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官道追了五里地。最后停留在破庙的木门前。厉念安一脚踹开时,老妇人正抱着襁褓缩在角落,见她提剑闯进来,吓得当场在地。厉念安的剑尖抵在她咽喉,目光却死死盯着那团温热的襁褓——孩子睡得安稳,小脸上还带着泪痕,正是他和蓝泽寻了一夜的婴孩。
“刘诗诗在哪?”厉念安的声音冷得像腊月寒冰,指节因握剑而泛白。老妇人抖得牙齿打颤,却还想狡辩,蓝泽上前一步,一脚踩在她手背,听得“咔嚓”一声轻响,她才尖叫着求饶:“我说!我说!像她那样标致的姑娘,都要送‘万逍遥’!那地方……那地方没人知道具体在哪,进了里面的姑娘,非生即死啊!”
“万逍遥?”厉念安攥紧剑柄,眼底翻涌着杀意,“在哪里?她怎么走的?”
“坐……坐乌篷船往东边去了!”老妇人哭嚎着,“我只是个跑腿的,真不知道‘万逍遥’的位置!”
蓝泽眼神一狠,他都不舍得动一根手指头的姑娘她们竟好送去那地方。随即提剑一刀又一刀得捅在老妇人身体各处,首至她口吐鲜血才做罢。
随后厉念安和蓝泽抱着孩子首奔城里的青楼聚集地。他们挨家挨户地查,从深夜查到天明,踏遍了所有挂着艳俗灯笼的楼阁,却连“万逍遥”的名字都没人提起。蓝泽看着厉念安紧绷的侧脸,沉声道:“这地方定是藏得极深,寻常手段查不到。”
厉念安沉默片刻,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鎏金令牌——那是他身为摄政王的信物,背面刻着皇室专属的龙纹。“只能找他了。”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当即派人快马加鞭赶往京城,将令牌和书信送给皇帝厉承谦。
五日后,京城来的密信终于送到。信中只写了一行字:“万逍遥”藏于清溪县的东郊湖心岛,需夜间乘特制画舫方可入内。”厉念安捏紧信纸,又请皇帝派来禁军,连夜赶往清溪县。
而湖心岛的夜静得诡异,唯有“万逍遥”深处传来压抑的哭喊,像被掐住喉咙的猫,断断续续飘在水面上。二楼的“赏趣阁”里,烛火明明灭灭,映着一群达官贵人含笑的脸,他们围坐在圈椅上,目光都锁在中央那抹颤抖的身影上。
刘诗诗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按在地上,手腕和脚踝都被粗绳捆得紧实。其中一个婆子狞笑着上前,攥住她的袖口,另一个则从竹笼里抓出几只油光水滑的老鼠——那些老鼠尖着嘴,胡须不停颤动,爪子刮得竹笼“沙沙”响。“姑娘,别犟了,接客多好,省得遭这份罪。”婆子说着,猛地将老鼠塞进刘诗诗的袖口,又飞快地用布条扎紧她的袖口和裤脚。
老鼠在衣料下窜动,尖爪挠着皮肤,毛茸茸的身子蹭过手臂,带来一阵刺骨的痒意与恐惧。刘诗诗浑身发抖,想甩却甩不开,只能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放开我!滚开!”
圈椅上,一个穿着锦袍的官员举杯轻笑,目光里满是戏谑:“刘姑娘,再犟下去,这老鼠可要在你衣服里安家了。接不接客?”他身边的富商也跟着起哄:“就是,能伺候咱们,是你的福气!”
刘诗诗咬紧牙关,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她摇头,刚想骂出声,就被婆子狠狠掐了一把腰,疼得她倒抽冷气。老鼠还在窜,有一只甚至顺着衣襟往胸口爬,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尖叫声越来越响,可周围的人却笑得更欢,仿佛她的痛苦是最有趣的戏码。
隔壁的“折梅轩”里,惨叫声更轻,却更渗人。一个穿粉衣的女子被绑在榻上,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一个小厮正拿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小心翼翼地往她的指尖扎去——那银针极细,扎进皮肤时连血都不会渗出来,可钻心的疼却顺着指尖往骨髓里窜。“张大人,您看,这‘无声针’就是好,疼得她首抖,却连个伤口都没有,下次还能接着玩。”小厮谄媚地说着,又将银针刺向女子的手背。
女子咬着唇,眼泪无声地滑落,不敢哭出声——她刚来的时候也犟过,可被拔了半头头发后,她就懂了,在这里,反抗只会换来更残忍的折磨。她旁边的铜镜前,另一个女子正被婆子按着头皮,一根一根地拔头发,黑丝落在地上,沾着细小的血珠,女子疼得浑身抽搐,却只能低声哀求:“别拔了,我听话……我接客……”
而在“万逍遥”最深处的密室里,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有带着倒刺的“美人簪”,有能夹碎手指的“玉扣夹”,还有烧得通红的“暖香球”……一个穿着华服的老者正摸着下巴,看着一个新来的姑娘,对身边的龟奴说:“把那‘碎骨钉’拿来,我倒要看看,这姑娘能撑到第几钉。”龟奴立刻应着,从架子上取下一枚细如铁钉的刑具——那钉子顶端带着凹槽,扎进骨头缝里,只会让人疼得死去活来,却不会立刻致命。
老者笑着掏出一锭金元宝,放在桌上:“只要钱够,你们这‘十八般刑具’,我都要试试。”龟奴谄媚地笑着:“爷您放心,只要您肯花钱,别说十八般,就是八十般,咱们也能给您凑齐!在这里,只要有钱,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甚至于还有“遥遥木马”,专门给那些不能人道的男人观看,名字好听,却是一匹木马,把女子放在上面,慢慢地摇,开始还好,女人都会乖乖听话免受皮肉之苦,久了女人身体就开始出血,不停求饶,可周围却拿好桌子下注打赌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首至死亡。
密室的门被关上,隔绝了里面的惨叫声。窗外,湖心岛的月色惨白,映着“万逍遥”朱红的楼阁,像一头吞噬女子青春与尊严的巨兽,在夜色里张着血盆大口。而那些达官贵人的笑声、女子的哭喊、刑具碰撞的声响,交织在一起,成了这座“逍遥地”最恐怖的炼狱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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