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高温,柳长歌天天在小食摊前守着炭炉忙活,汗珠子跟断了线似的往下掉,嘴上还不忘跟客人开玩笑:“咱这烤串,是‘用汗水浇灌的美味’,吃一串顶两串!” 可架不住暑气逼人,这天收摊时,她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炭炉旁,幸好被许青青及时扶住。
“长歌姐姐!你怎么了?” 许青青慌得不行,赶紧扶着她回房,一摸额头,烫得吓人。接下来几天,许青青彻底化身 “贴心小管家”,每天早上端着温好的汤药进来,还不忘用帕子给柳长歌擦脸:“姐姐,这药得趁热喝,我特意加了点蜜饯,不苦的!” 中午又变着花样做清淡的粥品,怕柳长歌躺得无聊,还搬来话本,坐在床边给她念故事,时不时伸手探探她的体温,比照顾自己还上心。
柳长歌躺在床上,看着许青青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暖乎乎的,嘴上却还不忘调侃:“妹妹,你这照顾人的架势,以后肯定是个‘贤妻良母’!等我好了,给你做十串烤串‘奖励’你!” 许青青被逗得脸红,嗔怪地拍了拍她的手:“姐姐都这样了,还想着吃!赶紧好起来才是正经事。”
另一边,沈逸连着两天没看到 “长歌小食摊” 开张,心里犯了嘀咕,找街坊一打听,才知道柳长歌病了。他当下就从府里挑了些上好的人参、当归,装在素雅的木盒里,又怕太过张扬,特意换了身更朴素的青布长衫,脚步匆匆往许家赶。
到了许家院门口,沈逸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才抬手敲门。许青青开门看到他,有些惊讶:“沈公子?你怎么来了?” 沈逸举了举手里的木盒,语气尽量自然:“听说长歌病了,想着小食摊没人打理,怕是耽误生意,正好府里有些备用的药材,或许能帮上忙。”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别扭 —— 明明是担心她,却偏要找个 “小食摊” 的借口。
进了柳长歌的房间,沈逸看到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心里莫名一紧,却还是强装镇定,把木盒放在桌上:“这些药材对治风寒有好处,让下人熬了喝,好得快些。” 柳长歌半躺着,看着他手里精致的木盒,忍不住笑:“‘富家公子’,你这是怕我病好了,没人给你做烤串和凉粉吧?不过还是多谢了,这药材看着就贵重,我可得好好‘补补’!”
沈逸被她戳中心事,耳尖微微泛红,却嘴硬道:“只是觉得你这小食摊味道特别,闭摊太可惜了。” 说着,他目光扫到桌上的粥碗,突然想起之前柳长歌教他挑选食材时,说过小米粥最养胃,心里一动,对着许青青说:“许姑娘,能否借厨房一用?我…… 学过煮小米粥,或许能让长歌换换口味。”
许青青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当然可以,沈公子跟我来。” 沈逸跟着许青青进了厨房,看着灶台和食材,瞬间犯了难 —— 以前在王府,都是御厨打理膳食,他连灶台都没碰过。但想到柳长歌苍白的脸,还是硬着头皮,按照柳长歌之前教的方法,先挑了些颗粒的小米,仔细淘洗干净,又学着柳长歌的样子,往锅里加了适量的水,才小心翼翼地生火。
可生火就难住了他,火星子溅到手上,烫得他猛地缩回手,却怕被人看到,赶紧藏到身后。好不容易把火生起来,又不知道火候该怎么掌握,只能时不时掀开锅盖,看着锅里的小米粥,一会儿怕煮糊,一会儿怕没熟,手忙脚乱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许青青在一旁看着,想帮忙又被他拦住:“不用,我自己来,之前长歌教过,我记得。”
折腾了快一个时辰,沈逸才端着一碗小米粥走进房间。粥算不上浓稠,边缘还沾着点锅巴,卖相实在普通。他有些局促地把粥碗递给柳长歌,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按照你教的方法煮的,可能…… 味道一般,你试试?”
柳长歌接过粥碗,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舀起一勺,吹了吹送进嘴里。粥的口感算不上细腻,甚至还有点夹生,但温热的小米香混着淡淡的米甜,滑进胃里,暖得她心里一热。她抬起头,看着沈逸紧张得有些僵硬的表情,还有他手背上隐约的红点 —— 显然是生火时被烫到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穿越到古代这么久,她一首靠着自己的 “搞笑” 和 “厨艺” 撑着,虽然有许青青的照顾,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笨拙又认真地为她煮粥。她吸了吸鼻子,故意板起脸,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富家公子’,你这粥煮得,也就比我第一次煮的‘糊锅粥’强那么一点点!不过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勉强给你个‘及格分’!”
沈逸见她愿意吃,松了口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下次…… 下次一定煮得更好。” 他坐在床边,看着柳长歌小口喝粥,时不时叮嘱一句 “慢点喝,小心烫”,眼神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
柳长歌喝着粥,看着沈逸认真的样子,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这个总找 “小食摊” 当借口的 “富家公子”,好像也没那么 “高冷”,反而有点可爱。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像一股暖流,淌过她的心底,让她对这个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男子,悄悄生出了几分不一样的好感 —— 或许,在这陌生的古代,除了许青青,她真的能多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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