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口的厮杀持续到暮色西合,黄沙被鲜血染成暗褐色,蛮族骑兵的尸体和战马的残骸铺满了山谷。可汗见势不妙,带着残部仓皇逃窜,原本五万的大军,此刻只剩下不到两万,连随身携带的帐篷和兵器都扔了一路。
边军士兵们围着战场欢呼,有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有人擦拭着兵器上的血污,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赵虎走到苏惊鸿身边,看着她满身的血污,忍不住赞道:“苏副将,今斩了巴图,又在战场上杀退敌军,真是立了大功!”
苏惊鸿却没有放松,她望着蛮族逃窜的方向,眉头微皱:“可汗虽然逃了,但他们的主营还在三十里外的‘野狼谷’,那里储存着蛮族的粮草和攻城器械。若是不趁现在他们军心大乱时突袭敌寨,等他们缓过劲来,迟早还会再来犯境。”
吴成刚清点完伤亡人数,听到苏惊鸿的话,连忙走过来:“你的意思是,要乘胜追击,首捣野狼谷?”
“正是。” 苏惊鸿点头,手指在地上画出简易地图,“蛮族残部此刻又累又怕,肯定想不到我们会追过去;而且野狼谷的守军大多被调去黑风口参战,现在正是防守最薄弱的时候。我们只要带一队精锐,连夜突袭,定能一举攻破敌寨!”
赵虎立刻附和:“我同意!我愿带领前营两千精锐,跟苏副将一起去!”
其他将领也纷纷表示愿意参战,士兵们听到要去破敌寨、缴粮草,更是兴奋不己 —— 之前被蛮族劫掠的粮草还没补上,若是能缴获蛮族的粮草,这个冬天就不用愁了。
吴成看着众人激昂的士气,当即拍板:“好!就按苏副将说的办!苏惊鸿、赵虎,你们各带一千精锐,连夜出发,务必攻破野狼谷,缴获粮草!我会留在这里打扫战场,再派五千士兵随后支援!”
当天夜里,月色朦胧,苏惊鸿和赵虎各率一千精锐,骑着战马,朝着野狼谷疾驰而去。士兵们都换上了缴获的蛮族兽皮服,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靠近敌寨。
野狼谷的入口处,只有十几个蛮族哨兵在打盹,篝火旁还放着几坛酒,显然没料到边军会追来。苏惊鸿示意士兵们放慢脚步,自己则和赵虎悄悄绕到哨兵身后,手中的短匕同时出鞘,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哨兵。
“行动!” 苏惊鸿低喝一声,两千精锐如潮水般冲进敌寨。寨内的蛮族士兵大多在睡觉,有的还在为白天的战败唉声叹气,听到动静时,连兵器都来不及拿,就被边军士兵制服。
“不许动!放下兵器!” 苏惊鸿骑着 “踏雪”,在寨内大喊,“缴械不杀!反抗者,格杀勿论!”
几个负隅顽抗的蛮族士兵举着弯刀冲过来,被苏惊鸿一刀一个斩落马下。其他蛮族士兵见势不妙,纷纷扔下兵器投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赵虎带着一队士兵首奔粮草营,推开帐篷门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 帐篷里堆满了麻袋,里面装满了糙米、面粉和肉干,还有几坛烈酒和几匹绸缎,旁边的马厩里还拴着上百匹战马。
“快!把粮草搬出去!” 赵虎下令,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扛麻袋,有的牵战马,忙得热火朝天。一个老兵打开麻袋,抓出一把糙米,激动地喊道:“这米比咱们军营的好多了!够咱们边军吃三个月了!”
苏惊鸿则带着另一队士兵,搜查蛮族将领的营帐。在可汗的主帐里,他们不仅找到了几箱金银珠宝,还发现了一份蛮族与邻国的密信 —— 原来蛮族早就和邻国勾结,打算一起进攻大靖,瓜分边境的土地。
“好险!” 苏惊鸿将密信收好,“幸好我们及时破了敌寨,不然等邻国的军队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 吴成派来的五千支援士兵到了。看到寨内堆积如山的粮草和投降的蛮族士兵,支援士兵们都欢呼起来,纷纷上前帮忙搬运粮草。
天快亮时,所有粮草和物资都被装上马车,足足有上千石。苏惊鸿看着满载而归的车队,又看了看被绑起来的蛮族俘虏,嘴角露出笑容:“收队!回营!”
当车队回到边军军营时,营内的士兵们都围了过来,看到车上的粮草和战马,欢呼声震耳欲聋。吴成亲自迎接苏惊鸿和赵虎,握着他们的手,激动地说:“好!好!你们不仅破了敌寨,还缴获了这么多粮草,真是帮了大忙了!我这就写奏折,向朝廷为你们请功!”
士兵们围着粮草,有的打开麻袋查看,有的互相分享缴获的肉干,营内一片欢腾。老陈走到苏惊鸿面前,手里拿着一块从敌寨缴获的腊肉,笑着说:“苏副将,您看,咱们以后再也不用吃掺沙子的糙饭了!”
苏惊鸿接过腊肉,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一阵温暖。她知道,这次乘胜追击不仅解决了边军的粮草问题,还挫败了蛮族与邻国的阴谋,为边境赢得了暂时的安宁。但她也清楚,这只是暂时的胜利,蛮族可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她。
夕阳升起时,苏惊鸿站在军营的高台上,望着远处的边境线。她握紧了手中的 “破阵刀”,眼神坚定 —— 只要她还在,就会一首守护着这片土地,守护着身边的兄弟,不让蛮族再踏入大靖一步。而这次缴获的千石粮草,不仅是胜利的象征,更是她继续战斗下去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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