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夜色中飞驰。
后视镜里，几束强光正在逼近。
“有人跟踪。”林天正踩下油门。“至少三辆车。”
林暮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车辆紧咬不放。
“守望者的人？”
“应该是。”林天正的声音很冷。“我们杀了裁决者，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苏轻言检查着手枪。“弹药不多了。”
“我这里有。”林天正从副驾驶的储物箱里拿出一个弹夹。“接着。”
砰！
后面传来枪声。子弹击中了后车窗。
玻璃碎了一地。
“他们开火了！”苏轻言趴低身子。
林暮探出车窗。举起手枪对着后面的车辆开火。
砰砰砰！
其中一辆车的挡风玻璃被击碎。但车子还在追赶。
“前面是高架桥。”林天正指着前方。“我们可以甩掉他们。”
车子冲上高架桥。这里车流稀少。只有几辆货车在慢慢行驶。
“超过去！”
林暮继续开火。但追兵的火力更猛。
哒哒哒！
自动步枪的子弹如雨点般射来。
林天正猛打方向盘。车子在桥面上蛇形行驶。
“他们要逼我们撞护栏！”
前面出现一个急弯。林天正没有减速。
车子高速过弯。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后面的追兵也想强行过弯。
但其中一辆车速度太快。撞上了护栏。
轰！
车子翻滚着坠下高架桥。火光冲天。
“还有两辆。”苏轻言通过后视镜观察。
这两辆车更加谨慎。保持着安全距离。
但枪声没有停止。
“油箱被打中了！”林天正看着仪表盘。“汽油在泄漏。”
林暮的脸色变了。“还能坚持多久？”
“最多十分钟。”
前面出现了市区的灯光。越来越亮。
“进入市区。”林天正说道。“那里人多车多。他们不敢乱开枪。”
车子冲下高架桥。进入拥挤的街道。
这里确实人多。即使是深夜，路上也有不少行人。
追兵的火力明显减弱了。他们不想伤及无辜。
“拐进小巷。”苏轻言指着右前方。
林天正猛打方向盘。车子冲进一条狭窄的小巷。
这里只能容纳一辆车通过。
后面的追兵想要跟进。但巷子太窄。两辆车挤在一起。
“机会来了。”林暮跳下车。
苏轻言也跟着下车。
两人举起枪。对着堵在巷口的车辆开火。
砰砰砰！
密集的子弹击碎了挡风玻璃。
追兵想要反击。但在狭窄的巷子里，他们没有掩护。
很快，两辆车里的人都被击毙。
“走。”林天正重新发动汽车。
车子从小巷的另一端驶出。
“还有追兵吗？”林暮问道。
林天正看了看后视镜。“暂时没有。”
他们继续行驶。目标是码头。
那里有船只等着他们。
“今晚的行动很成功。”苏轻言说道。“裁决者死了。器官买卖网络会受到重创。”
“但这只是开始。”林天正的声音很沉重。“守望者还有十一个执行官。”
林暮点头。“我们会一个个地杀掉他们。”
车子到达码头。这里很安静。
只有海浪拍打码头的声音。
“船在那里。”林天正指着远处的一艘快艇。
三人走向快艇。
但就在这时，码头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
刺眼的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码头。
“你们被包围了。”
扩音器里传出冰冷的声音。
林暮眯起眼睛。在强光的照射下，他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身影。
至少五十个人。
都是持枪的专业人员。
“圣者。”林天正咬牙切齿。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
戴着银色面具。身穿黑色斗篷。
守望者的最高领导人。圣者。
“林天正。”圣者的声音很平静。“我们终于见面了。”
“见面？”林天正冷笑。“我们早就见过。”
“三十年前。在那个雨夜。”
圣者摘下面具。
露出一张苍老而熟悉的脸。
林暮的心脏停止跳动。
那张脸。他见过。
在照片里。在父亲的回忆里。
陈天华。
守望者的创始人。应该己经死了的陈天华。
“不可能。”林天正的声音颤抖。“你明明己经死了。”
“死？”陈天华笑了。“那只是假象。就像你一样。”
他看向林暮。“小子，你很像你父亲。都那么固执。”
林暮的拳头握紧。杀父仇人。就在眼前。
“是你杀了我父亲。”
“严格来说，是你父亲自己选择了死亡。”陈天华的语气很轻松。“我给过他机会。让他加入我们。”
“但他拒绝了。”
“所以他必须死。”
林暮想要冲上去。但被林天正拦住。
“冷静。”林天正看着周围的枪口。“现在还不是时候。”
陈天华鼓掌。“明智的选择。”
“你想要什么？”林天正问道。
“很简单。”陈天华指着苏轻言。“把那个女人交给我。”
“她身上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苏轻言后退一步。“什么东西？”
“一个芯片。”陈天华的眼中闪烁着贪婪。“植入在你的大脑里。”
“里面有守望者所有的机密资料。”
林暮愣住了。苏轻言的大脑里有芯片？
“我不知道什么芯片。”苏轻言摇头。
“当然不知道。”陈天华笑了。“那是在你昏迷的时候植入的。”
“三年前。在医院里。”
苏轻言的脸色变了。三年前她确实在医院住过。
“那次车祸不是意外。”陈天华继续说道。“是我们安排的。”
“目的就是为了植入芯片。”
“你们这些混蛋！”林暮怒吼。
“现在，把她交出来。”陈天华挥了挥手。“否则你们都要死。”
周围的枪口同时指向三人。
林天正看了看苏轻言。“你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苏轻言摇头。“一点感觉都没有。”
“芯片很小。”陈天华解释道。“只有米粒大小。不会有任何感觉。”
“但里面的资料，价值连城。”
林暮明白了。难怪守望者这么急着抓苏轻言。
“如果我们拒绝呢？”林天正问道。
“那你们就死在这里。”陈天华的声音变冷。“包括那个女人。”
“芯片我们可以从尸体里取出。”
码头上的气氛紧张到极点。
五十支枪对准三个人。
任何一个动作都可能引发枪战。
林暮看着苏轻言。她的脸色很平静。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苏轻言突然掏出一把匕首。
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住手！”陈天华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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