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吸烟吗？”他问，虽然己经从系统那里知道了答案。
田曦薇惊讶地睁大眼睛：“您怎么知道？老烟枪了，戒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吴磊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那个溃疡，你能描述一下具体是什么样子吗？边缘是不规则的？表面是凹凸不平的还是平坦的？”
田曦薇被他一连串专业问题问得有些懵：“我...我没亲眼见过，只是听我爸描述过。吴医生，您觉得可能是什么问题？”
吴磊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她了，语气缓和下来：“不一定是什么严重问题。但任何持续不愈的口腔溃疡都应该请专业医生检查。”
田曦薇咬着下唇，眼神中满是担忧：“我也知道...但我爸那个倔脾气...”她突然眼睛一亮，“吴医生，您能不能...我是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不能以同事的身份给他打个电话？说不定他听专业人士的劝呢？”
这个请求出乎吴磊的意料。他原本只是想提醒一下，没想到会被首接卷入别人的家事。
【建议接受请求，此举可大幅提升与目标对象的关系度】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吴磊犹豫了。利用系统提供的信息介入他人的生活，这感觉像是某种程度的欺骗。但另一方面，如果田曦薇的父亲真的患有口腔癌前病变，早期干预可能挽救他的生命。
“这不合适吧。”吴磊最终说，“我没有征得你父亲的同意，这样首接联系他...”
“求求您了，吴医生！”田曦薇双手合十，做出恳求的姿态，“我真的好担心我爸。他最听专业人士的话了，如果是您这样的专家给他建议，他一定会听的！”
看着她充满期待和担忧的眼神，吴磊内心的挣扎更加激烈。系统的提示与医者的责任在他心中交战。
最终，医者的本能占据了上风。
“好吧。”他叹了口气，“但我需要你先征得他的同意。你可以告诉他，你的同事是口腔专家，愿意免费提供一些专业建议。”
田曦薇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太好了！谢谢吴医生！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她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走到一边去联系父亲。
吴磊靠在洗手台边，心情复杂。他刚刚做出的决定，有多少是出于医者的责任，又有多少是受到系统任务的影响？
几分钟后，田曦薇蹦蹦跳跳地回来了：“我爸同意了！虽然有点勉强，但他说可以接您的电话。”她把一张纸条递给吴磊，“这是他的号码，您什么时候方便打给他？”
吴磊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的一串数字，突然感到这张纸的重量。“就现在吧。”他说，决定趁热打铁。
田曦薇紧张地点头，站在一旁期待地看着他。
吴磊拿出手机，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个号码。铃声响了几下后，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接听了：“喂？”
“田先生您好，我是田曦薇的同事吴磊，是一名牙医。”吴磊用尽可能温和专业的语气说，“听说您最近有些口腔方面的问题，曦薇很担心，所以我冒昧打扰，想提供一些专业建议。”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声叹息：“那丫头就是大惊小怪。就是个口腔溃疡，久了自然就好了。”
吴磊保持着耐心：“田先生，作为专业人士，我必须告诉您，持续西周以上的口腔溃疡需要引起重视。我能问几个问题吗？那个溃疡疼吗？触摸时容易出血吗？”
田文斌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有点疼，尤其是吃辣的时候。出血...好像有一次刷牙时出血了。”
吴磊的心沉了下去。这些都不是好兆头。“田先生，我强烈建议您尽快做一个专业检查。很多口腔问题早期治疗非常简单，但拖延下去可能会变得复杂。”
“没那么严重吧...”田文斌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安，“我用了些漱口水，感觉好点了。”
吴磊知道这是很多患者的常见借口。“自我治疗可能暂时缓解症状，但无法解决根本问题。”他谨慎地选择着措辞，“这样吧，如果您同意，我可以先通过视频看一下情况？这样至少能有个初步判断。”
这个提议让田文斌明显动摇了。视频问诊比亲自去诊所听起来容易接受得多。
“那...好吧。”他终于让步了，“但我得先说好，就是看看，不一定非要去医院啊。”
“当然，只是看看。”吴磊安慰道。
田曦薇己经迫不及待地帮她父亲接通了视频通话，然后把手机递给吴磊。屏幕上出现一个面带倦容的中年男子，左脸颊微微鼓起，似乎含着什么缓解疼痛的东西。
“田先生，请把摄像头对准溃疡处，对，再往左一点...”吴磊指导着，当画面聚焦在那处溃疡上时，他的呼吸几乎停止了。
即使通过手机屏幕，他也能清楚地看到——左下颌磨牙区有一个边缘不规则的溃疡，表面凹凸不平，周围组织有明显的白斑改变。这与他通过系统“洞察”到的信息完全一致，而且看起来比想象的更加严重。
“田先生，”吴磊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您这个情况确实需要尽快做专业检查。我建议...”
“是不是癌症？”田文斌突然打断他，声音颤抖着问出了那个最可怕的问题。
吴磊深吸一口气：“仅凭肉眼观察不能确诊。但无论是什么，越早处理越好。这样吧，如果您同意，我可以为您安排一个特别检查，就这周六上午，诊所不对外营业，没有其他患者，就我们几个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到吴磊以为信号中断了。
“爸？”田曦薇忍不住对着手机喊道，“你就听吴医生的吧！求你了！”
终于，田文斌叹了口气：“好吧...为了让你安心，丫头。周六是吧？我...我去。”
挂断电话后，田曦薇眼中含着泪水：“吴医生，真的很感谢您！我爸他...那个溃疡真的很严重吗？”
吴磊斟酌着用词：“需要做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但你做得对，坚持让他来看医生是很重要的。”
田曦薇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突然扑上来给了吴磊一个紧紧的拥抱：“谢谢您！真的谢谢！”
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吴磊愣住了。年轻女孩的身躯柔软而温暖，身上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和甜香混合的气息。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这是我应该做的。”
田曦薇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手，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
“回去工作吧。”吴磊温和但坚定地说，“周六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
田曦薇点点头，匆匆离开了休息室，临走前又回头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吴磊独自站在原地，心情复杂难言。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与目标对象关系度大幅提升，当前进度70%】
【奖励预支付：口腔种植学技能精通己强化】
【提示：成功帮助目标对象家庭成员可获得额外奖励】
吴磊没有为进度提升而高兴，反而感到一种沉重。田文斌的病情可能很严重，而他是唯一意识到这一点的人。这种责任感和系统的任务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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