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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柳府谢恩藏心事,暗影筹谋再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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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疫彻底平息的那日,临安城的阳光格外明媚。保安堂门口的 “妙手回春” 牌匾被擦拭得锃亮,王大娘带着几个邻里妇女,拎着刚蒸好的馒头和腌菜,热热闹闹地走进来:“白姑娘、许公子,可算把你们盼来了!这水疫多亏了你们,我们特意做了些吃食,给你们补补身子!”

白素贞正整理着新到的草药,见众人热情,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王大娘,你们太客气了,救百姓本就是我的本分,哪能让你们这么费心。”

“本分也得吃饭啊!” 王大娘把馒头塞进白素贞手里,眼神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这阵子你可累坏了,眼窝都陷下去了,可得好好补补。对了,前几日冤枉了你,你可别往心里去,我们都知道错了。”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附和,之前扔石头的流民红着脸,把一个布包递给许仙:“许公子,这是我家祖传的消肿药膏,你胳膊上的伤还没好透,拿去用吧,就当是我给你们赔罪了。”

许仙接过布包,笑着道谢:“多谢大家,我们真的不怪你们,都是那道士的错。以后咱们一起守护临安城,比什么都好。”

正说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医馆门口,柳如烟穿着一身淡粉色衣裙,带着两个丫鬟,拎着几个精致的食盒走了过来。“白姑娘,许公子,听闻水疫平息,我特意来道谢,还带了些我家厨房做的点心,你们尝尝。”

柳如烟的出现,让热闹的医馆瞬间安静了几分。百姓们知道她之前与白素贞有过摩擦,都有些尴尬,纷纷找借口散去。白素贞看着柳如烟手中的食盒,笑着点头:“柳姑娘客气了,柳老爷康复就好,道谢就不必了。”

“怎么能不必呢?” 柳如烟走到许仙身边,将一个绣着兰草的锦盒递给他,“许公子,前几日多亏你在医馆门口护着白姑娘,还为了她受伤,这是我特意让工匠打造的玉扳指,能活血化瘀,你戴着养伤吧。”

许仙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白素贞。白素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却还是点了点头:“柳姑娘一番心意,许郎你就收下吧。”

许仙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的玉扳指通体莹白,雕工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他有些不好意思:“柳姑娘,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许公子别客气。” 柳如烟笑得温柔,眼神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羞涩,“你是读书人,戴这扳指正好配你。再说,你和白姑娘救了我爹,这点东西算不了什么。”

站在一旁的小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眉头悄悄皱起。她总觉得柳如烟对许仙的态度太过亲昵,不像是单纯的感谢,可看着姐姐没有异议,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转身去整理草药,眼不见为净。

许母恰好从后院出来,看到柳如烟,脸色微微一沉。她对柳如烟没什么好感,总觉得这姑娘心思太多,可想起前几日自己冤枉白素贞的事,又不好发作,只能淡淡点头:“柳姑娘来了。”

柳如烟连忙上前,对着许母福了福身:“许伯母安好。前几日听闻您因为担心白姑娘,也受了些惊吓,我特意带了些安神的燕窝,您拿去补补身子。”

许母看着柳如烟递过来的燕窝,又看了看身边的白素贞,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她接过燕窝,语气缓和了些:“多谢柳姑娘费心。说起来,前几日因为谣言,我还冤枉了素贞,现在想想,真是对不住她。”

她顿了顿,提高了声音,像是故意说给周围还没走远的百姓听:“素贞虽有异能,却心善如菩萨,救了满城百姓,这样的‘仙人’,哪是什么妖?之前都是我糊涂,听信了坏人的话,以后谁再敢说素贞的坏话,我第一个不答应!”

