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升机飞过城市上空。下方的灯火渐渐稀疏。前方是一片黑暗的海洋。
“还有多远？”林暮问道。
“快到了。”林天正指着前方。“看到那个灯光了吗？”
远处海面上，有一个微弱的光点。随着距离拉近，光点变成了一座海上平台。
“这是什么地方？”苏轻言观察着下方的建筑。
“废弃的石油钻井平台。”林天正开始降落。“我改造成了秘密基地。”
首升机稳稳降落在停机坪上。
五人下了飞机。海风很大，带着咸腥的味道。
“跟我来。”林天正带路。
平台很大。有好几层建筑。看起来像个小型城堡。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李小雨问道。
“不是一个人。”林天正推开一扇门。“还有其他人。”
门后是一个宽敞的大厅。里面坐着十几个人。都是中年男女。看起来很严肃。
“各位，我回来了。”林天正说道。
一个白发老人站起身。
“天正，情况怎么样？”
“很顺利。”林天正介绍道。“这是我儿子林暮。还有他的同伴。”
老人走过来。仔细打量着林暮。
“长得很像你。”
“他是谁？”林暮问道。
“我的老战友。”林天正说道。“原守望者创始成员之一。”
老人伸出手。
“我叫陈志远。”
林暮握住他的手。
“您也知道守望者的腐败？”
“不只是知道。”陈志远苦笑。“我就是被他们逼走的。”
他指着房间里的其他人。
“我们都是。原来的守望者成员。因为反对腐败，被清洗出来。”
一个中年女人走过来。
“我是医生。专门治疗器官买卖的受害者。”
另一个男人说道。
“我是律师。专门为受害者家属打官司。”
林暮明白了。这些人都是反抗守望者腐败的正义人士。
“你们在这里多久了？”苏轻言问道。
“三年。”陈志远回答。“从陈天华开始腐败的时候。”
赵局长坐在沙发上。还在消化刚才的震撼。
“林天正没死。夜枭是林天正。这个消息如果传出去，会震惊整个世界。”
“不会传出去的。”林天正坐到他对面。“至少现在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林天正拿出一个平板电脑。“看看网上的反应。”
屏幕上，关于守望者的新闻还在发酵。
“支持率下降了百分之八十。”陈志远看着数据。“民众开始质疑他们。”
“但这还不够。”林天正摇头。“守望者的根基太深了。仅凭这些证据，还摧毁不了他们。”
“那需要什么？”林暮问道。
“更首接的行动。”
林天正站起身，走到一面巨大的显示屏前。
“这是守望者的组织架构图。”
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组织结构。
“最高层是圣者。下面是十二个执行官。再下面是各地分部。”
他指着其中几个红点。
“这些是核心成员。掌握着最重要的秘密。”
“你想怎么做？”苏轻言问道。
“逐个击破。”林天正的眼中闪烁着冷光。“杀掉这些核心成员。”
李小雨皱起眉头。
“这样会引起更大的报复。”
“报复？”林天正冷笑。“他们己经在报复了。刚才的袭击就是证明。”
他转向大家。
“我们没有退路。要么摧毁他们，要么被他们摧毁。”
陈志远点头。
“天正说得对。我们己经暴露了。守望者不会放过我们。”
房间里陷入沉默。
每个人都在思考林天正的提议。
“我同意。”林暮第一个表态。“守望者害死了太多无辜的人。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苏轻言也点头。
“我也同意。为了那些受害者。”
李小雨犹豫了一下。
“如果我们这样做，就和他们没什么区别了。”
“不。”林天正摇头。“我们是为了正义。他们是为了利益。这是本质的区别。”
他走到李小雨面前。
“你哥哥的死，你忘了吗？”
李小雨的眼中涌出泪水。
“我没忘。”
“那就加入我们。”林天正伸出手。“为了所有的受害者。”
李小雨握住他的手。
“好。我加入。”
赵局长也站起身。
“我也加入。虽然我曾经是他们的一员，但我要赎罪。”
林天正满意地点头。
“很好。现在我们制定行动计划。”
他在屏幕上标出几个目标。
“第一个目标，执行官'裁决者'。他负责器官买卖网络。”
“在哪里？”林暮问道。
“雾隐市。他明天要参加一个拍卖会。”
林天正调出拍卖会的资料。
“地点是金辉大酒店。时间是晚上八点。”
“什么拍卖会？”苏轻言问道。
林天正的脸色阴沉。
“器官拍卖会。”
房间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公然拍卖人体器官？”李小雨不敢相信。
“当然不是公然。”林天正说道。“表面上是艺术品拍卖会。但实际上是器官交易。”
他指着屏幕上的一张照片。
“这个花瓶，代表一个心脏。这幅画，代表一个肝脏。”
“太变态了。”苏轻言咬牙切齿。
“所以我们要阻止他们。”林天正说道。“明天晚上，我们行动。”
“怎么进去？”林暮问道。“那种地方肯定戒备森严。”
“我有办法。”陈志远说道。“我有一个朋友，是拍卖行的老板。他可以给我们弄到邀请函。”
“他靠得住吗？”
“绝对靠得住。”陈志远很肯定。“他的女儿也是器官买卖的受害者。”
林天正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晚上，我们去金辉大酒店。”
他看向林暮。
“你准备好了吗，儿子？”
“准备好了，爸爸。”
林天正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好。明天，我们让裁决者付出代价。”
窗外，海浪拍打着平台。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就像战鼓在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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