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室的全息屏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打断了卡卡罗特和贝吉塔的对练。屏幕上滚动着紊乱的代码,夹杂着断断续续的音频——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其中一道沙哑的声线格外清晰:“……找到他了……赛亚人……坐标……”
“又是这种杂音。”贝吉塔皱眉,挥手甩出一道气波击中控制台,红光却不减反增。全息屏突然分裂成数十个小窗口,每个窗口都在播放不同的画面:有的是燃烧的星球,有的是断裂的飞船残骸,还有个窗口里,银发战士正举剑刺穿金色巨猿的心脏。
卡卡罗特按住因能量冲击而震颤的控制台,指尖划过紊乱的代码流:“是‘时空杂音’,上次在遗迹碰到过,会随机投射过去或未来的碎片。”他突然指向其中一个窗口,“看这个!”
画面里,年幼的卡卡罗特蹲在废墟里,手里攥着块染血的衣角,旁边站着个戴护目镜的男人——是年轻时的布里夫博士。“这孩子能活下来就是奇迹。”博士的声音带着惊叹,“赛亚人的自愈力果然可怕,不过他体内的能量核心快碎了,得换个容器。”
“能量核心?”贝吉塔凑近屏幕,窗口突然放大,布里夫博士正用激光切开个金属舱,里面漂浮着颗半透明的球体,“那是……‘星核’?传说中能储存赛亚人本源能量的东西。”
另一个窗口突然弹出,画面转向实验室。布里夫博士将星核植入年幼的卡卡罗特体内,金属舱的显示屏上跳动着数据:“适配度98%……警告:星核自带记忆碎片,可能引发‘回响’……”话音未落,年幼的卡卡罗特突然睁眼,瞳孔里闪过道红光,与现在的卡卡罗特对视——两个时空的目光在屏幕上撞在一起。
“回响?”悟饭抱着修复仪赶来,正好撞见这幕,“难怪爸爸总说梦见红色的月亮,那是星核里的记忆碎片吧!”他调出仪器扫描,“杂音来源找到了,是星核在共鸣!附近有和它同源的能量体。”
全息屏突然剧烈闪烁,所有窗口合并成一个画面:战场中央,穿黑色铠甲的战士被数道光束击中,他撕开衣襟,露出胸口跳动的星核,能量波动竟和卡卡罗特体内的完全一致。“他们要的是星核。”战士的声音和卡卡罗特如出一辙,“给你们……但你们记着——”他突然自爆,星核在强光中分裂成无数光点,其中一点朝着屏幕外飞来,像要钻出画面。
“小心!”贝吉塔拽开卡卡罗特,光点却擦着他的脸颊飞过,撞在控制台的能量槽里。全息屏瞬间恢复正常,代码流变成温和的蓝光,弹出行新日志:【星核记忆解锁17%,触发任务:寻找散落的星核碎片】。
卡卡罗特摸了摸被光点擦过的脸颊,那里还残留着灼热感。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总做的梦:自己站在悬崖边,身后是燃烧的家园,手里攥着颗会发烫的石头。“原来那不是梦。”他低声说,“是另一个‘我’的记忆。”
贝吉塔的拳头在身侧捏紧:“别管哪个时空的你,星核碎片必须找回来。要是被敌人重组,他们能通过星核定位所有赛亚人。”他调出星图,指尖重重戳在某个红点上,“刚才光点的轨迹指向这里——暗黑星区,宇宙海盗的老巢。”
“等等。”悟饭突然指着日志下方的小字,“任务备注:碎片持有者会看见‘不该看的未来’。”他看向卡卡罗特,“爸爸,你上次说梦见我们在水晶里沉睡,是不是就是……”
“管他什么未来。”卡卡罗特扯开衣领,胸口的星核正发出微光,与控制台的能量槽共鸣,“哪怕是碎片里的未来,也得亲眼去看看才甘心。”他突然笑了,露出尖牙,“何况,海盗窝里肯定有好酒。”
贝吉塔嗤笑一声,转身往飞船走去:“少废话,迟到的人负责清理海盗的呕吐物。”但脚步却放慢了半拍,等卡卡罗特跟上来才加快速度。
悟饭望着两人的背影,突然发现控制台的能量槽里,那颗光点正在分裂——变成两颗、西颗……最终化作条光带,缠绕在星图上通往暗黑星区的航线。他赶紧追上去:“爸爸!贝吉塔叔叔!等等我!碎片在给我们指路呢!”
飞船启动时,卡卡罗特回头看了眼全息屏,刚才那个自爆战士的画面还残留在角落,战士自爆前的口型渐渐清晰——像在说“活下去”。他摸了摸胸口的星核,那里正温热得像团火焰。或许时空杂音不是干扰,而是另一个自己跨越光年的提醒:所谓命运,从来不是既定的轨道,是无数个“活下去”的瞬间拼起来的路。
星图上的光带突然转向,指向更遥远的星云。贝吉塔骂了句“该死的碎片”,却把航线调整到光带指引的方向。卡卡罗特靠在舷窗上,看着光带在星海中蜿蜒,像条银色的线,把过去、现在和未来串在了一起。他突然明白,星核的记忆碎片里,或许藏着比“如何赢”更重要的事——比如,为什么而战。
飞船跃迁出超空间的瞬间,暗黑星区的海盗信号弹正好炸开,像无数朵死亡之花在窗外绽放。卡卡罗特握紧拳头,胸口的星核与信号弹的光芒共振,发出属于赛亚人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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