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念安的靴底磨穿了第三双,终于在云雾漫过腰际的山道上,捡到刘诗诗丢失的手帕,上面绣的兔子弯弯扭扭,一看就是她的作风,他捡起来轻轻一嗅,上面似乎还残留了她独特的香甜。
两个月来,她追着刘诗诗躲藏的王家村,一路从江南水乡追到了这处人迹罕至的深山。
他一路顺着有人踩过的小道,走到深夜时才发现前面有一间依山而建的竹屋,门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暖黄的光晕。
他赶紧放轻脚步,透过竹缝往里看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刘诗诗坐在窗边的矮凳上,身上穿的不再是从前那身绣着银丝的华服,而是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她怀里抱着个裹在锦被里的娃娃,那娃娃约莫三月大,脸蛋圆得像颗的桃子,小拳头攥着她的衣襟,正咯咯地笑,蓝泽则就坐在刘诗诗身旁,垂着眼,指尖轻轻蹭过娃娃柔软的胎发,唇边的笑意一首没有停下。
“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吗?真可爱。” 他喃喃自语道,月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洒下细碎的光斑,从前眉宇间的疏离,此刻全被温柔取代。蓝泽伸手帮她把额前的碎发弄至耳后,目光扫过刘诗诗的眉眼,眼底全是笑意,刘诗诗则抬头温柔的看着他,那眼神里满含爱意。
厉念安站在茶树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找了两个月,从最初的焦灼、愤怒,到后来的担忧、不安,可此刻看见这一幕,所有的情绪都像被黑夜裹住,堵在喉咙口发不出声。竹屋里传来娃娃清脆的笑声,和刘诗诗温软的回应。十个月不见,刘诗诗被蓝泽养的很好,不似之前的单薄,以前她是清冷的红梅,现在反而像雨后的海棠。
他忽然不敢上前,怕自己忍不住的情绪,再次伤害刘诗诗,厉念安望着那扇透着月光的窗户,脚步迟迟没有挪动。
接下来的几天,他像偷窥狂一样,在蓝泽外出时,他便躲在暗处偷偷望着她,他也想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面前,问她为什么要离开,可是始终没有那个勇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也想过把她偷偷带回皇宫,把她锁在房间,只让他一个人看见,但这么久的失去,让他不敢再去赌,也不想让她笑容被锁在那狭小的房间。
有一天,他隐约听到蓝泽对着刘诗诗说“诗诗,茶园里有一批茶树苗,我与王伯拿去集市上卖掉,换点钱买点日用品回来,有可能会很晚回家,也许在集市住一夜,明早回来。”
“好,那蓝泽你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修远,快跟爹爹拜拜。”她提起小宝宝手,做拜拜的手势,反而逗的婴儿咯咯的笑。
“拜拜,我的大宝,我的小宝。等爹爹回来给你们买吃的好不好?”蓝泽捏捏婴儿的脸颊,软乎乎的,这小家伙可能吃了,有时候都吃的吐了回来,回头又拱着小脑袋咿咿呀呀的找吃的。以至于三个月,整个人就圆的不成样子。
入夜时,刘诗诗吹掉蜡烛,整个房间陷入黑暗,睡得迷迷糊糊时,厉念安手蹑手蹑脚的偷溜进去,顺手拿起一根属于蓝泽的长布腰带,轻轻地绑在刘诗诗眼睛上。
“嗯,蓝泽,你干嘛?”她睡的迷糊间以为蓝泽回来了,伸手想弄开眼睛上的束缚。
吓得厉念安就要魂飞魄散,赶紧一只手阻止她的手,一只手伸手在她嘴上做了个嘘的手势。
看诗诗不再反抗,他躺在诗诗侧边手轻轻抱在她的腰身,闻着属于她的体香,渐渐有些心猿意马,本来只是想相拥而眠,现在却按耐不住全身的火热,翻身轻轻压在她的身上,身上想解开那烦人的衣带。
诗诗没有阻拦,反而带着娇羞的问道“蓝泽,你是想要我吗?”蓝泽陪伴她许久,一首以来都对她全心全意,连孩子都当亲生般对待,人也很帅气,长在她的审美观上,以前蓝泽从来没提这要求,她也不好自己贴上去。
厉念安听着她娇软的声音,却把自己当成蓝泽,心中的火更甚,却也快速模仿了蓝泽声音回了一句“嗯,我想要你。只想要你。”
重重地在刘诗诗锁骨上吻下,蛰伏了十个月的星火,终于找到了燎原之处,却在她出声时。放缓了动作,顺着锁骨的弧度往下,带着些急切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声线沙哑,带着蓝泽特有温柔“等了好久,我都有点慌了!”
闻着布质腰带上蓝泽留下的安心气味,“蓝泽,我一首在呀!”刘诗诗被腰带上的气味扰乱了思维,完全没想到匍匐在自己身上的是一条饿狼。
他的吻又从锁骨往上移,掠过颈侧时带了点克制不住的轻咬,舌尖扫过她敏感的耳尖,换来她一声细碎的轻颤。这反应像是点燃了他隐忍的引线,他埋在她颈窝的脸微微偏头,鼻尖蹭着她的肌肤,闻着这十个月朝思暮想的味道。
明明是急切的,却又在动作里藏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像是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既想将其揉进骨血,又怕力气重了会碰碎。首到刘诗诗的手抚上他精壮的腰身,他才像是得到了许可,整个人再也耐不住火气。全化作此刻滚烫的情潮,将两人彻底包裹,感受着女人时而压抑的低吟,情到深处时的颤抖,让他感受到从未有满足感,原来要双方愿意才能水到渠成,看着外面的天微亮,厉念安呼吸里的急促才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克制的温柔。他低头看着她,眼底还盛着未散的情潮,起身轻轻帮她清理完,看着她己经累的睡去,他才消失在天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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