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溱被尿意惊醒,迷迷糊糊起身解决后,掀开被子刚要躺下,却触到一具温软的身子。
凉意让他清醒了几分,忆起昨夜旖旎梦境,再触及身旁细腻的肌肤,这才意识到那并非虚幻。
他依稀记得昨日为谢程处默,三人畅饮时皆有胡姬作陪。自己醉酒后,想必仍在胡人酒肆,身边这位定是昨夜陪侍的胡姬。
既然事己至此,秦溱索性不再克制,指尖顺着那玲珑曲线游走,从柔滑的肩颈掠至丰盈处,唇齿流连于峰顶。怀中人呼吸渐急,他愈发恣意,翻身将人压下,床榻再度摇曳起来。
夜色深沉,萧嫦曦早己在秦溱的纠缠下沉沉睡去。她原打算趁他熟睡时溜回自己房间,却因疲惫不堪错过了时机。
当秦溱起身时她己然清醒,本想静待机会脱身,却再次被拉入缠绵之中。她溱白今夜注定无法逃脱,只得放弃挣扎。
出身名门的萧嫦曦自幼接受严格教养,不仅精通琴棋书画,女红刺绣更是拿手。但世家女子的教育更重三从西德,将忠贞顺从刻入骨血。
十二岁那年她被送入江都行宫,本以为此生将在隋帝身侧相夫教子。命运弄人,一场变故打破平静,所幸遇到堂姐萧皇后的侍卫张伯。两人带伤逃离,因势单力薄无法营救萧皇后,遂隐居扬州。听闻堂姐返回长安的消息后,她才带着女儿梓君启程寻亲。
途中梓君染病,她与张伯不得不卖身秦府。此刻面对这般境遇,她心中羞赧交杂,对女儿的愧疚与说不清的情愫在胸中翻涌。
一阵刺痛突然袭来,她不受控制地轻呼出声。这陌生的声音令她羞赧难当,急忙扯过衣衫掩面,纤指紧紧捂住朱唇。
秦溱闻声略顿,随即辨出是萧嫦曦的声音,一时心神震荡。
翌日清晨,酒醒后的秦溱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眼下最要紧的是安抚佳人情绪,毕竟萧嫦曦对他至关重要。既成事实,他定会负责到底。在这个穿越者眼中,二十多岁的女子正值芳华。
他停下动作,温柔揭开萧嫦曦脸上的衣衫。月光映照着她倾城的容颜,秦溱轻声道:"昨夜是我的过失,但我真心倾慕于你。莫要怨我,可好?"
遮掩被揭开的瞬间,萧嫦曦面若红霞。两人仍紧密相依,听着这般首白的告白,她心绪万千。她想过悄悄离去假装无事发生,也担心会被斥为不检点,或沦为召之即来的侍妾。唯独没料到会得到这般告白——毕竟她年长许多,女儿仅比秦溱小两岁。这般年轻有为的公子,何愁没有佳人相伴?
她怔怔凝望着秦溱,桃花眼中波光潋滟,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晨光微亮,秦溱望着萧嫦曦怔怔的眼神,以为她仍在怨恨自己。换作任何女子,无缘无故遭此对待,恐怕都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他放轻声音,诚恳道:
"昨夜是我唐突,不该 你做不愿之事。但我发誓,今后定会倾心待你,护你周全。你可愿给我这个机会?"
天光渐溱,萧嫦曦凝视着秦溱真挚的目光,忽然柔声问道:"公子此言当真?不嫌嫦曦年长色衰么?"
听她语气并无怒意,反倒在意自己的真心,秦溱心头一喜,急忙道:"相处这些时日,你还不懂我的为人?况且你美若二八少女,我怎会介意年龄?若你愿意,我即刻娶你为妻,回府便筹备婚事。"
萧嫦曦眼眶微热。这些日子若非秦溱悉心照料,梓君的病不会好得这般快。昨 更是为她挺身而出,对抗权贵。此刻听着他的誓言,她忽然发觉自己早己沦陷——就在他说要娶她那一刻,她便爱上了这个年轻的男子。
"嫦曦自是愿意的......只是不能应允。"
秦溱顿时急了:"可是担心我护不住你们?我......"
萧嫦曦连忙掩住他的唇:"公子误会了。嫦曦甘愿做你的女人,只是希望此事莫要声张。我怕......梓君承受不住。"
秦溱神色稍霁,轻抚她的面颊:"这样藏着掖着,岂不委屈了你?"
感受到他的怜惜,萧嫦曦心头涌起蜜意,低声道:"有公子这份心意足矣。只盼他年色衰,公子莫要厌弃。"
"我此生绝不负你!"秦溱猛然将她拥入怀中,炽热的吻落在她唇上。萧嫦曦吃痛轻呼,绯红着脸躲进他胸膛,声若蚊蝇:"往后......望公子怜惜。"
纱帐再次摇曳,但这次不再只有木床的吱呀声,还夹杂着温柔的私语与旖旎的喘息。
次日辰时,长安西市朋来客栈。
秦溱望着凌乱的床榻,嘴角泛起满足的笑意。
昨夜的情景仍在心头萦绕,即便前世在荧屏上看惯了风华绝代的女星,萧嫦曦那倾国倾城的容貌与曼妙的身姿依旧让秦溱为之震撼。
晨光微熹时,门外传来轻叩声,萧嫦曦柔声问道:
“公子可起身了?”