这番话,让白素贞又惊又喜。她没想到许母会主动为自己 “正名”,眼中瞬间泛起了泪光。许仙也激动地看着母亲,没想到母亲终于彻底接受了素贞。

柳如烟听到许母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温柔的笑容:“许伯母说得是,白姑娘是难得的好人,我们都该敬着她。” 心中却有些失落 —— 许母为白素贞正名,无疑让她靠近许仙的难度又增加了几分。

几人在医馆坐了一会儿,柳如烟借口家中有事,起身告辞。临走前,她特意拉着许仙说了几句话,无非是感谢他的帮忙,又叮嘱他好好养伤,语气亲昵,眼神里的情意几乎要溢出来。许仙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连连点头,目送她上车离开。

待柳如烟走后,许母拉着白素贞的手,走进后院:“素贞,前几日是我不对,你别往心里去。以后这医馆的事,你想怎么管就怎么管,娘不拦着你了。”

白素贞握着许母的手,心中满是温暖:“娘,我知道您是担心我,我没有怪您。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一起守护保安堂,守护百姓。”

许母点点头,眼中满是欣慰。她看着白素贞,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和许仙成婚也有些时日了,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白素贞脸颊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娘,我和许郎还年轻,想先把医馆打理好,孩子的事,以后再说。”

许母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好,好,都听你的。不过你也别太累了,要注意身子,知道吗?”

看着许母温和的模样,白素贞心中满是幸福。她知道,自己终于真正融入了许家,以后再也不用因为 “妖” 的身份,担心被排斥了。

而此时的临安城郊外,一座废弃的破庙里,灰袍道士正跪在地上,对着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磕头:“门主,属下无能,不仅没能借水疫收集到足够的生机,还被白素贞识破了阴谋,让她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更稳固了,请门主责罚!”

黑袍男子背对着他,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阴气,声音沙哑而冰冷:“起来吧。白素贞有千年修为,又有小青相助,你斗不过她也正常。不过,她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这个仇,必须报。”

他转过身,露出一张枯槁的脸,眼中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我己经感应到,临安城有一处‘聚灵地’,就在保安堂附近。只要我们在那里布下‘噬魂大阵’,就能吸收全城百姓的生机,到时候别说白素贞,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临安城!”

灰袍道士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门主英明!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 黑袍男子冷笑一声,“白素贞刚为百姓解了水疫,正是百姓对她最信任的时候,我们现在动手,只会引起他们的警惕。等过几日,百姓的警惕心放松了,我们再暗中布阵,到时候打她个措手不及!”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递给灰袍道士:“这是‘噬魂令’,你拿着它,去联络城中的余孽,让他们暗中收集百姓的头发和指甲,用来布阵。记住,一定要小心,别让白素贞发现了。”

灰袍道士接过令牌,恭敬地磕头:“属下遵命!定不负门主所托,早日完成噬魂大阵,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黑袍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待灰袍道士离开后,他走到破庙中央,看着地上刻满邪符的阵盘,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白素贞,这一次,我定要让你魂飞魄散,让你为破坏我噬魂门大业付出代价!”

阴气在破庙中弥漫,与远处临安城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而白素贞、许仙和小青,对此还一无所知。他们沉浸在水疫平息、家庭和睦的喜悦中,却不知道,暗影己经笼罩了临安城,即将带来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几日后,保安堂的生意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兴旺。白素贞忙着为百姓诊病,许仙则在一旁帮忙整理药方,偶尔还会教孩子们识字。许母也常常来医馆帮忙,要么给候诊的老人端茶倒水,要么帮着整理草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小青看着这温馨的景象,心中也渐渐放下了警惕,觉得这样的日子,或许会一首持续下去。

可她不知道,危险己经悄悄靠近。城中开始有百姓丢失头发和指甲,起初大家以为是不小心掉的,没太在意,可随着丢失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引起了一些人的恐慌。只是这些恐慌,很快就被水疫平息后的喜悦掩盖,没有引起白素贞的注意。

而柳如烟,也时常来保安堂 “探望”,要么送些点心,要么借口诊病,总是能找到理由和许仙相处。许仙虽然对她保持着距离,却也渐渐被她的温柔和体贴打动,偶尔会和她聊些读书写字的话题,甚至会收下她送的书籍和笔墨。

白素贞看在眼里,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相信许仙,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柳如烟的存在,还是像一根细小的刺,悄悄扎在她的心里,让她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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