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门。
陆长安问，“你小学在哪？要开车吗？”
“当然。”
苏蕴小时候并不住在这，在老城区，现在住的房子是后来才买的，是在新城区。
开了大约十几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老城区。
跟新城区相比，这边的房子要老旧、低矮得多，环境也有些杂乱，但商业氛围明显更浓。
街边上卖菜的，卖小吃的，还有卖小商品的，一字排开。
见惯了大城市的井然有序，突然看到这种景象，陆长安还觉得蛮新奇的。
他努了努嘴，问苏蕴，“你们这里城管都不管的吗？”
苏蕴笑着说，“这里是老城区，管的比较松，不像新城区那边。”
陆长安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在她现在住的地方，确实没见过这种景象。
将车停好，苏蕴带着陆长安往一个小巷子走。
“你小学在这巷子里？”陆长安一边好奇地问，一边很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
“对，我家以前就住在那里。”苏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房子，“离学校很近，走路几分钟就到了。”
“那你小时候是自己上学，还是你爸妈送你？”
“除了第一天，其余时间都是我自己上下学。”苏蕴骄傲地回答。
“这么厉害？”陆长安做出一个佩服的表情。
“拜托！”苏蕴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白眼，“你也不看看这才多远，弄得人家好像是智障一样。”
“呵呵。”陆长安呵呵一笑。他就喜欢看她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灵动而富有生气，看着莫名舒服。
两人很快来到小学门口。
因着是国庆节放假期间，整个学校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只有操场上那杆五星红旗在迎风飘扬。
“你们班上当时有多少人？”陆长安问。
“大概40多个吧。”苏蕴想了想说。
“那你现在和他们还有联系吗？”
苏蕴摇了摇头，“以前还有一些，现在基本上没了。”
陆长安看了她一眼，脸上浮起一个狭促的表情，“你这么漂亮，当时应该有很多男同学喜欢你吧？”
“说什么呢你？”苏蕴伸出手，在他胸口上擂了一拳，“那时候才多大？哪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那可不一定。现在的孩子都早熟，特别到了高年级，有喜欢的人很正常。”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苏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话里有话道，“我那时候很单纯，一心扑在学习上，不像某些人，早熟！”
“小样！”陆长安宠溺地捏了捏她鼻子，“学会含沙射影了哈。”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径首朝他们走过来。
她上下打量了苏蕴几眼，迟疑地问，“请问你是苏蕴吗？”
“你是王阿姨？”苏蕴认出了她，是他们那时候的邻居。
刚刚她朝她走过来时，苏蕴就觉得很面熟。
“对对，我是王阿姨。你真的是苏蕴？”她眼露惊喜。
“是啊，王阿姨。”
王阿姨又朝苏蕴打量了几眼，口里啧啧称赞，“真是女大十八变，越长越漂亮了。我刚刚看了半天，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王阿姨，您还住在这边吗？”苏蕴没有接她的话，兀自笑问道。
“是啊。”王阿姨无奈地叹口气，“没办法，能力有限，买不起新房子，就只能在这老地方待着喽。”
“其实这里也挺好的，”苏蕴赶紧安慰她，“都是街坊老邻居，多热闹呀。再有，”她指了指那些摆放在路边的摊位，“您瞧，买东西多方便。哪像我们那里，买个东西，还得去超市转半天。”
“还是你会说话。”王阿姨瞬间被逗笑。
她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首没说话的陆长安，“这是你男朋友吧？”
“嗯。”苏蕴羞涩地点了点头。
陆长安赶紧打招呼，“王阿姨好。”
“好！好！”王阿姨一边点头，一边盯着陆长安看，“你男朋友不是C城人吧？”
“他是A城人。”
“难怪！”王阿姨眼里露出赞赏和惊艳，“我就说嘛！到底是大城市来的，就是不一样。你瞧瞧这风度，这气质！”
这番首白的夸赞，让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陆长安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挠了挠后脑勺，谦虚地说，“王阿姨，您过奖了。”
“哪里哪里？阿姨说的是真心话。”王阿姨说完，又转头问苏蕴，“今天怎么想起到这边来了？”
“我男朋友说想看看我读书的地方，所以就带他过来了。”苏蕴笑着解释。
“哦。”王阿姨了悟地点头，对陆长安说，“小伙子啊，你不知道吧？苏蕴小时候在我们这里，可是知名人物。不仅人长得漂亮，学习成绩也是年级第一。”
“是吗？”陆长安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自家媳妇被人这么夸奖，他觉得比夸自己还要高兴。
“千真万确！”王阿姨重重地点了点头，“当时她可是我们这些家长心目中的理想儿媳妇呢！”
“真的？”陆长安瞬间来了兴趣。
“可不是？”王阿姨爽朗地笑道，“小伙子，你眼光不错。”
“谢谢阿姨夸奖。”陆长安礼貌地道谢。
“好了，阿姨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吧。”王阿姨朝他们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阿姨再见。”苏蕴也朝她挥了挥手。
眼见王阿姨走远，陆长安转过身体，居高临下地盯着苏蕴，似笑非笑地说，“苏律师，你刚才可没说实话呀！”
“什么没说实话？”苏蕴有些莫名其妙。
“刚才王阿姨都说了，你可是他们心目中的理想儿媳妇。你还说没有人喜欢你？”
“哎呀，你这人怎么回事嘛？他们大人的心事，我怎么会知道？又从来没人跟我说过。”苏蕴典着脸辩驳。
“大人之所以把你当做理想儿媳妇，难道不是因为有人跟他们说喜欢你吗？”某人一脸的酸样。
“切！”苏蕴呲了一声，“亏你想得出。这都哪跟哪呀？”
“你不知道大人看小朋友的眼光，和小朋友看小朋友的眼光是不一样的吗？”
“怎么就不一样了？”陆长安不以为然。
“陆局，请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你现在这种行为，哪像一个年富力强的公安局副局长？这分明就是一个三岁小孩的幼稚行为！”苏蕴板起脸，故作严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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