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回到九曲楼时，苏轻言正在擦拭一把狙击步枪。
“怎么样？”
她头也不抬地问道。
“青龙社想要和我们合作。”
林暮坐下来，把今晚的对话详细讲了一遍。
苏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们想让你杀赵局长？”
“对。”
林暮点了点头。
“还有特殊档案科的其他人。”
苏轻言皱起眉头。
“这些人比我想象的更加狡猾。”
“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拒绝。”
苏轻言的态度很坚决。
“我们的目标是那些害死无辜者的恶人，不是警察。”
“但是赵局长现在在追捕我们。”
“那是因为我们的行为触犯了法律。”
苏轻言重新开始擦枪。
“但这不意味着他是恶人。”
林暮看着她。
“你变了。”
“什么意思？”
“以前的你，只要是阻碍我们复仇的人，都会除掉。”
苏轻言的手停了一下。
“赵局长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是真正想要维护正义的人。”
苏轻言放下枪，看着林暮。
“虽然我们的方法不同，但是目标是一样的。”
林暮沉默了几秒。
“那青龙社那边怎么办？”
“先拖着。”
苏轻言站起身，走到窗边。
“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
“什么信息？”
“青龙社的组织结构，据点分布，还有他们的犯罪证据。”
苏轻言转过身。
“如果我们要对付他们，就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这可能会很危险。”
“比起和特殊档案科正面冲突，这是更好的选择。”
苏轻言走回桌前，拿起一份地图。
“青龙社在雾隐市有三个主要据点。码头仓库，城西的夜总会，还有郊区的一个养殖场。”
“养殖场？”
林暮有些疑惑。
“表面上是养猪的，实际上是他们处理尸体的地方。”
苏轻言的声音很冷。
“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最后都会被喂给猪。”
林暮的拳头握紧。
“畜生。”
“我们先从夜总会开始。”
苏轻言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
“那里是他们洗钱的地方，也是陈龙头经常出没的地点。”
“什么时候行动？”
“今晚。”
苏轻言收起地图。
“趁青龙社还没有对我们起疑心。”
晚上十一点。
城西红灯区。
林暮和苏轻言蹲在一家夜总会对面的巷子里。
“龙凤会所”西个金色大字在霓虹灯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门口停着十几辆豪车。
进进出出的都是衣冠楚楚的商人和政客。
“陈龙头在里面吗？”
林暮问道。
苏轻言举起望远镜。
“他的车在停车场里。黑色宾利，车牌号AK888。”
“保镖呢？”
“门口西个，楼上应该还有。”
苏轻言放下望远镜。
“我们需要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型遥控炸弹。
“我去后门安装这个，你从正门进去。”
“爆炸会不会伤到无辜的人？”
“不会。威力很小，只是制造混乱。”
苏轻言检查了一下装置。
“给我十分钟。”
林暮点了点头。
苏轻言消失在夜色中。
林暮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夜总会的正门。
门口的保镖拦住了他。
“有会员卡吗？”
“没有。”
林暮掏出一叠钞票。
“但是我有钱。”
保镖看了看钞票，让开了路。
“欢迎光临。”
夜总会里面灯红酒绿，音乐震耳欲聋。
舞台上，几个年轻女孩正在跳着妖娆的舞蹈。
台下坐着一群男人，眼神贪婪地盯着舞台。
林暮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很快走过来。
“先生想要点什么？”
“威士忌。”
“好的。”
服务员离开后，林暮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二楼有一排包间，其中一间的门口站着两个保镖。
那应该就是陈龙头的位置。
楼梯口也有人把守。
想要悄悄上去不太容易。
正在这时，一声巨响传来。
整个夜总会都震了一下。
音乐停了，灯光也暗了下来。
人群开始骚动。
“发生什么事了？”
“是不是地震？”
“快跑！”
保镖们也慌了神，纷纷往后门跑去。
林暮趁乱冲向楼梯。
楼梯口的保镖己经离开了。
他快速冲上二楼。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远处传来的喧闹声。
林暮找到那个有保镖把守的包间。
现在门口没人了。
他轻轻推开门。
包间里，陈龙头正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年轻女孩。
看到林暮的瞬间，他愣住了。
“林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你谈谈。”
林暮关上门。
“关于你的提议。”
陈龙头推开怀中的女孩。
“小美，你先出去。”
女孩离开后，陈龙头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考虑清楚了？”
“我有个条件。”
林暮坐在对面。
“说来听听。”
“我可以帮你们对付特殊档案科，但是青龙社必须退出器官买卖生意。”
陈龙头的脸色变了。
“这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们最重要的收入来源。”
陈龙头的语气变得冰冷。
“你以为我们是慈善机构吗？”
林暮看着他。
这个人果然没有任何底线。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站起身。
“等等。”
陈龙头也站了起来。
“我们可以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
林暮走向门口。
“林暮！”
陈龙头的声音变得威胁。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暮停下脚步，回过头。
“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陈龙头冷笑一声。
“在雾隐市，没有人能拒绝青龙社。”
“是吗？”
林暮慢慢走回来。
“那你可以试试。”
陈龙头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钮。
几秒钟后，包间门被推开。
西个保镖冲了进来，手里都拿着枪。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陈龙头坐回沙发。
“要么合作，要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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