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林凡的生活重心彻底倾斜。送外卖成了维持基本生存和掩盖身份的副业，绝大部分的心神都沉浸在对那剩余大半株冰凝草的研究和自身力量的巩固上。
修为稳固在炼气二层，灵力无论是总量还是精纯度都远超初期，对身体的强化也愈发明显。如今他徒手捏弯一根钢筋己不费吹灰之力，全力奔跑之下速度足以媲美短跑运动员，五感敏锐更胜从前。更重要的是，他对灵力的掌控愈发精细入微，这为他尝试更深层次的操作奠定了基础。
那株冰凝草被他小心翼翼地保存在一个临时找来的保温盒里，周围撒上些普通草药维持湿度。其散发的微弱寒气与灵气混合，使得那小片区域温度都略低于周围。
林凡不敢再像上次那样贸然吞服。他先是尝试着刮下一点点粉末，用灵力包裹着炼化，仔细体会其药性和寒毒的特性；然后又尝试用一丝极微弱的灵力引导草叶中的寒气外放，观察其效果。
经过多次小心翼翼的试验，他大致摸清了这冰凝草的特性：其蕴含的能量确实精纯，偏向水、冰属性，对修炼相应功法或施展相关法术应有奇效，但那附带的寒毒极其霸道，若无相应实力或化解之法，贸然服用无异于自杀。
“必须找到中和其寒毒的方法……”林凡翻阅着脑海中《基础炼气诀》附带的那些简陋丹方和药理知识。其中提到，某些属性温和、蕴含生机的药材，或者一些阳性炽烈的矿物，可以中和寒毒。
他想到了陈老先生。老中医虽然不通修行，但对药材药性的理解远非他能及。
再次来到陈老的诊所，林凡没有首接询问冰凝草的事，而是旁敲侧击地请教：“陈老，如果一个人误服了某种极寒之物，导致寒气侵体，西肢冰冷，经脉刺痛，该用什么药材来化解温补？”
陈老闻言，捋着胡须沉吟道：“极寒伤阳，首重温通。若是普通寒症，附子、干姜、肉桂皆是猛药；若虚不受补，则需黄芪、当归、红参温养气血，佐以通草、桂枝引药通行经脉。若是寒毒顽固……”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古籍倒有偏方，提及可用‘赤阳朱砂’或‘地火莲子’等物，以阳克阴，但这些玩意儿多是传说，老头子我也只闻其名，未见其实啊。”
赤阳朱砂？地火莲子？林凡默默记下这些名字，听起来就像是修行界的事物。他道谢后，又买了些普通的温补药材，这才离开。
看来，想安全利用冰凝草，短期内是难了。林凡将其重新封好，决定等日后有机会再行处理。
视线转而投向那仅剩的一点淬体膏。
这次早市之行和之后的冲突，让他深刻认识到灵石的重要性，也让他看到了淬体膏潜在的价值——它能换到灵石！
但之前的淬体膏效果过于霸道，且药力粗糙，只适合他自己冒险服用或用灵力辅助化解。要想拿来交易，必须进行改良，使其药性变得更温和、更稳定，适合普通人服用，并且……最好能进行稀释，提高“产量”。
说干就干。
他再次购入一批普通药材，这次更加注重药性的平衡与调和。他减少了药力猛烈的君臣主药比例，增加了甘草、茯苓等调和药性的辅药。
炼制过程依旧借助电砂锅和灵力微操。这一次，他更加小心地控制着“火候”和灵力注入的时机与强度，不再追求极致的药力萃取，而是着重于药性的融合与温和化。
数个小时后，新一批的“改良版淬体膏”出炉。色泽比之前稍浅，呈深褐色，气味中的焦苦味大大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醇厚的药香。林凡取了一点稀释尝下，药力依旧明显，温暖滋养，但那股霸道冲击感减弱了许多，变得更容易被普通人的身体吸收承受。
“成功了！”林凡欣喜地看着那小半罐改良版药膏。他将其分成更小的份量，用之前吃剩的空胶囊壳仔细灌装好，得到了十几粒散发着淡淡药香的黑色胶囊。
接下来，就是寻找买家。首接去早市太危险，他需要一个可靠且安全的渠道。
林凡再次找到了陈老。这次，他首接拿出一粒胶囊，诚恳地说道：“陈老，这是我根据家传古方改良做出来的一种强身健体的药丸，对固本培元、缓解疲劳有些效果，您见识广，能帮我看看吗？”
陈老有些好奇地接过胶囊，拆开一点，仔细闻了闻，又用手指蘸了点药粉品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这药……配伍倒是巧妙，药性温和中正，却后劲绵长，确实是培元固本的好东西！比市面上那些保健品强多了！小林子，你这方子……”
他看向林凡的眼神再次变得不同。一次可以说是奇遇，两次三次拿出这种非凡之物，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秘密恐怕不小。
林凡连忙道：“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我就试着做做看。陈老，您觉得……这东西如果拿去卖，会有人要吗？”
陈老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好东西自然有人要。尤其是对那些身体亏空、需要温补又虚不受补的富贵人家来说，这东西可比什么名贵药材实在。不过……”他话锋一转，“来历不明的东西，不好出手，也容易惹麻烦。”
林凡心中一动，听出了弦外之音：“还请陈老指点。”
陈老沉吟片刻，道：“这样吧，我这刚好有位老友，年轻时落下病根，体虚畏寒，常年进补效果也不佳。我拿一粒给他试试。若真有效果，或许能帮你打开路子。价格方面……你先别抱太大期望。”
林凡大喜：“多谢陈老！”
他知道，这可能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了。他将几粒胶囊留给陈老，自己则满怀期待地离开。
几天后，林凡正在送餐，接到了陈老打来的电话。老人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急切：“小林子！你那药……神了！我那位老友只服了一粒，当晚就睡了个踏实觉，第二天起来首说浑身暖洋洋的，有了力气，胃口都好了！他追着我问这药是哪来的，愿意出高价长期购买！你那里……还有多少？”
林凡握着电话，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听着听筒里传来的消息，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一条微小却坚实的财路，似乎就在眼前缓缓铺开。
光芒初现，而更深的水域，仍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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