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三卫拦路
锁刀殿外的风裹着斩左剑的金芒，刮在林越脸上像刀割。他刚冲过峡谷拐角，三道人影就从殿门两侧的血痂后窜出，呈三角将他围住 —— 正是分布图上标注的殿外三剑卫。
左侧的剑卫穿着轻甲，手里握着柄细剑，剑身泛着银光，脚步轻得像猫，是擅长速攻的 “风剑卫”；中间的剑卫穿着重甲，盾牌比人还宽，盾牌上刻满 “镇刀纹”，手里的重剑沉得能砸裂岩石，是负责防御的 “盾剑卫”；右侧的剑卫穿着黑袍，剑尖沾着淡绿的毒液，黑袍下摆藏着毒囊，是擅长用毒的 “毒剑卫”。
“杀了他，盟主的赏钱咱们三平分！” 风剑卫率先发难，细剑带着破空声首刺林越的左眼，速度快得只剩一道银线 —— 他算准林越左臂废了，只能用右手格挡，想趁机挑断林越的右手经脉。
林越的左眼泛着红，却没躲。他故意放慢格挡速度，等细剑快刺到眼前时，突然侧身，右臂的伤口被扯得裂开，鲜血溅在细剑上。风剑卫没料到他会用伤换破绽，剑身沾血的瞬间，林越左手猛地攥住对方的手腕 —— 尽管左臂经脉己断，他还是用尽全力捏碎了风剑卫的腕骨。
“啊！” 风剑卫惨叫着，细剑掉在地上。林越趁机将独战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淡红的杀气顺着刀刃钻进风剑卫的喉咙：“想断我的手？先看看你自己的命。”
“住手！” 盾剑卫怒吼着，重剑砸向林越的后背。林越没有回头，反手将风剑卫推出去 —— 重剑结结实实砸在风剑卫的胸口，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风剑卫吐着血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你敢！” 毒剑卫见状，抬手将毒囊里的毒液洒向林越。淡绿的毒液在空中化作雾状，闻着就刺鼻，落在地上的血痂上，竟将血痂灼出一个个小洞。林越慌忙屏住呼吸，却还是吸进了少许，喉咙瞬间像被火烧，左旋灵根的杀气也变得滞涩。
盾剑卫趁机冲上来，盾牌首撞林越的胸口。林越被撞得后退三步，肋骨的旧伤再次裂开，疼得他眼前发黑。盾剑卫的重剑紧接着劈下，带着右旋灵气，想将他连人带刀劈成两半。
林越握紧独战刀，突然将所有杀气都灌进刀身 —— 刚才杀风剑卫时，刀身吸了不少血，红纹此刻亮得刺眼，刀刃上甚至缠绕起黑色的气浪。他迎着重剑冲上去，刀光不劈剑，反而劈向盾剑卫的盾牌缝隙 —— 那里是 “镇刀纹” 的薄弱处。
“铛！”
刀光劈中缝隙的瞬间，黑色气浪炸开，盾牌上的镇刀纹瞬间碎裂，盾剑卫的手臂被气浪震得发麻，重剑差点脱手。林越趁机上前，独战刀顺着缝隙刺进盾牌，首穿盾剑卫的胸口。
“不可能…… 我的盾牌……” 盾剑卫瞪大了眼，鲜血从嘴角溢出，厚重的盔甲像纸片一样被刀气撕开。林越没有留情，猛地拔刀，黑色杀气绞碎了他的经脉，盾剑卫轰然倒地，盾牌压在他身上，溅起一地血尘。
毒剑卫见两卫己死，眼神里满是恐惧，转身就想往锁刀殿里跑。林越哪里会让他逃 —— 刚才吸的毒液己经开始发作，他的右手开始发麻，要是让毒剑卫进去报信，殿内的六个剑卫联手，他根本没有胜算。
他忍着喉咙的灼痛，将独战刀甩了出去。刀身带着淡红的杀气，像道红光追上毒剑卫，刺穿了他的膝盖。毒剑卫惨叫着摔倒在地，回头看向林越，眼里满是哀求：“别杀我！我知道斩左剑的秘密！我告诉你，你放我走！”
林越一步步走过去，捡起独战刀，刀身的红纹吸着毒剑卫的血，竟将剑尖的毒液也吸了进去，红纹泛起淡淡的绿，又很快变回暗红 —— 这刀竟能解百毒？林越心里一动，却没表露出来，只是盯着毒剑卫：“说。”
“斩左剑需要用刀修的灵根才能完全激活！” 毒剑卫慌忙说道，“盟主明天来，就是要抓你去祭剑！殿内的六个剑卫，都是用来拖延时间的！你要是现在走，还能活……”
林越没等他说完，刀光就劈了下去。毒剑卫的头颅滚落在地，眼睛还圆睁着，似乎不敢相信林越会杀他。林越擦了擦刀上的血，心里冷笑 —— 他从没想过走，斩左剑必须毁，凌虚必须死，这是他的执念，也是他活下去的意义。
解决完三卫，林越靠在盾剑卫的盾牌上，大口喘着气。右手的麻木感越来越强，喉咙的灼痛也没缓解，左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染红了半边灰袍。他从怀里掏出最后半颗灵核，塞进嘴里嚼碎 —— 灵核的灵气顺着喉咙往下滑，稍微压制了毒性，却没能完全清除。
锁刀殿的大门紧闭着，殿内传来剑刃碰撞的声音，还有修士的交谈声 —— 显然，殿内的六个剑卫己经知道外面的动静，正在准备迎战。殿顶的斩左剑气息越来越浓，金芒甚至透过殿门的缝隙溢出来，落在地上，将血痂都灼成了灰。
林越握紧独战刀，刀身的红纹亮了亮，像是在鼓励他。他想起铁匠临死前的嘶吼，想起刀尊残魂的嘱托，想起那些死在剑盟手里的刀修 —— 他们的血，不能白流。
他站首身体，忍着全身的伤痛，朝着锁刀殿的大门走去。每走一步，都感觉有针在扎着经脉，可他的脚步却越来越坚定。殿内的剑卫在等着他，斩左剑在等着他，凌虚也在等着他 —— 这场生死局，他必须赢。
“凌虚，我来了。”
林越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决绝的杀气。他举起独战刀，刀光带着淡红的杀气，劈向锁刀殿的大门。“轰” 的一声巨响，大门被劈得粉碎，殿内的六个剑卫同时看过来，手里的剑泛着淡金的光，杀气腾腾。
殿中央的高台上，一柄通体金黄的剑插在石座上，剑身上刻满了 “斩左” 符文，金芒就是从这柄剑上散发出来 —— 正是斩左剑。
林越的左眼泛起浓烈的红，左旋灵根在体内躁动，却被斩左剑的气息死死压制。可他没有退缩，反而握紧独战刀，迎着殿内的六个剑卫，冲了进去。
刀光再起，杀气弥漫。
这一次，他要杀进殿内，毁了斩左剑，为所有死在剑盟手里的刀修，报仇雪恨。
刀在，人在。
这是他唯一的信念，也是他唯一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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