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顾氏集团32楼茶水间。
“你们发现了吗？顾总最近不太对劲。”财务部的张姐压低声音。
“怎么不对劲？”小陈好奇地凑过来。
“他昨天路过我们部门，看到有人在加班，居然没有发火，反而问需不需要帮助。”张姐的语气里充满不敢置信，“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就说'效率低下'的顾总吗？”
“不止这个。”市场部的小王也加入了讨论，“前天开会的时候，他对林晚星的项目汇报，居然连续问了三遍'有什么需要支持的地方'。”
“三遍？”张姐瞪大眼睛。
“对，平时他听汇报最多问一句'还有什么问题'，然后就让人滚蛋。”小王回忆着，“但那天他问了项目进度，又问了人员配置，最后还问了资源需求。”
小陈若有所思：“所以顾总是真的对林晚星……”
“嘘！”张姐做了个噤声手势，“林晚星来了。”
林晚星端着咖啡杯走进茶水间，对几人礼貌地点了点头。等她离开后，讨论立刻又热烈起来。
“你们说，顾总这是什么意思？”小陈压低声音。
“还能什么意思，明摆着的事。”张姐摇头，“我在这公司待了五年，从没见过顾总对哪个员工这么上心。”
此时，梁明正在工位上整理文件，耳朵却竖着听周围的对话。
“梁明，你和林晚星最熟，你觉得顾总是不是真的看上她了？”小王走过来问。
梁明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看总裁办公室的方向：“我觉得…顾总确实变了。”
“怎么变了？”
“以前他巡视各部门都是雷厉风行，看一眼就走。现在经常在我们这一层转悠，每次都会'不经意'地经过林晚星的位置。”梁明回忆着，“昨天我数了一下，他一上午过来了西次。”
“西次？”小王倒吸一口气，“这哪里是巡视，这是监工啊。”
“不是监工。”梁明摇头，“你没看见他的表情，那叫一个…怎么说呢，小心翼翼。”
就在这时，顾衍之从电梯里走出来。他先是朝总裁办公室走了几步，然后突然转向，朝项目组的方向走去。
“来了来了！”梁明小声提醒，“大家装作没看见。”
顾衍之走到林晚星的工位附近，假装查看墙上的项目进度表。但他的目光不时地飘向正在专心工作的林晚星。
林晚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但她头都没抬，继续整理手中的资料。
“项目进展怎么样？”顾衍之终于开口。
“按计划推进，没有延误。”林晚星简洁地回答。
“有什么困难吗？”顾衍之又问。
“目前没有。”
“需要增加人手吗？”
“暂时不需要。”
顾衍之站在那里，明显还想说点什么，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最终，他只能说：“那就…继续保持。”
等顾衍之离开后，办公区里响起了小声的议论。
“看见了吗？顾总刚才的表情。”
“那眼神，活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
“林晚星太淡定了，完全不为所动。”
中午吃饭时间，人事部的刘经理走到林晚星身边。
“林小姐，最近工作怎么样？”刘经理的态度比以前热情了很多。
“挺好的。”林晚星继续吃饭。
“听说你的项目很受关注？”刘经理试探性地问。
“是公司的正常项目。”林晚星的回答依旧滴水不漏。
刘经理还想说什么，但林晚星己经起身离开了。
“连人事部都开始关注了。”梁明凑到林晚星身边，“晚星，你真的没感觉到公司里的氛围变化吗？”
“什么氛围？”
“大家都在猜测你和顾总的关系。”梁明首接说出了重点，“有人觉得顾总是真的对你有意思。”
林晚星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梁明：“你觉得呢？”
“我觉得…有可能。”梁明挠头，“虽然他的表达方式很奇怪，但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只是他的新策略。”林晚星继续往前走，“霸总的套路之一：欲擒故纵。”
“可是他看你的眼神……”
“眼神能说明什么？”林晚星语气平静，“工作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梁明想说什么，但看到林晚星的表情，选择了闭嘴。
下午三点，顾衍之又一次出现在办公区。这次他没有找借口，首接走到林晚星的工位旁边。
“我想看看你的项目报告。”顾衍之说。
林晚星递给他一份文件：“这是昨天刚更新的进度报告。”
顾衍之接过文件，但他的注意力明显不在报告上。他在观察林晚星的表情，试图从中读出什么信息。
“报告写得很详细。”顾衍之翻了几页，“你平时都这么认真吗？”
“这是我的工作。”林晚星回答。
“那你…除了工作，还有什么兴趣爱好吗？”顾衍之试图将话题转向私人层面。
办公区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假装工作，实际上都在偷听。
“顾总，如果您对我的工作表现有疑问，我可以提供更详细的资料。”林晚星的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能听见，“如果是想了解员工的私人情况，我觉得没有必要。”
顾衍之的脸瞬间红了。他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林晚星用最合理的方式拒绝了。
“我只是…关心员工的工作状态。”顾衍之试图解释。
“我的工作状态很好。”林晚星重新埋头工作，“如果没有其他工作安排，我需要继续处理手头的任务。”
顾衍之站在那里，进退两难。最终，他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等他走远后，办公区里爆发出了小声的议论。
“哈哈，顾总又被拒绝了。”
“林晚星这招太厉害了，每次都能让他无话可说。”
“我开始佩服她了，在顾总面前居然能这么淡定。”
梁明看着这一切，心情复杂。他觉得林晚星的态度虽然合理，但也许太过冷漠了。
临近下班时，陈特助走到林晚星的工位旁边。
“林小姐，有同事反映，希望公司能为优秀员工提供更多的发展机会。”陈特助的语气很客气，“顾总想听听你的建议。”
林晚星看了他一眼：“我的建议都在工作报告里。”
“顾总想和你单独谈谈。”
“如果是工作讨论，可以在会议室进行。”林晚星收拾东西，“我建议邀请相关部门的同事一起参加。”
陈特助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
“那…我回去汇报一下。”
下班后，梁明和林晚星一起走出公司。
“晚星，你是不是对顾总有什么误解？”梁明忍不住问。
“没有误解。”林晚星看了看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的灯，“我只是在保持应有的职业距离。”
“可是…万一他真的对你有意思呢？”
“那他应该学会用正确的方式表达。”林晚星的语气很平静，“而不是利用职权优势。”
梁明突然明白了什么。林晚星不是不明白顾衍之的心意，她只是在等待一个平等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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