系统’,会记着所有和守护有关的事。”他突然指向银环,“你看,那里是不是多了个小光点?”
众人凑近一看,银环内侧果然多了个米粒大的光点,正沿着星轨慢慢移动。布尔玛的检测仪“嘀”地响了:“检测到情感能量记录!来源:小芳的笑声。能量等级:微弱,但纯度99%!”
“情感能量?”贝吉塔端着杯烧酒走过来,瞥了眼银环,“无聊。不过是把你们的破事存档罢了。”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在银环上停留了半晌——那里有颗稍亮的光点,标注着“贝吉塔:训练指导(悟饭)”,是昨天他教悟饭新招式时留下的。
夜幕渐深,烤肉架换了第三波炭火。卡卡罗特突然站起来,银环上的星轨突然亮起,投射出片光幕在半空:画面里,少年时的贝吉塔正把受伤的小特兰克斯护在身后,面对比自己强三倍的敌人,尾巴上的毛都炸起来了,却硬是没退半步。
“喂!谁让你乱调系统的!”贝吉塔的脸瞬间涨红,把酒壶往桌上一顿,“那是十年前的破事!”
光幕突然切换,这次是琪琪怀悟饭时,大冬天的想吃酸梅,卡卡罗特半夜翻过山去邻村敲人家的门,被当成贼打了一棍子,回来时鼻青脸肿,手里却攥着袋用体温焐着的酸梅。
“爸爸好笨哦。”小芳趴在琪琪怀里,指着光幕里的人笑。琪琪的眼眶却有点湿,伸手碰了碰光幕里的酸梅,银环突然“嗡”地一声,那颗“小芳的笑声”光点旁边,又多了颗暖黄色的光点,标注着“琪琪:原谅(酸梅)”。
“原来还能互动!”特兰克斯举着相机猛拍,“快试试别的!”
悟饭试着喊了声“比克叔叔”,光幕立刻跳出比克在神殿教他打坐的画面——当时他总坐不住,比克就用魔法变出水球,只要他动一下就泼他一脸,最后两人浑身湿透,却对着夕阳笑了半天。比克坐在角落里喝酒,耳尖悄悄红了,嘴里嘟囔着“幼稚”,手指却在膝盖上轻轻敲着画面里的节奏。
银环上的光点越来越多。有克林救天津饭时留下的“伙伴”,有18号帮布玛修机器时的“协作”,甚至有雅木茶当年为了保护菜园里的胡萝卜,跟野兔斗了三个回合的“执念”——画面里他举着铁锹追野兔,裤脚还沾着泥,看得众人笑倒一片。
“等等,这个是什么?”悟天突然指着银环边缘的暗纹,那里有个几乎看不见的光点,标注着“???:守护(星尘代码)”。
卡卡罗特的笑容淡了些,伸手抚过那个光点:“应该是星尘代码残留的最后一点能量。它被净化时,好像说了句‘原来守护不是吞噬’。”
光幕突然剧烈闪烁,跳出段破碎的画面:星尘代码的核心里,藏着段被篡改前的原始程序——原来它最初是用来记录“跨种族互助”的系统,却被野心家改成了掠夺工具。最后一帧画面里,有个模糊的人影在代码核心里刻下颗星星,旁边写着“等个懂它的人”。
“所以它不是故意作恶的?”小芳似懂非懂地问。
“就像坏掉的玩具。”卡卡罗特摸着女儿的头,“有人把它拧错了螺丝,我们只是把它拧回来了。”
银环突然发出柔和的白光,所有光点同时亮起,在星轨上连成完整的圈。布尔玛的检测仪疯狂报警:“能量饱和!系统升级中……新功能:‘守护共鸣’——可调用所有记录者的情感能量,形成‘共生屏障’!”
“共生屏障?”贝吉塔挑眉,“听起来比你那破龟派气功靠谱。”
“要不要试试?”卡卡罗特笑着握拳,银环的光芒漫过所有人,“就用我们的‘无聊破事’,建个屏障给小芳看看。”
光芒汇聚的瞬间,每个人都感觉体内的气开始共鸣——不是强行融合,而是像水流汇入江海,自然又温暖。光幕上的画面在周围流转,少年贝吉塔护着特兰克斯的背影、比克泼悟饭的水球、雅木茶的胡萝卜、酸梅袋上的血印……这些细碎的片段化作光粒,在众人头顶凝成道半透明的屏障,上面流动着星轨纹路,温柔却坚韧。
小芳伸手按在屏障上,屏障突然泛起涟漪,映出她刚才抓星星的样子。
“原来这才是系统的本意啊。”克林感慨道,“不是记仇,是记着这些让我们撑下去的东西。”
贝吉塔冷哼一声,却在屏障泛起涟漪时,悄悄用气功给它加了道防御层。卡卡罗特看在眼里,突然把手里的烤肉递过去:“尝尝?用新系统烤的,绝对没烤糊。”
贝吉塔没接,却难得没骂“蠢货”,只是往他碗里夹了块烤得焦脆的肉皮——那是卡卡罗特最爱吃的部分。
银环上的星轨仍在缓缓转动,新的光点还在不断出现:特兰克斯抓拍的全家福、18号递过来的冰镇可乐、比克偷偷放在悟饭包里的疗伤药……这些平平淡淡的瞬间,在星轨上闪烁着,比任何战斗能量都要明亮。
夜色渐浓,烤肉的香气混着银环的光,漫过胶囊公司的屋顶。卡卡罗特看着身边的人,突然明白:所谓逆天系统,从不是用来碾压对手的武器,而是把每个“我们”的碎片拼起来,让那些平凡的守护与被守护,都成为对抗虚无的光。
就像此刻,屏障上的星轨映在每个人的眼里,像片永远不会熄灭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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