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林暮回到九曲楼。
苏轻言还在等他。
她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杯咖啡。
“怎么样？”
“搞定了。”
林暮把从李美华那里拿到的文件放在桌上。
苏轻言放下咖啡杯，拿起文件翻看。
“器官买卖记录？”
“她随身携带的。上面有买家的信息。”
苏轻言仔细看着文件。
“这些买家，有些是外国人，有些是本地的富豪。”
她指着其中一个名字。
“这个人我认识。城西最大的私人医院院长。”
林暮坐下来。
“现在怎么办？”
“继续。”
苏轻言合上文件。
“这份名单上的人，都是帮凶。他们也该死。”
“全部杀掉？”
“当然。”
苏轻言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无辜的受害者，一种是该死的恶人。没有中间地带。”
林暮看着她。
“你真的相信这一套？”
“我不需要相信。”
苏轻言站起身，走到武器库前。
“我只需要行动。”
她拿出一把狙击步枪，动作熟练地检查着枪械。
“明天晚上，那个医院院长会参加一个慈善晚宴。地点在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
“你想在那里动手？”
“不。太危险了。”
苏轻言放下步枪。
“我们在他回家的路上截击。”
她走到地图前，指着一个位置。
“这里。城西高架桥。晚上十一点左右，他的车会经过这里。”
林暮走过去看地图。
“距离有多远？”
“八百米。”
“你确定能打中？”
苏轻言笑了。
“我从十二岁就开始练习射击。八百米的距离，对我来说就像在房间里开枪一样简单。”
林暮看着她。
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秘密。
“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轻言没有回答。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作者“无言而名”推荐阅读《雾隐九楼：无名之约》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这些人吗？”
林暮摇了摇头。
“因为我也是受害者。”
苏轻言的声音变得很轻。
“五年前，我有个妹妹。十六岁，很漂亮，很善良。”
她的手握成拳头。
“她被人拐走了。卖给了一个变态富商。”
林暮的心脏跳了一下。
“后来呢？”
“她死了。”
苏轻言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感。
“被折磨了三个月后，死了。”
房间里陷入沉默。
“那个富商呢？”
“也死了。”
苏轻言转过身。
“被我亲手杀死的。”
她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誓要杀掉所有的恶人。一个不留。”
林暮看着她。
现在他明白了。
苏轻言不是什么神秘的反派。
她只是一个失去了一切的女人。
一个和他一样，被仇恨驱动的女人。
“所以你才会接近夜枭？”
“对。”
苏轻言点了点头。
“我花了三年时间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
“什么一天？”
“摧毁整个系统的一天。”
苏轻言走到林暮面前。
“夜枭只是个开始。真正的敌人，是这个腐朽的世界。”
她伸出手。
“和我一起吧，林暮。我们一起清洗这个世界。”
林暮看着她伸出的手。
这是一个选择。
一个不可逆转的选择。
如果他握住这只手，就意味着彻底走上复仇的道路。
没有回头路。
“我需要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杀完这些人之后呢？”
苏轻言笑了。
“还有更多的恶人在等着我们。”
她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这个世界上的恶人，永远杀不完。但是我们可以让他们害怕。让他们知道，做恶是有代价的。”
林暮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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