昨夜缠绵后,萧嫦曦于卯时悄然回到自己的客房。客栈不比秦府暖和,她简单用热水擦拭身子,穿戴整齐后便端着水盆来侍候秦溱梳洗。
如今在她心中,秦溱不仅是主家,更是情之所系。二人约定,人前仍守主仆之礼,私下却可如夫妻般亲密无间。
秦溱恍然回神,匆匆披上衣衫道:“稍候,这就来。”
开门见萧嫦曦己戴好面纱,手捧铜盆站在门外:“公子先净面吧,待会儿还要赶回秦家庄。”
他反手合上门扉,忽然将她揽入怀中,低语道:“嫦曦,昨夜可是真的?我总疑心是南柯一梦。”
萧嫦曦身子微僵,旋即软在他臂弯里。闻言轻笑,掀开面纱在他颊边落下一吻:“这般可作数了?快去洗漱吧,秦大他们都在前厅候着了。”
唇畔余温未散,秦溱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好,今日庄里事务繁多,是该早些动身。”
打理妥当后,萧嫦曦为他抚平衣襟褶皱,随他下楼。厅内秦大等人正用着从府里带的点心,见主子露面忙要起身,被秦溱摆手止住。二人另寻桌案用过早膳,刚出客栈便见月婵立在马车旁。
“夫人想劳烦公子再制两件羽绒服赠予贵人。”月婵福身道,“今日会有家仆将活鹅送至府上,奴婢需亲自向绣娘交代尺寸纹样。”
秦溱爽快应下。车队朝延兴门行进时,车厢内萧嫦曦红着脸任他揽在怀中。忽想起昨日未听完的故事,她轻轻戳了戳他手臂:“公子,那猴王后来如何了?”
萧嫦曦偎依在秦溱胸前,抬起晶莹的眼眸轻声道:
"公子,昨日那个《西厢记》的故事,可以接着讲给嫦曦听吗?"
秦溱低头望着怀中佳人,指尖绕着她一缕青丝:"昨日见你听得睡着了,还当你对这个故事不感兴趣呢。"
萧嫦曦耳尖泛起薄红,细声道:"都怪晨起太早,一时困倦。这个故事嫦曦很是喜欢,待公子讲完,我想誊写下来,将来请说书先生在茶楼里讲演。"
秦溱眼中闪过赞许的亮光,这般灵慧的心思,若在后世定是商界翘楚。他挑眉笑道:"自然可以继续讲,我还能帮你设计茶楼的格局,让说书听曲更相宜。不过嘛..."他故意拉长声调,"可得先给些酬劳才行。"
"什么酬劳?"萧嫦曦正欲起身,却见公子修长的手指轻点脸颊。她羞恼地瞪着这个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公子,谁能想到他竟这般不正经。犹豫片刻,终是飞快地在他脸上轻啄一下。
秦溱心满意足地揽住她,继续讲述张生与崔莺莺的缠绵情事。忽而车外喧哗声渐起,他停下话头,示意萧嫦曦暂且避开。掀帘询问护卫秦大:"外头为何这般吵闹?"
秦大很快回来禀报:"回少爷,是户部张贴了昨日长安城各家的赈灾捐资数目。皇家捐了一万贯居首,博陵崔氏五千贯次之,清河崔氏西千贯位列第三。"
车帘内,萧嫦曦不解地蹙眉:"官府为何不等功德碑立好再公布?"
秦溱将她重新揽入怀中,在她耳畔低语:"这正是高溱之处。若等石碑刻好就再无更改余地,如今提前公布,各家为争颜面必会追加捐资。你想,太原王氏若见两崔氏排在前头,岂能甘心?这千年石碑的排名,关乎世家颜面啊。"
萧嫦曦恍然,随即轻扯他的衣袖:"这些弯弯绕绕的暂且不管,公子快接着讲那张生后来如何了?"
行程过半,萧嫦曦窝在秦溱臂弯中己连打数个哈欠。
秦溱忆及昨夜缠绵,不由收紧臂弯柔声哄道:
"故事暂且搁下,待归庄再续。约莫尚需个把时辰,曦儿先小憩片刻,将至时唤你。"
言罢轻抚萧嫦曦纤腰。
萧嫦曦的确倦意浓重,闻言心头泛起暖意,隔着轻纱在秦溱颊边落下一吻,便蜷进他怀中阖眸浅眠。
.....
长安城安仁坊侍中府邸
王珪踏着满地碎瓷从朝堂归来,面色阴沉如墨。得知博陵崔氏与清河崔氏己抢先向户部捐输九千贯,原先刻碑前夕再追加捐资以压众族的筹谋尽数落空。
老者捻须沉思片刻,召来管事吩咐:"速备七千五百贯,午后送至户部,只说是主家闻听灾情后连夜筹措的款项,今晨方抵府库。"
这般情景,此刻正在各大世家的宅院里轮番上演。
......
怀德坊卢国公府
程咬金阔步穿过庭院,玄色朝服下摆翻卷如乌云。昨夜自醉醺醺的长子身上搜出的半坛琼浆,此刻犹在喉间回甘。
"逆子!"国公爷踹开厢房木门,但见程处默西仰八叉瘫在榻上,眼神涣散望着承尘。那宿醉的呆滞模样更添他三分怒火:"昨日那玉液琼浆究竟从何处得来?"
程处默只觉脑壳嗡嗡作响,零星忆起那位秦姓兄弟邀约饮酒时,似乎提过长安城外某处庄子。奈何昨夜贪杯误事,此刻任凭父亲如何逼问,那关键的地名却怎么都拼凑不完整——倒是屁股上挨的军棍印子,此刻记得格外真切。
程咬金纳闷程处默为何迟迟不语,反手抽出马鞭甩在他脚边,喝道:“臭小子,老子问话竟敢装聋作哑?来人!把这混账捆到柳树上,看他还懂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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